“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敢公然表示要和你争角色。”胖女人愤怒的将一本娱乐杂志掷在桌上。
“制片方那边怎么说的?”沈安娜面色严峻的问。
“我去过电话了,他们说女主角的第一选择还是你,只要你没什么问题,他们应该不会考虑别人的。”
“那样最好,不过你今天最好还是亲自去一趟,这个圈子里什么事都会发生,人们做事不是遵循道德,而是认钱不认人。别让煮熟的鸭子飞到别人的嘴里。”
“那你一个人没问题吗?”胖女人担心的问。
“没事,我会给你电话的。”
嘟嘟!
我在门外摁响了喇叭。胖女人撩开窗帘。“那个小司机来了。”
“是吗。”
沈安娜和黑衣保镖一起上了车子,她就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
“开车!”
“还有一个人不等了吗?”
“就我们两个。”
“哦。”
车子行驶在人迹罕至的江滨大道,望着远处弥漫着迷雾的江面,不觉心旷神怡。迎面驶来两辆黑色轿车,在前方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用力摁着喇叭,“混蛋,哪有这样开车的。”我打着方向盘准备绕过去,侧面突然又冒出一辆大卡车死死挡住我的去路,我猛的踩下煞车,身体剧烈的前倾。
“你没事吧?”我回头问沈安娜。她的脸色很难看,好象知道发生什么事一样叫着:“快,快开车!”
“什么?”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呐,却见卡车上下来十来个搬运工打扮的人团团围住我的车,一个戴着帽子的家伙跑过来用手敲敲我的车窗。
“沈安娜小姐……”
“你……你们要干什么?”沈安娜惊恐的叫着。
“你还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帽子冷笑着掏出一个瓶子和一把小刀,“现在你面临一个选择题。A,把这瓶硫酸牌护肤霜抹在脸上。B,用这把雕刻刀把你美丽的脸再细细雕琢一番。C,我这里有个电话,只要按下这个重拨键就能打到《貂禅与赵云》的制片人那里,而你只要冲里面说声我不想演就可以了。”
原来是威胁啊。我总算明白了。
“啊……”我顺着声音回头,只见那个保镖痛苦的捂着流血的脑袋,可怜的家伙,一定是想反抗,人家有那么多人呀,真不会审时度势,果然是肌肉发达头脑简单!
沈安娜极不情愿的接过电话:“……邓制片吗?我是沈安娜……对,这部戏我不想演了,实在抱歉……不,我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两个月……再见……”
“很好!”帽子要回电话,“现在,我再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们说话向来不算数的。”
“什么意思?”
帽子把后面人递来的橡胶手套戴上:“对不起了,我们也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摁住她!”他缓缓打开盛硫酸的瓶子……
“卑鄙的家伙!”我突然嚷了起来,“我最最恨不守信用的人了……”啪!我感觉到额头有液体流动,顺流到嘴角,我用舌头舔了舔,稠稠的,好咸!应该不是鼻涕,因为从额头流下,难道是血?我转身,是刚才打晕保镖的那个家伙,手里一根很粗的木棒。混蛋!小人!居然搞背后偷袭,打我脑袋,这样很容易造成脑震荡的。天黑的好快,怎么都到睡觉时间了吗?我好困……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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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门口。
“这东西管用吧?以前的那种没有了吗?”南宫博怀疑的望着手中的小药瓶。
“当然管用!是最新的***,比以前的效果更好。”对方从南宫博手里接过一百块钱,鬼鬼祟祟的走开了。
放学铃响过后,小妹满面春风的从学校走了出来。
“今天穿了裙子呀。”南宫博笑着对历历说。
“不好看吗?”
“漂亮极了!只是印象中裙子和你的性格不合啊。”……
“江暮云,去网吧玩一会CS吗?我们有四个人,加上你就可以和黄明中学的校队搞上几场比赛了,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一定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没问题!”江暮云笑着说。
“哎?那不是上次给你递纸条的女孩吗?她怎么和二年级那个大帅哥在一起,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呐。”
“谁?”
“就在那。”顺着同学指向的方向,江暮云看到了和南宫博在一起的小妹。是那个混蛋,他们怎么会在一起……他心里想着。
“哦,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你们先去,我过会就赶来。”
“那快点啊,少了你这个优秀的狙击手可不成。”……
“喂!南宫博!”江暮云走到他面前。
“是你?”南宫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在我拆穿你之前还是快走吧。”江暮云不客气的说。
“你……”
“还不走?”
“……算你行!”南宫博不甘心的走开了。
“喂!你在做什么?”一直在一旁莫名其妙的历历叫了起来。
“算了吧,你玩不过他的,小妹妹。”
“玩什么?”
“没什么,我要走了。”江暮云很冷淡的掉头走开。
“喂!请你把话说清楚再走。”历历锲而不舍的追了过去,“有件事我想说清楚,上次的情书不是我写给你的,是我一个好朋友让我转交给你,但是她忘记写自己名字了。”
“是这样吗?那就好。”江暮云继续走着。
“什么叫那就好??这是什么口气,难道说我配不上你吗?”历历生气的说。
“总之,今天的事是为你好,你怎么想都行,反正我又不喜欢你,何必解释那么多。”
“谁稀罕你的喜欢,既然不喜欢我,干吗还要破坏别人的幸福!”
“幸福?”江暮云停下脚步,“丫头,你知道什么叫幸福?身边挽着个帅哥就叫幸福?注视灵魂的冷静战胜不了沉醉外表的冲动,我们都是眼睛的奴隶,困惑于美丽的事物,左右着失常的判断,自以为是的幸福其实是种悲哀的盲目。”
“哎?”
“算了,告诉你也无所谓。”江暮云哽咽了一下,“一年前,我喜欢上了班上的一个女生,她的样子很清纯,性格也很文静。我暗恋她很久也没有勇气表白,那时南宫博是一年级的新生,因为长的很帅,所以常常是全校女生议论的对象。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博居然追到了她,他们成了情侣,经常可以看到两人出双入对的身影,我很痛苦,但还是决心祝她幸福,可没过多久,他们就分手了,从那以后,我发现她时常在上课是一个人发呆默默流泪。我不愿意看到喜欢的人伤心,也不介意发生过的事,于是决定向她表白。她听了我的表白后当场哭了,她说对不起,说自己不是个好女孩,不值得我那么喜欢。我说没关系,我什么都不介意。她反问,如果她怀孕了呐。我当场怔住,嘴巴象中了魔咒一样说不出话来。一个月后,她就转校了。我想她是为了逃避,逃避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那年的校运会,我和南宫博在篮球决赛里因为一次小的身体接触就扭打在一起,我把对他的鄙视和仇恨都发泄在了拳头上。”
“你……说的都是真的?”历历惊讶的问。
“随便你怎么认为。”江暮云继续迈开脚步。
“应该没有骗人。”历历追了上去,“因为你哭了。”
“胡说!”
“真的,你的眼皮没夹住,都淌下来了。”
“那……那是迎风泪!”
“现在一丝风都没有。”
“你烦不烦!”
“要不要借你手帕呀?”
“别缠着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蜘蛛精一样的女人!”
“我是狐狸精。”
“什么精都好,只要别再烦我!”
“哭就哭了,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都说会哭的男人是好男人。”
“再跟着我就要**你了!”
“你不会的。”
“这么相信我的人品?”
“是怀疑你的能力。”
江暮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你看,刚说怀疑你的能力就摔倒,虚的很呐。”小妹双手背在后面,弯下腰眨巴着俏皮的眼睛望着地上的江暮云,一头秀发象瀑布一样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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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在黑暗中听见救护车的声音,当自己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洁白的床单上了。
我走下床,感觉有点头重脚轻,一照镜子,头上绕着一圈白纱布,活象个行将切腹的日本武士,好难看的打扮!这时从隔壁房间传来嘶心裂肺的声音:“放开我!让我去死!”……
出什么事了?我决定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