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高考也就是眨巴眼的功夫,最后一门考完,所有人,校领导,每班的各科老师,家长,更重要的是考生本人,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无论结果如何起码这段高三噩梦般的生活算是结束了。
考完后木子初回去倒头大睡特睡,整整两天,眼都不带睁一下的,不知道的以为是昏迷不醒,第三天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依然是顾言许,他很安静,就坐在那看书,坐直了靠在床头没出声,就看着他,他不说话的时候不得不承认顾言许真的是个非常养眼的生物,不怪林以涵被迷的六神无主,要不是了解其“真面目”估计会和她一块“犯罪”。
他抬起眼皮:“饿了吗?”
紧张了一下,怕被抓包,迅速移开目光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嗯,有点。”
“忍着,待会吃午饭。”
又斜视一个白眼过去,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应该是说先给她弄点吃的垫吧垫吧?
他合上手上的书,按了按眉心突然说一句:“木子初你是猪投胎的?”
她这刚醒,除了看他然后脑子混沌的一下也没想别的,又茫茫然的擦了一把刚打哈欠眼角的眼泪很自然的回答:“不知道。”
“今天是十号!猪都不能连睡两天不进食!”
猛然间才反应过来,这货一早就变相的骂她,十号?已经过两天了?看来是被自己睡过去了,三步并两部跳起来到他面前,狠狠的往他脚上踩去。看到他微微皱眉了这才解气:“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包括你!”
“无赖!”头一扬,朝卫生间去,其实有点三急。
考完试后就整天无所事事,就抱着失而复得的“精神支柱”玩命了啃,有时候被情景带入,笑的前仰后合,又哭的痛哭流涕,被顾言许看到后,一脸赤裸裸的嫌弃,一副“你无可救药”的模样看着她。
某天,吃过早饭上楼正要扎书堆里继续“发疯”,鬼使神差的朝隔壁去,顾言许的房门没关,隐约听见从里面传出些打电话的声音“好,就这两天过去……”“没什么……”
大刺刺的走进去,看他正收拾行李箱,心底一震,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他的存在,之前想着要把让他知难而退的事也早抛脑后了,上次他去接他爸妈回来时也想过他会走,也想问他什么时候走,机会很多但是从没开口问过,或许是怕接受一些事实,从而去刻意的回避,一时间有点发愣,呆呆的看着他打电话。
顾言许有些意外她突然出现,也没有避开她讲电话,又说了些别的才挂了电话,看她表情呆滞他也愣了愣:“怎么了?”
她站着没有任何动作,渐渐的面无表情,就这么干站着看着他,随后目光又转向已经收拾差不多的行李,也不回答。
他盖上行李箱,拉上拉连,拎起来放在一旁的角落里朝她走过去,伸手想去拉她,被避开……
顾言许硬拉住她手往外去:“你说不喜欢在言家待着,那么换个地方怎么样?”
木子初这倒有些惊讶了,张口就问:“去哪?”
打开隔壁她的房间:“嗯……还没想好。”
心里仿佛松了口气,表情也活跃起来,瞅了他一眼跳上床,居高临下:“你这是诱拐少女!”
“哦?这么说我是成功了?”
又问了一遍:“去哪啊?”
“你想去哪?”
这得思考一下,好像从来没想过要去哪,在来言家之前一直是“颠沛流离”状态,到哪是哪,反正都饿不死,到了言家以后这日子是绝对的麻雀变凤凰,但却少了很多的乐趣,日子是过一天是一天,有点浑浑噩噩的,如果说真的要去哪的话,确实从没认真想过。
见她久久不说话又说“跟着我到哪都一样。”
“你是不是看言情小说了?”这话在小说上看到很多次。
他毫不掩饰的嫌弃:“恶俗书刊,我没看过。”
木子初瞪他,他的书才恶俗,都是些枯燥无味的什么心理文字,他不也看的津津有味,又继续问:“你为什么突然要走?”
“我不是言家人,走是早晚的事,这并不突然,倒是你突然去一个男人的卧室,这样好吗?”
无视下半句话,问想知道的:“那什么时候走?”
“周五,木子初你身为一个女……生,就不能有点整洁度?”很淡然的回答后看她这卧室又是一片脏乱差加了一句吐槽,他这本来是家教,到了现在却一直兼职她私人保姆行业。
想了一下今天什么日子,又想不起来,自从放了假后日子过得有点懵,也不关心什么几月几号星期几,反正不上学,坐等大学开学就好了,转身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日期,六月二十八号星期三,上午十点四十五分,还有两天,正好是月底,真快啊!这暑假都过三分之一了,继续无视下半句话:“那我也走吗?”
顾言许认真说:“嗯,以后我养你!”
她眉头跳了两下,这话怎么说的自己好像被包养了一样?果断拒绝:“我自食其力。”
他挑眉:“不和我过?”
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说的好像要分居似的,也挑眉看他:“要不然?”
“那有问题了别哭着来找我。”
“哈?想看我哭?做梦呢!”
“是谁看些恶俗的书刊哭的鼻涕眼泪的?”
“是吗?我那是真情实感,我好像还记得某些人那酒量连女人都不如,那智商简直就是三岁孩子……”
顾言许瞬间变了脸,这丫头有事没事拿着他唯一的缺陷说话:“木子初,我跟你说的话忘了?”
她不以为然的明知故问:“那句?是警告我不许再说这事?还是再笑话你对我不客气?”
他送以一个迷之微笑,朝她走近:“来,过来我告诉你。”
警惕的跳下床往阳台方向退,有点担心他会拿急,前两次说他也不见现在这样:“顾言许我告诉你一句话,君子动口不动手。”
“所以说我动口告诉你些话。”
“那你站着别动,就这样说我能听见……哎哟!”
顾言许脚长手长,虽然隔着一张一米八宽的大床,轻松的跳过去,迅速抓住她往床上甩,特意放轻了些力度。
她反抗,无奈手脚被压制:“你刷流氓啊?起开!起……”
“门可没关……”
木子初乖乖收音,现在这“男上女下”的姿势要是真被言家人看见肯定会说点什么,放低音量:“你也知道,你这是欺负未成年少女!”
他一副理所当然,低头看她,这丫头最近好像有点瘦了:“然后呢?”
她无语凝噎,和他讲道理他就耍无赖,论耍无赖的功夫她排第二这货就是第一。
“大不了对你负责了,我就吃点亏而已。”伸出一只手去捏了下她脸颊,还行,不是太瘦,不怎么需要补:“搬出言家后,你的生活我来接管,你也不需要自食其力,无论有什么问题都找我,有什么心里话也跟我说,不要一个人憋着。”
顾言许是个心细的人,其他的不知道,起码对她很细腻,甚至可以说到了事无巨细的程度,在他面自己宛如透明,说谎他知道,不开心他知道,想做什么他也知道,都怀疑他是不是在这卧室安装了摄像头时时监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