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砍你有多深,我刺你有几寸,我的刀不偏,我的刃不移,月亮代表我的剑……轻轻的一刀头,已经看见你骨头,深深的一剑喉,叫你痛苦到如今……你问我砍你有多深我刺你有几寸……”小胸丫鬟借着月色挥舞着鞭子,马车一路奔驰着,而我在马车里轻松的哼着小曲,双手被反绑着。
相反的,那两个绑我的人倒显得很紧张。陈小如手握剑柄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讨厌!人家会害羞的。那个光头大汉则不停擦拭着自己的双刀,时不时撩起帘子看看车外,好象很焦急的样子。
“那个……”我觉得这样的场面实在太冷清,于是主动挑起话茬,“演技不错呀,中戏毕业的?你们……是情人吗?”
“才不是!”陈小如赶紧解释道。
“她是我义妹。”光头说。
“朋友,我们到底有什么仇恨?”我问。
“你是想死的明白吗?”陈小如杏眼圆瞪。
“当然,人家还是处男嘛。”我遗憾的说。
“不可能吧,你那么帅,我是处男别人差不多才相信。”光头很惊讶。
“你还记得九天寨吗?”小如冷冷的问。
“九天寨……哦,想起来了,徐州知府悬银四百两捉拿九天寨贼头陈九天,等等,你也姓陈,不会是他女儿吧?”
“说对了,这下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了吧。”
“不要这样嘛,大不了我把得来的四百两银子还给你,大家交个朋友嘛。话说回来,陈九天长的五大三粗的,居然生了个你这么个俊俏的女儿,一定是抢了个美女做压寨夫人吧?”
“住口!四百两能换回我父亲的命吗?死到临头还嘴硬!”
“我还有地方更硬,要不要试试?”
“*贼!”小如咻的一声将明晃晃的宝剑架到我脖子上。
“姑娘千万不要误会,我是说我有胆结石和肝硬化……”我赶紧解释道。
马车又行走了一会。
“那个……”我欲语还羞。
“什么?”
“那个……”我还是不好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呀。”
“一路颠簸,我有点想方便了。”说完之后我的脸都红了,不是被尿憋的,而是因为同车有个漂亮女生。
马车停了下来,我们一起跳下。
“尿吧,快点。”光头催着。
“手被反绑着呀。”我嚷道,“没办法取出来。”
“真麻烦。”光头来到我对面,“我帮你取。”
“麻烦你咯。”我说,“不过你最好闭上眼睛。”
“为什么?我又不是女人!”光头不解的问。
“正因为你是男人,我才更不想伤到你的自尊呀。”
“靠!马车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堆的,我去澡堂洗澡还从来没见过比得过我的人。”光头不服气的说。
“唉……”我叹了口气,“那随便你吧,到时候想自杀可怨不了我。”
“少废话!你还尿不尿了?”
“你一提醒我倒想起来快憋不住了。”
“左边还是右边?”光头半蹲在我裆前,也够难为他的,荒郊**连个洗手的地方都没有。
“我习惯放右边。”
“和我一样啊……怎么没有?”
“笨蛋!我们是面对面,我的右边就是你的左边!”这家伙实在是愚蠢的可以,难怪那么多肌肉。
……孜孜孜……
“好轻松呀!”我长舒口气,身体抖动了两下。转过头,看见小如和丫鬟正用手捂着双眼站在那里。
“小如你好坏!”
“什么?”
“你的指缝根本就没并拢,讨厌!”
“我……我……是为了监视你逃跑……”小如红着脸解释着。
而我身边的光头一脸惨白,神情呆滞。
“怎么样?”我得意的说,“要不把你的取出比比?”
“比……比就比……等一会。”他冲进马车,偷偷在自己包袱里取出本插图***看起来……
“那么久,作弊的吧?”我望着光头说,“充血后的也来比?”
马车继续行走着。我还在思忖着逃走的方法,如厕都不给松绑,这帮家伙可真够谨慎的。怎么办呐?难道我真的要被他们押回山寨千刀万剐?很疼的。就在这时,马车突然急停下来,我有预感,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翠玉?”翠玉是那个丫鬟的名字,当陈小如把马车布帘撩开的时候,我看到了几个身着深蓝色紧身衣的人正挡住马车的去路,那些家伙,个个蒙着脸,半跪着一只手扶地,另一只手放在颈后,这POSE,好象是东洋倭人中号称的忍者。我和倭人好象没有什么交道,应该不会是来救我的吧。
“你们是什么人?”小如将剑横亘在胸前。
对方面面相觑,叽里呱啦交流了几句听不懂的鸟语,然后互相点点头,放在颈后的手抽出短刀冲着马车杀将过来。
“麻袋!”(日语“慢着”的音)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些忍者立即停止了行动。
天上跃下一个身着紫色忍者服的家伙,曲线玲珑,双峰挺拔,腰肢纤细,小腿修长……最要命的是那双大眼睛,杀机中透射着女人的媚惑,乖乖!女强人,是我喜欢的类型。
既然衣服颜色和其他人不一样,估计是这帮倭人的头目,至少也该是个领班级别吧。
“林虎求?”她对着马车用疑问的口气说。
“林虎求……你认错马车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陈小如说道,“既然是误会,麻烦你们让开吧,翠玉,赶车!”
“打卖!”(日语“不”的音)女忍者说着走到马车面前,玉手指向我,口中还是那句话:“林虎求……”
“原来是找我呀……嗨……你好,我不叫林虎求,是令狐臭,你的普通话不标准啊。”我对女忍者说。
“对……令狐求……”女忍者拗口的说。
“不行!你不能带走他!”陈小如挺剑刺向女忍者。女忍者蒙面的布微微抖了两下,好象是在笑,眼看小如的剑就要刺中她,她顺势右手一挥:“洗!”(日语“死吧”的音)抛出一长串四角飞镖,小如赶紧撤剑去挡飞镖……当当当,几只飞镖落在地上。光头刚要提刀上前帮忙,又见女忍者掷出一颗迷幻弹,白雾弥漫中,我感觉被谁一抱,身体忽然浮飘起来,好轻功!
“咳……”当迷雾渐渐散开,捂着鼻子的小如他们发现马车里的我已经不见了。
“该死!快追!”话音刚落,刚才那几个忍者也落了下来,再次拦住去路……
这么快就到拉?我还没被抱够呐。我被带到一处很浮华的府邸,庭院里盛开着各种各样鲜艳的花,建筑的造型也很宏伟,在一处别致的房屋前,女忍者抬手示意我停步。
“小蛮佳居?”我念着门匾,“这里是哪?你带我来做什么?我可说好了,虽然说你救了我,但也不能动歪脑子哦,我很正经的。”
她目无表情的对着屋内用流利的中文喊道:“主人……”这个词看来她经常说。
“人带来了吗?”屋里传来另一个女人柔媚的声音。
“是……”
“很好,你可以退下了。”
“是……多左!”(日语“请”的音)她示意我进屋,然后转身离开。真不错的妞,不知道谈对象了没有,我边想边走进屋内。
房间的烛光昏暗,屏风上搁着红色的透明丝绸,把整个屋子染得通红,很容易使人浮想联翩的。
“令狐臭……”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姑娘你是……我们好象素昧平生呀。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麻烦你的手下帮忙把我手上的铁链弄断好吗?”
“我不是救你,而是请你来的。这么细小的铁链能束缚住我们的大侠令狐臭吗?”
“呵呵……”我用笑容掩饰着,“看来你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啊。”嘣的一声,我把手上的铁链挣断。免费马车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坐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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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铃铃……闹钟把我从睡神手里夺回来,我揉了揉被眼屎糊住的眼皮,“哈啊~~~~天亮拉!又该上班去了。人生还真是一刻不得闲。”
晴川高中。
“景芳,你报的是文学部吧。”历历问。
“篮球部!”
“什么?我明明记得上个礼拜你说是文学部,还说立志成为什么女诗人的。”
“没错。不过我现在改报篮球部了,这样每周的社团活动我就可以看见心中的王子了。”景芳的眼睛眯成心型。
“江暮云?疯了疯了,你没药可救了。”
“**可救!女人就该CRAZYFORLOVE!”
“懒得和你吵,我要去社团报道了。”
“广播部吗?好羡慕你。”
“那当初干吗不和我一起报?”
“人家声音不甜不嗲嘛,哪象你。一定会落选的。”
“时间快到了,不聊了,中午吃饭时再见吧。”
“恩,拜。”
学校播音室内。
“……有位同学要点F4的流星雨,不过我觉得其实歌词写的太普通了,什么陪你去看流星雨砸在这地球上,好恐怖,好象世界末日,在这里我向你推荐另外一首歌吧,歌名叫如果有一天,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你会勇敢表白吗?还是畏缩在角落独自品尝暗恋的滋味,如果有一天缘分到了尽头,你会勇敢的放手吗?还是扯动着他的衣角不顾尊严乞求他不要离去?呵呵,我的话太多了,听歌吧……”司马奴霜拉下话筒音量,摘下耳机,摸了摸额头,长吁了口气……
“……如果有一天,我冲你微笑,请不要假装不知道,那是爱的讯号,就算你无意,也请说声:‘你好!’;如果有一天,我为你哭泣,请不要假装没看见,那是伤口的盐,就算不留恋,也请说声:‘抱歉!’……”
隔音玻璃外,历历敲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导播问。
“你好,我是胡历历,被选中到广播社团的新生。”
“哦……是你呀!老天真是不公平,怎么又有一个样貌声音都出色的美女啊,真嫉妒死人了。”戴眼镜的女导播半开玩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