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嘴贱,欠抽!
因为先生孔胜还没有来,义学的学堂里闹声喧天。学生们三五成群的扎着堆说笑着,根本就没有人把心思用在读书上。
学生们虽然乱,但是大眼一看,还是壁垒分明。
处在门口位置的以陈闯马首是瞻。处在里面位置的,则以宋泽为中心。这群人更是兴奋异常。因为有了共同的秘密,感觉上更加的亲近了,互相之间挤眉弄眼的,交流着别人看不懂的眼神。
西门卿今天又来晚了。不过幸好,先生还没有来。他一走进学堂,自己的十几个拥趸立马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声。不但把陈闯他们吓了一跳,西门卿也被吓了一跳。
等弄明白了情况后,站着学堂门口的西门卿微微笑着朝大家抬起右手来,在空中挥了一下,然后停顿了两三秒钟时间,又挥动了一下。将伟人的范儿学得十足。
学堂里的学生们,哪里见过此等拉风的气势。一时间,都被镇住了,学堂里十分的安静。
那些跟从西门卿的人从心里更加的觉得西门卿值得自己跟从;而那些选择了陈闯的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心里暗暗地拿陈闯跟西门卿做对比,可是怎么比都觉得陈闯绝对做不到这样的气势。
陈闯见状,心底暗暗吃惊,脸上却流露出轻蔑不屑的神情来,故意对身边的陆甲道:“昨天下学后,我在南城看见一处围了好多人,里面锣声咣咣,人们发出阵阵的欢呼声,热闹得紧。我就挤了进去,一看,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你看见了什么?”
“你肯定猜不到,哈哈,笑死我了。“陈闯故意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耍猴的,带着好几只猴子。其中一只猴子穿着人的衣服,带着帽子,头上还插着一朵花,装模做样的,走起来真的像个人一样,那样子,真的逗死人了。哈哈……”
“沐猴而冠,当然可笑了。”陆甲附和着道,说着还故意的看了西门卿一眼。
马蛋,老子又招惹你们了?居然来这样来讥讽小爷我。看来这俩货有些欠揍啊。
西门卿大怒,顺手抓起身边桌子上的一方砚台就朝二人砸了过去,因为估计不足,力道也没有把握好,那砚台只砸在陈闯面前的桌子上,并没有伤到人。只是那砚台里的墨汁飞溅得四处都是,连同这陈闯和陆甲好多人都遭了秧,脸上衣服上墨渍点点。
“陈闯陆甲他们敢骂人,教训他们!”
西门卿砚台飞起来的时候,宋泽也大叫一声,朝陈闯和陆甲两人扑了过去。
跟随着西门卿的十几个人,已经见证了西门卿的神仙学习法,经过一个晚上的回味,发现自己确实能记住很多以前不会背诵的课文,这个进步可是巨大的。西门卿在他们心里的威望空前暴涨。
西门卿被人耻笑,就是最喜欢的偶像被人抹黑,这种事怎么可以忍受?
他们宋泽带头冲了上去,岂肯落于人后,一个个也嗷嗷叫着朝陈闯和陆甲围了上去。
那些跟随着陈闯的人,墨渍溅到的人,本想趁着混乱过去帮拳的,一看十几个人同心协力全冲了上来,吓得赶忙让开了。
猛虎架不住狼多,好汉难敌人多。更何况,陈闯,陆甲二人并不是什么猛虎好汉,只是两个标准的三好学生,估计打过的架也就是在家里被父亲打吧。
而宋泽他们,这些坏学生,打架斗殴不过是些家常便饭一样。不但打人的经验丰富,而且挨打的经验也十分丰富。双方这一战,就好比是群虎围攻两只土狗一般,不容二人怎么反抗,就被按倒在地上,一顿胖揍。只打得二人嗷嗷乱叫。
众人冲过去的时候,西门卿还吃了一惊:生怕跟随着陈闯的二三十人也参与进去了。群架是最不好控制的,而且动起手来也最没有分寸的,没有分寸就很容易失手。
一个思想成熟的现代人,对人命还是十分看重的。为了面子,把人打死这种事,只能在脑子里意淫一下,爽一下。要是现实生活中真的拿着刀子把得罪自己的人给杀了,或者打成重伤,只能说明这个人还不够成熟。
但是西门卿记得以前看过的那些关于古代社会的影视作品,里面经常会出现一些打杀人的剧情。而且是真的人命贱如草芥。很小的一个冲突,就会造成人员的伤亡。
为了一句侮辱的口角,无论是重伤还是死亡,这都不是西门卿想要看到的结果。他觉双方的仇恨还远没有达到不死不休、要人性命的地步。给点教训就可以了。
后来见陈闯这边根本没有人参与进去,西门卿心里更加的担心了:十几个人围殴两个人,下手可更加没有轻重了。哪个要是不注意,一下砸在要**道上,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西门卿想着也挤了过去。
宋泽骑在陈闯的身上,紧紧的按着他的双手,叫嚣道:“大家给我狠狠地揍他。”
“手下留情,千万别打死人了!”西门卿大叫道,一边叫着,一边顺手给陈闯了两耳光道“嘴贱的人就打嘴。打到不再贱为止。”
“对,嘴贱,欠抽!”
“啪”
“啪”
……
而其他的人见状,也不拳打脚踢了,围上来,你一巴掌我一巴掌轮流扇着两人的脸,只一会儿功夫,就将两人的脸扇得肿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先生孔胜来义学来的要比学生们来的都要早。只是今天在来义学的路上,他遇到一个学生家长。这位学生家长早晨在城门口意外买到猎户新捕捉到两只野兔,学生家长看见了孔先生,说什么也要送一只给他,以感谢先生对他儿子的教导。
孔先生推辞不过,只好接了野兔。他考虑到,将野兔带到义学,被学生看见了,怕人人仿效,影响不好。就原路返回,把野兔带回了家,交给内人处理。
这一返回,时间就耽搁了。没想到学堂里的学生们又打了起来。
孔胜走还没走近学堂,就发觉了到了异样。往日里,他没来时,学生们也撒欢。但是那撒欢的喧闹声和今天的喧闹声大不一样。往日里是吵吵闹闹,喧闹声老远都听得到。
今天,这喧闹声小了许多。这太不合常理了,一种不详的感觉从心头升起来,他匆忙加大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