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衣衣在牛车上晃的都快睡着了,小晨好像也有点想睡,丁陈氏拍了拍他小娃就闭上了眼睛。
路边散落着几朵不知名的小花,青绿的叶子衬得黄色的花朵娇嫩可爱,在这秋季格外赏心悦目。
路边黑白羽毛的喜鹊喳喳叫着,掉了叶子的杨树上有几个喜鹊搭的窝,鸟窝是用枯树枝搭成的,在树上格外打眼。
丁衣衣想到小时候会搬着梯子在屋檐下,房顶上掏鸟窝,那时掏出来的都是麻雀,喜鹊本身带着吉祥的色彩,农村的人都喜欢见到喜鹊,所以大人是不许他们伤害喜鹊的。
丁衣衣想起小灰红色的肉皮里长出几根细细的羽毛,她特地用她妈妈煮给她吃的鸡蛋喂它们,结果把小麻雀撑得肚子圆滚滚的,小麻雀没有活多长时间就死了,打那时候起她就不掏鸟窝了,心疼那些死去的小麻雀。
牛车缓缓前进,丁衣衣觉得过了好久才到村子,她瞌睡的都睁不开眼了,晕晕乎乎的。丁衣衣抬头一看,西边的太阳已经落山了,留下红色的晚霞把大地照的一片通红。红色的晚霞就像大海一样泛着波浪,一层层的涌过来。
蔚蓝的天空带着一层黑纱,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有的像在水中跳跃的鱼,有的像软软的棉花糖,还有的像一头奔跑地雄狮,真是变幻多端。
等回到家里吃过晚饭天已经黑了,丁衣衣躺在床上想着作坊的事,她明天就把作坊里大大小小的事都交给舅舅和堂哥们,她要去镇上的学堂读书,整天装着不识字很累的。
明亮的月光洒在床前,她不由得想起了李白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想着这首诗就想起了远方的爸妈。
等到早上丁衣衣起来时她大舅二舅已经到了,正往东边屋子里放包袱。
“大舅二舅你们好早啊!”丁衣衣毫不顾忌形象的揉揉鸡窝头,用手捂着嘴打哈欠。
“衣衣,你先吃饭吧,一会我们跟着你去作坊。”陈家贵说道,看这外甥女的样子,怕是还没有梳洗吃饭呢!
等丁衣衣吃过早饭,就带他们去了作坊,跟舅舅介绍了堂哥他们,又像堂哥们介绍了两个舅舅。“堂哥,以后我舅舅们就负责在外面收货,你们负责账目,榨油,卖货就行了。”丁衣衣把作坊里一切事宜安排妥当。
等到下午的时候丁衣衣带着丫鬟去了镇上,这次是丁大山陪她一起去的,由于他们雇了牛车,所以丁大山也坐了一次牛车,坐的他浑身都快散架了,还不如走路舒服。
到了镇上寻到学堂,这个时代男女观念不是太严重,所以学堂里有男有女,丁大山带着丁衣衣找到夫子说明来意,夫子看了看丁衣衣,这个小姑娘看着就是聪慧之人,听说她家的生意都是由她打理,也是个有本事的小姑娘。
“丁衣衣,你就坐在白瑾瑜的右边那张桌子上。”夫子用手指了指一个白净面皮,浓眉大眼的书生道。
丁衣衣依言坐下,抬眼看了看白瑾瑜,长的确实挺帅,有这么个同窗也赏心悦目一点,读书也不会枯燥无味了。
夫子出去了一会,丁大山交了银子就去镇上找房子了,把丫鬟也带走了,丫鬟翠莲就跟在丁大山身后走出学堂。二人转了一会就找到一处院子,院子不大却一应俱全。
院子里有几间砖瓦房,一间是厨房,一间茅厕,还有三间房子可以住人。房子里家具一应俱全,丁大山对这院子很满意,以后他们想来镇上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等到学堂放学的时候丁大山又去了学堂,丁衣衣正在收拾书本,丁大山告诉丁衣衣他该回去了,翠莲在外面等她,一会翠莲会把她带到他买的小院子处。
丁衣衣收拾好东西果然看到翠莲在学堂外等她,翠莲看小姐出来就带着她往新买的院子走去。
丁衣衣一看白瑾瑜跟他的书童就在她们身后:“你们住在哪里?”“就在此处,这座院子就是我家。”白瑾瑜面色微红的指着一座高宅大院道。
丁衣衣抬头打量他指的院子,只见门口有两座大石狮子坐在两旁,一只脚下踩着一个球,另一只踩着一只小狮子,端是威武雄壮。大理石的门楼上挂着一块黑色牌匾,牌匾上书白府两个大字。
丁衣衣知道白府,镇上的酒楼就是他家的产业,白府还开着丝绸铺,粮铺,钱庄,是这个镇上最富裕的人家。白衣衣恍然记起白家二公子就叫白瑾瑜,只是开始她没有注意到这些。
“哦,那我们走了,再见白公子。”丁衣衣对着白瑾瑜道别,转身带着翠莲离开了。
真是个有趣的女子,举止落落大方,英气十足,白瑾瑜在心里平价到。
“公子,人都走远了,我们还是回府吧,老爷夫人还等您回府用餐呢!”书童提醒到。
“回府,书童,你不觉得那小姐挺有意思的?”白瑾瑜对着书童说到。
“公子,你不会是喜欢上人家小姐了吧?”书童不怕死的问道。
白瑾瑜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我只是觉得那小姐挺有意思,你不要乱讲,否则罚你三天不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