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雪看到雪绢说道:“我看念儿喜冒汗所以送了个帕子,这帕子是新的…”
爵业展开雪绢说道:“这帕子上绣着的是我父亲的名讳,姨母难道是爱慕我的父亲”罗雪拿过雪绢仔细看到小小的理字,才明白过来,要解释什么,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爵业说道:“我幼时所有人都说那个人是我的母亲,我当初不愿相信,可是…现如今我终于明白那个人就是我的母亲”
罗雪叹了一口气,说:“原来你这次来找我就是要问我这件事情,可是你想错了,霜儿不是你的母亲,当时你父亲与霜儿情投意合,但是你年幼,为了你与霜儿相处和睦才骗说霜儿是你的母亲,我把霜儿的东西送给你,只是想借你的手送给你的父亲而已”
爵业:“自从从塔寨之沿回到遥北,时间越久我却越不能忘怀那个人,而且我发现我现在的母亲跟我父亲根本只是表面的和睦,二人之间根本没有真情,我父亲书房里一直留着那个人的画像,我虽长相随父,眉眼之间没有一点随我现在的母亲,倒与…那个人相似”
罗雪忙转身逃避爵业的目光,说道:“这只是念儿的意想,谁是你的母亲你该问问你的父亲。”
爵业见罗雪这般,忙行礼说道:“这次本意就是来看姨母,姨母对我仍是像幼时那般好,我父亲近些日子也开始为我的婚姻大事选择夫人之选,姨母与我家是旧识,我见语妹妹甚是乖巧,何不如我们二家结了这亲缘”
盘子掉落,爵业跟罗雪看过去,是语儿站在那里,看到他们发现自己忙羞涩的跑掉了
罗雪看语儿那般模样,竟然不反感爵业的提议,爵业与语儿是亲表兄妹,虽表亲有成亲的,但复姓富足的对于是严令不能表亲成亲的,关堂、其门可都是复姓的大户,规矩自是有的。
罗雪看着正在画画的语儿,走过去看画着的山水,有形无韵,摇摇头,语儿跟自己一般对这些没有天分,再学也就如此。
罗雪走到窗边,想着语儿貌美就是才情平平,他日的归宿也得她与子归来计较,她不愿语儿像子归的姨母般嫁给王室,若是如今的家世地位关堂家是最好的,家室相当,人才上却是语儿是高配了念儿。
家室不论,作为关堂理与罗霜的孩子才情自是不差,论外貌也是极致俊美,念儿到了其门府,府中上下的女眷看着都心花怒放的。若她们不是表兄妹多好?
对,只要她死活不认,罗霜已死,关堂理为了念儿的前程也不会说出念儿的生身母亲就是当年的夜罗刹,至于子归,从来都是因为他们的只言片语以为念儿的母亲是罗霜,没有真凭实据,而且子归向来都信她,只要她说念儿的母亲不是罗霜就不是罗霜。
次日,罗雪到念儿的房间,让丫鬟拿出放在小盒子里的玉佩,递给念儿说:“昨日念儿的提议我与你姨夫商量了一下,语儿也到了许配之龄,我们同意这桩婚事,这个是姨母替语儿交给你的信物”
关堂爵业没有接过玉佩,惊讶的问道:“你们同意这桩婚事?我与语儿…”
罗雪说道:“你才貌具佳,语儿乖巧貌娇,你们简直是绝配,我有何不允的道理?”
关堂爵业忙说道:“可是…复姓家族表亲是不能通婚的”
罗雪:“你叫我一声姨母是当年你父亲为了娶我妹妹所以让你这么唤我的,我与关堂家不算表亲,你与语儿亲事没有什么不妥”
关堂爵业后退两步,手倚在桌角上,心想:“难道我真的是母亲所生,阿两只是父亲曾经的心上人,可为什么这几年我都如此纠结,姨母如此肯定,作为阿两的姐姐怎可能不知道我是不是她的孩子,原来都是我想多了”
缓了缓,对罗雪说道:“婚姻大事我再回去与我父母商讨,至于这信物还是等我父母同意了这个婚事我在拿去”
罗雪将玉佩塞在念儿的手上说:“待我将语儿的画像叫人画了一幅给你带回去,语儿这般你父母没有不同意的道理,若同意了这玉佩就是你二人的信物,若是不同意就当是姨母给你送的礼物”
罗雪这么说了,关堂爵业也没有推拒的道理。
罗雪走出房门,心里打的却是另一个算盘,关堂理、双珠对念儿的身世心中有数,现在他们是大门大户肯定不同意这桩婚事,但收了信物就不一样了,就是因为大门大户规矩多,但凡是收取了对方的信物就等同同意了这个亲事,大门大户向来都是将信誉放在前面,刚才只有她与念儿二人,到时她说什么,念儿也不会辩驳。
关堂爵业、平和跟罗雪道别,罗雪问道:“你当真不等你姨夫回来了再走,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早了,何不明天再启程”
关堂爵业说道:“家中不知怎的得知我在此,催我回去,父亲向来严格,我得早些回去以免我父亲生气,姨夫那边请替我道谢,此次跟随姨夫走动学了些道理,他日若到遥北之地,念儿绝对招待。”
罗雪点点头,抱住了念儿些许后松开,罗雪知道念儿最想知道的事情就是自己的身世,可无论是为了语儿还是念儿,这件事念儿知道了对他也没有益处。
语儿拿出包袱递给平和,对爵业说道:“这是些点心带上吧”
爵业点头,二人跃上马奔走而去。
骑在马上,爵业、平和前后而行,平和问道:“少主,真的要跟老爷说这亲事?”
爵业说道:“其门家与我关堂家虽有不及,但也牵强算得上门当户对,其门语样貌俏丽,也乖巧,这门亲事有何不可?”
平和:“可是…我看不出少主对语儿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