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芸茹彻底睡醒,已是中午时分,亦寒虽说在书房忙碌着,却仍旧留意着主卧的动静,听到芸茹悠悠翻身转醒,便起身来到主卧。
芸茹看到亦寒走来,想到昨晚的羞羞脸的画面,身子不由得往被窝中缩了缩。
或许是因为睡姿的改变牵动了身体,初尝云雨的芸茹不由得被疼的抽了口气,秀眉紧蹙。
她充满怨念的抬眼看着亦寒,似乎在指控这一切的根源,都是眼前的男子。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乐忠于这样一件吃痛的事,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
或者,难道就只有她是一个例外吗?
看着芸茹的模样,亦寒倒是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种事,她早晚得习惯。
他靠坐在床沿,栖身靠近,温柔得帮她穿衣,而她羞红了双颊,将脸深埋在他的胸膛,她呼出的微热的气息,更是熏得亦寒心猿意马。
“如果不想再来一次,就乖乖做好,不要乱动。”
亦寒压低着嗓音,沉声说道。
“啊?什么?”而某人的后知后觉,更是让亦寒无可奈何。
看来在这方面,他需要狠下功夫才行。
难道她不知道,尽管她什么都没做,可她就是有这么大的魔力,让他失了方寸,乱了方向。
几声轻咳,他尽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我去给你热下早餐…”抛下一句话,他逃也似的离开,生怕下一秒,改了主意,忘了正事。
领证的过程倒也及其顺利,因为不是特殊意义的日子,民政局这边倒也没有人满为患。
当拿着象征爱情的小红本,念完宣誓词后,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大哭起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想起同亦寒回国初见的时候,她在他面前,是那么的卑微,他是人群中的小太阳,到哪都散发光芒。
而她,却是躲在角落,别人连名字都记不得的那颗星星。
当她兀自沉静在自己的悲伤中时,亦寒紧紧的将她搂在怀中,俯下身,在她耳边低语,“芸茹,从现在起,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不能欺负我,更不能抛弃我,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芸茹听着亦寒的话,不由得嗤笑出声。
“亦寒,这,不是应该我说得嘛。”
“这有什么关系吗?好啦,不哭了,你再哭下去,人家以为我欺负你了,那我多冤枉啊!”亦寒柔柔的哄道。
“嗯!”
甜甜的鼻音,笑容随着滑落脸颊的泪珠绽放。
这一刻,烟雨消散,唯有浓烈的爱意在空气中弥漫发酵。
这一天,他牵着她的手,穿梭在S市的大街小巷,没有大捧的鲜花,没有大颗的钻戒,唯有两颗坚定的心,面对顺境逆境,始终相敬相爱,不离不弃。
从此,我的人生有你相伴。
他说:没有鲜花,没有钻戒,委屈你了
她说:与你,我并不委屈,是幸运,也是幸福
婚姻,是约束男女双方行为的枷锁,有人畏之恐之,并称之为“围城”,“爱情的坟墓”,但婚姻,实为爱情的保证,是男女双方建立在平等自愿基础上的长期契约关系,当敬之。
次日清晨,亦寒驱车送芸茹上班,下车的时候,他叫住她:
“芸茹,最近我可能会比较忙,会经常加班,晚上你不用等我吃饭了,你看到时候是喊芳芳陪你一起吃呢,还是自己出去吃?”
新婚夫妻,有谁不贪恋软玉温香,愿意置身事业?
若非现实情况所迫,亦寒应是抛下老陆和秦宇,早早回家才是。
可即便这样,他也仍旧担心她的吃饭问题,他记得她的胃饿不得。
“没关系,你忙好了,我不会饿肚子的。”
她对他露出一抹甜甜的笑,让他放心。
其实,聪明如芸茹,她又岂是不明道理之人,他一人独处时,紧锁的双眉,,早已透露他所面临的难题,而能让他这般无助的,也只有林菲儿小姐口中所提的牧氏集团遇到的资金困难了。
对于这样的难题,她无能为力。
而她能做的,是体谅他,是照顾他,尽力不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让他在对付忙碌的工作之余,还需要分心照顾她。
办公室内,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大家在忙碌却有节奏的工作着。
“芸茹,最近气色不错嘛,这小脸粉红的,果然,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看样子,你们…”
芳芳见芸茹来上班了,凑过来说道。
芸茹本就不善掩饰,经芳芳这样调侃,立马用手捂住了脸,“有吗?”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芸茹,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会掩饰,你以为用手捂住脸,就什么都没有了吗?”说罢,芳芳无奈的摇摇头。
“好啦,芳芳姐,能不能不要取笑我了。”
“可以,不过…什么时候的事?感觉怎么样?”嘴上说可以,可行动上,芳芳根本没有放过芸茹的打算,这是打算深挖别人的隐私哪!
“芳芳,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你想吃什么?”对于芳芳这般赤裸的提问,芸茹败下阵来,希望能用吃的转移注意力吧。
“请我吃饭,贿赂我?有什么阴谋?你不用回去陪你的大设计师吗?”果然,芳芳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了。
“他最近比较忙,这阵子吃饭,可能都得麻烦芳芳姐收留我了。”芸茹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扯扯芳芳的衣袖,“求芳芳姐收留。”
“诶呀,好啦!别这么肉麻兮兮的,这招对付你家大设计师会更有效。”芳芳假装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说道。
“我就知道芳芳姐最好了。那你待会儿想下晚上吃什么。”芸茹不失时宜的再说上几句讨好的话,总算将芳芳抵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