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了很久,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感受到身体的疲惫,心里却是一抹放松,仿佛放下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舒坦起来了。
在床榻的旁边,放着一套衣衫,吊牌还在上面,是新买的。
“哼...有本事撕了就不要买,我就光裸裸地走出去。”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俏皮。
下一刻,她呆在了原地,瞪大着眼。
我刚刚说什么了?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天啊,我是怎么回事?
她的脸很红,很烫。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那你就光裸裸地出去吧。”
“啊!”
她尖叫一声,将自己整个埋进被窝里面,脑中一片轰鸣。
他怎么在房间里面,我怎么没有看到呢?天啊,怎么办?他刚刚一定是听见了,一定以为我很贱。
天啊,我都干什么了?
她紧紧地抱着被子。
这时,在她的耳旁,响起他的声音。
“还不起来穿衣服,你是想让我帮你穿吗?”
“啊!”
“你出去!”
她大叫了一声,下意识地蹬了一脚。
她感受得到,她确实踹到他了,还能感受到他退了两步。
许年华脸色乌青,捂着下体,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这婆娘,盖着被子都能这么准。
他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撅着屁股一拐一拐地向着外面走去,轻轻地关上房门。
“起来吧,我在外面等你。”
听见关门的声响,秦倾城从床上露出了小脑袋,确定房间里面没人的时候才急忙站起来将衣服穿上。
拿着衣服,看着吊牌,瞪大着眼,一、二、三、四个零,天啊,这衣服十七万,她如今的全部身家也就买一套这样的衣服。
她将衣服穿上,吊牌却没有撕,就这样走了出去。
许年华坐在办公桌前,模样很奇怪,像是在看文件,可是眼神又很恍惚,可说他不是吧,又一直都盯着文件看。
她走出来,许年华看了过去。
熟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虽然她已经非常地出众,可是搭配好的衣服,让她的气质再一次上升了一个档次。
“看什么啊?”
她奇怪地看了看自己身上。
许年华此时看见了她腰上的吊牌,皱起了眉头,奇怪地问道:“吊牌留着干什么?”
秦倾城怀着节约的好精神说道:“这衣服太贵了,我回去就换了。”
许年华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她见过有的女人为了一件衣服大吵大闹的,她见过有的女人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好衣服都买光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有女人把衣服拿回去收藏,还不剪吊牌,让他有种无语的感觉。
从那以后,他为她买的每一件衣服都会先将吊牌剪掉,然后告诉她:“你男人我不缺钱,衣服每天换一套,不能换一样的。”
许年华黑着脸将她衣服的吊牌扯掉,扔进了垃圾桶。
“差不多了,我们去医院吧,今天还没有过去。”
她的脸上带着微笑,那种微笑很纯真,就如同第一晚她躺在他的怀里一般。
他是因为我放过了谭家才会这么开心吧,她最美的笑容,始终还是为了他,不是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