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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这人了,”克华立刻瞪着惊奇的眼睛看着周奇,他有些不满和奇怪。“刚才说是去哪了?你说往南走,去宽银幕电影院。咋了么,现在又要往北走?到省政府去呀?!你咋刚才不去了,咋还要绕这来远?”

“……刚才主要,主要是想告给挠蛋蛋,我今天不去咧……”周奇看着克华,说话吞吞吐吐的,脸上立刻出现了红红的一大片。

“那么你说到宽银幕看演节目的了?”

“……你看,宽银幕这不是演节目了?!我还骗你了。”周奇不好意思地笑嘻嘻地哄着克华,好像克华是个五六岁的小娃娃一样。

“要知道是这,我才不来了。你看那烂节目哇。”

“唉,白壳,咱们去省政府可不是转大楼去了,咱们上煤山走。”周奇拍了一下克华。

“上煤山?”克华一听这话两眼立刻放出喜悦的光芒,他高兴地跳了一下。“你咋不早说了。你要是早说上煤山,我早就跟上你走咧。”

“刚才是哄你了。走,咱们走哇。”

“走。”这时克华又来了兴趣,他双手不停地在半空中舞动。他俩挤出了上车的人流。

就在这时克华突然看见一个身穿窄短笔挺深黄色干部服的小个子年轻人站在拥挤的人流中一动也不动,两只眼左右来回不停地看,他的两条胳膊像蛇一样敏捷地在人丛中窜动。一看就给人一种贼眉鼠眼的怪印象。这个人看上去跟刚才饭店里的那个去灶房的学生还有点像。克华碰碰周奇让他看这个人。周奇小声地对克华说:“那是个小偷。咱们快走哇。”

他们俩离开停车站后,克华显得异常兴奋。他回头朝那辆一路车望了望:“少奇,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哇!你咋知道那人是小偷了?”

“这种人一看就看出来咧。”

“我给你说啊,从前有一个小娃娃,不知道是哪一个国家的,是个独子,可是可听话了……你听了哇,我给你讲了!”

“你说哇,我听得了。”

“他妈可心疼他了,也可骄惯他了。他还小的时候,有一次见人家卖糖的柜台上有一块糖,他就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拿回去咧。他跟他妈说,妈,我捡了一块糖。他妈没有说他,还夸他,说他好了。后来他又拿回去一块草纸糕一包点心,他妈又夸了他半天。他后来又拿回去那来些布,他妈更高兴咧。他也越来越胆大咧。到后来他还拿人家的收音机自行车和平车了,他妈都不管。最后他又偷开公家的东西咧,还偷枪了!”克华看了看周奇,他见周奇有些漫不经心。“后来他在火车上偷东西的时候,让人家给逮住咧……后来要枪毙他了。到枪毙的那一天,围得那来多人。他妈也去咧,他也看见他妈咧。枪毙他的人问他了,你最后还有啥话要说了。他说让俺妈过来,我跟他说句话。枪毙他的人说,行了。就让他妈过来咧。他妈一到跟前,他就说:‘妈,你养了我这么大咧,一直让我吃你的奶……’周奇立刻抢过克华的话头,一口气说了下去:“今天我就要死呀,你让我吃你最后一口奶哇。他妈说行了,就解开衣裳让他儿子吃奶了。他儿子一口含住他妈的奶头,就把他妈的奶头给咬下来咧。他妈流了那来多血,疼得也快死呀,就问他了,你为啥要咬我的奶头了?”

“他说,”这时克华也张开了嘴,两人几乎是同时说道:“他说,以前我拿人家的一块糖你不说我,一块鸡蛋糕你不说我,一辆车子你不说我……后来我偷了那么多东西你更不说我。我越偷越多,所以人家今天才要枪毙我。那会儿你要是不让我拿不让我偷,今天我也不会让人家给枪毙唠……反正是你害了我!今天我也死呀,你也活不成……他说完以后,他妈就死咧。啪——人家也把他枪毙咧。哈哈哈!”

“这故事你也会说?”克华连笑带说,他气还没有喘过来就问周奇。

“全世界都知道!可能就你一个人不知道哇。”

“我早就知道咧。”

“你多会知道的?”

“前几天哇。不对,十来天咧。”

“我告给你哇,我文化大革命前,66年我就知道咧。比你早哇!我都快会背咧。俺们同学他们都会讲这个故事。”

“少奇,社平说女的只要咬下来奶头就活不成咧,是哇?”

“嗯……是了。”周奇有些不好意思。

天只是热,感觉不到一点风。他俩走得都出汗了,嗓子也发干。路过冰糕箱子,周奇说每人买根牛奶冰糕。克华说他不想吃牛奶的,要吃小豆冰糕。周奇就用5分钱给自己买了一根,用2分钱给克华买了一根。他俩边走边吃。

这时从前面远处传过来忽高忽低的广播声,是个女音。这个声音他俩似乎都很熟悉。“你听像谁了?”克华问。周奇没有回答,只是催促克华快走。克华仿佛听见周奇的胸口在“咚咚”地跳。

他俩在省革委大门前看见门岗已经由原来的两人变成了四人,进进出出的都要查看证件。门里边正在训练国庆游行方队。“今天不好进咧。”周奇也不知道是在对克华说,还是独自嘀咕;他有些懊丧。

“煤山去不成咧?”克华也是一脸无奈的焦虑。

“等一等。”周奇不知是在安慰克华,还是在安慰自己。刚才的那个熟悉的广播声又忽大忽小的传了过来。他此时也显得有些焦急了。“咱们再等一等,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进去。”他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胸口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嗓子眼也干涩干涩的,老有一种想咽唾沫的感觉……

在无奈而又尴尬的等待中,克华向大门口那对石狮子走过去。他在两个石狮子跟前都站了一会儿。他想爬上右边那一个石狮子,可是费了半天劲也没爬上去。他只好摸着大狮子爪下那只小狮子玩儿。

“你个笨蛋,连这也爬不上去。”周奇也走了过来。

“你能爬上去,你给我爬上去看一看。”

“白壳,你猜这两个狮子一样不一样?”周奇忽然问克华。老半天了,这时他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我不知道。我看一样哇。”克华漫不经心地说。

“不一样。一个公的,一个母的。你猜哪个是公的哪个是母的了?”

“还有公的和母的了?你胡说了哇。”

“那面那个嘴里含的石头的那个就是公的,这个踩的个小狮子的是母的。”

“真的!这个上面可光了可干净了,我可想爬上去坐一坐了。少奇,你能爬上去不能?你爬哇。我看看。”克华手里的冰糕水滴在了狮子背上。

“我才不爬了。我嫌它脏了。”周奇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兴奋地对克华说:“白壳,红楼梦你看过哇,红楼梦里贾宝玉家的大门口也有一对这样的石头狮子。人家有人骂他家说,贾家除了这一对石头狮子以外,没有一个是干净的。你说这儿的狮子干净不干净?”

“嗨,这又不是那时候的狮子,你咋知道它不干净了……”克华觉得周奇的话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劲,可是他又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时候他俩都看见一个大约四五十岁身高体瘦,穿着磨旧的蓝布制服的男人提着一个铝制茶壶走进了大门左边的信访接待室。

“这个人我认得,他跟俺爸爸可好了。走,咱们从信访室进。”周奇的眼睛里立刻放出异样的光彩,他拉起克华就朝老头走进的那个小屋子走来。他俩几乎是同时把各自手里的冰糕棍向远处狠狠地扔了出去。

他俩进到屋子里后,果然,那个老头认出了周奇。他知道周奇是要从这里进机关大院的。他笑了笑,擤了一下鼻涕,拉开小隔门,就让这两个少年孩子从后门进了省革委大院。

走进大院,他俩那儿也没去,就直直地向北向煤山跑去。他俩也害怕让训练方队的人看见,几乎全是贴着楼墙根走的。就在这个时候,刚才的那个广播声越来越清晰了。周奇和克华都知道这个声音是从仅有一墙之隔的西面,是从十中传过来的。这是解湘萍的声音。

“……从中央山西工作会议以来,省革委在一些居心叵测的当权派操纵下,不是积极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关于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利害冲突,要实行革命的大联合的伟大号召,端正运动方向,抓革命促生产,使我们省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向着健康的方向发展下去,而是以我划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利用社会上的流氓势力阶级异己分子和牛鬼蛇神地富反坏右强化派性,大搞打砸抢……他们窃取中央工作会议的重要成果,把毛主席赠送给山西工人阶级的芒果据为己有,不恭不敬,唯我独尊,借以唬人;他们不是原原本本向山西人民传达中央会议精神,而是断章取义偷梁换柱,对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不利于自己一派的话,只字不提。只讲联合,不讲原则,说穿了就是要让山西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向保皇派干扰派缴械投降、俯首称臣,他们的狼子野心就像司马昭之心一样,昭然若揭;他们策划制造了震惊省内外的太重六,三0惨案,使许多无辜的少年儿童惨死在资产阶级派性的血腥屠刀之下,成了殇魂夭鬼。童血淋淋,令人发指!试问这样的省革委是在保护谁,是在扼杀哪一个阶级的新生力量……”

“湘萍的声音可好听了……嗯,就和电台里的人一样。”克华边走边说,“……咱们站到煤山上,说不定还能看见她了……”

周奇没有吭气,他忽闪着两只大眼睛深深地看着克华,就好像克华就是能给他带来他想见的人一样,看见克华也就看见了他想见的人。他的心仍旧动荡不安。

“……他们挑动四中四野战斗队围攻十中我红联站总部,造谣诬蔑红联站广大革命师生是清末康有为改良派,诬蔑兵团的工人兄弟是曾国藩反动的湘军炮灰;他们挑唆晋钢太重一些不明真相的工人群众以所谓"抓坏头头排除干扰"为名,对我兵团红联站的优秀骨干及其家属围攻漫骂大搞人身攻击,甚至于抄家拘押,打黑枪抛黑砖,搞得人心惶惶鸡犬不宁,严重破坏了社会的正常秩序,干扰了运动的大方向。试问你们的矛头是在对准谁,你们是在专谁的政?!他们还策动太司一部分患软骨症的骑墙派抛弃原则,拉山头树黑旗实行一边倒,瓦解革命派的力量,动摇实行真正革命大联合的群众基础……”

……

去煤山的铁门上着锁。周奇说大礼堂后面有一条小路可以爬上去。他俩只好往大礼堂后面的小路走去。到了大礼堂门口,克华就听见大礼堂里有人叫他。他一听知道是母亲,就拽着周奇走进了礼堂。

“小奇,你俩干啥去呀?”宋淑卿坐在一副大门帘上,她此时正在纫针引线。

“大大,俺们上煤山上玩呀。”周奇认认真真地说。

这个大礼堂克华以前来过。他记得那一次是来看四中四野的表演节目。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最清楚的就要数那个双簧了……舞台上一个大个,一个小个。大个装刘少奇,小个装邓小平。邓小平蹲在椅子后面说话,刘少奇坐到椅子上表演。刘少奇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跳一会儿蹦……一会儿还翻跟头了,可有意思了。到现在克华还能原模原样地说出他们当时说的几句话来……

和宋淑卿一块儿缝门帘的还有金惠莲和李大大。这三个女人是在解出海的安排下来的,今天也是在解出海的带领下才从正对着十中校门的汽车门那儿进来的。

周奇上厕所去了。克华一边等着周奇,一边站在那里上上下下看着这座大礼堂。那天看节目是在晚上,他也没有看清这座大礼堂是个啥样子。现在正好是个大白天,他看什么都清清楚楚的。他看见这个大礼堂的屋顶是尖的,十几根横梁支在立在地上的几十根大木头柱子上。演节目的舞台在西面,放映室在东面。南北两面墙上开着十几个大窗户。今天这些大窗户全部都打开了。此时克华突然觉得那天看节目时人们坐着的几十排长条椅子全没了。地下全堆的是红的黄的绿的幕布旗子毯子和门帘。有的已经摞成摞码放在一边,有的还铺放在地上。整个一个空荡荡的大礼堂里就三个老太太在那儿缝门帘。就和三只苍蝇在一桌剩饭上蠕动觅食一般……克华听母亲说,缝一条门帘,人家给一毛钱……

“刚才你换大米,咋换哩?”李大大跪着双腿爬在一大块绿棉门帘上问金惠莲。她的老花镜另一边是用黑鞋带套在耳朵上的。

“半萍她舅舅在了,我说换点大米哇,嗨,还跟换大米的吵了一架。”金惠莲抬头看了一下舞台,抽了抽鼻子,然后不尴不尬地说。

“你拿啥面换的?”宋淑卿也问金惠莲。

“玉茭面舍不得,拿红面换的,三斤四两五。”

“还是那个人?”这时李大大抬起头来了。

“……就是那个晋祠的人,可尖了。他刚开始要三斤半,我说玉茭面才二斤八两,我这么多红面才换你一斤大米,你也太精咧哇。他说那是细玉茭子面才行了,要是粗的三斤都要看看你的玉茭面是新的了还是旧的了。旧的都不想跟你换……”

“我那回也是拿三斤玉茭面换的,我家庆霞爱吃。”

“你换了多少?”金惠莲擤了一下鼻涕。看到她连擦带抹的样子,克华总觉得他老是看见社平他妈擤鼻子。有时候她没有鼻涕,也要擤,把鼻子拽得老是红红的。

“我换了5斤米。我们吃得多。”李大大叹了口气。

“我就换了二斤。就她舅舅在了,我换上点,要不我也不换。”

“就二斤你也跟他费半天话,不值的。”

“本来想换三斤,我说就用十斤,换你三斤哇。人家说要是用17斤红面就跟你换5斤米,你换不换?我可是赔得跟你换了。要是就换三斤米,就十斤四两哇。你要换就换,不换就算咧。我说你这人这来尖让人咋跟你换了。他说你才尖了,你到哪不是三斤半红面才能换一斤米了?你就日怪么!还说我尖了……后来俺丽萍也骂他尖巴了。我说你这人这来尖,我不想跟你换这么多咧,就换你二斤米,三斤四两行不行?他说不行,要七斤才行了……说了好半天也不行,我说六斤九两哇,不行就算咧,我跟别人换呀。丽萍也骂他,让他滚了,他才跟我换了。”说着,金惠莲拿着针的指头在鼻子上按了按,她又扭着身子好像在找什么……

“我听见你家丽萍骂他山汉农圪懒哩,骂得人家脸都红了。那后生干着急说不出一句话来……”李大大说。

“就换了二斤?”宋淑卿仰仰脖子,抻了抻衣襟。她换了一下坐姿,把右腿屈竖起来,拽着针线问金惠莲。

“就换了二斤。六斤九两。其实算了算,还是就便宜了半两,还是3斤4两5换一斤米,也不便宜。”金惠莲撮着鼻子“嘿嘿”地笑了两声。“你没换?”她问宋淑卿。

“我们玉茭面还不够吃了,还得买高价粮。”

“红面也没有?”金惠莲又问道。

“红面早就吃完了。”宋淑卿好像并不是在跟金惠莲说话,她看着儿子克华。“就是小秋有时候给拿点大米回来。一斤,二斤的,也不够吃。”

这时金惠莲从身子底下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草纸来。她想把这张纸抚平抻展,可是她还没有使劲纸就破了。“他大大,你们谁有纸了,我擤一下鼻涕。”

“你手里拿的不是纸?”

“你看这就和在屁股里夹过的一样,一拽就破咧。”金惠莲两只手里都捏着一张破纸对她们说。

“你看你说啥咧,小孩子还在跟前哩!”李大大白了金惠莲一眼,说着三个女人都笑了,李大大给金惠莲扔过去一团纸。

“白白,你们这是上哪儿去玩呀?”李大大问克华。

“我跟少奇上煤山上玩呀。”其实克华并不知道这几个女人在笑什么,他只是呆站着机械般地回答了一句。

“你们可要小心,不要掉下来。”

“你和小奇早点回家,从煤山上下来就回家。”

克华看见周奇过来了,就跟母亲说:“妈,俺们走呀,啊。”

“小奇,你妈好点了没有?”周奇走近后,宋淑卿挪了一下身子,坐直了问他。

“好一点咧。”周奇“嗯”了一声。

“话也少了吧?”李大大也问周奇。

“少多咧。整天光想睡觉。”

“谁做饭伺候她了?”

“我做了。”

“老邹也常不在家……小奇可是个好孩子,他妈要不是他,谁能管上用?”宋淑卿总是把“邹”说成“周”,她也总是不管在啥地方不管对谁都要夸上周奇几句。

“他妈就是那回洗澡回来……”金惠莲问宋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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