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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杜鹃这几天去过交警队,和父母也说了陌生人说过的话,但没人相信她的话。连她自己也怀疑陌生人是听错了,谁会去害一个像她姥爷那样既没钱又没权的老农民呢?但那晚陌生人的诡异举动,还是让她有种隐隐不安。

杜鹃捧着她姥爷何小辫的骨灰盒,随着父亲杜晓轩回到她姥爷在黄土高原上的家。因为姥爷何小辫留下最后的两个字就是回家。

在杜鹃看来,姥爷说的回家,就是把他的尸骨带回晋南的那个贫脊的小山村里。其实,姥爷说的回家,远远不仅仅是字面上的含义。

何家原本就是从SD逃难来的外来户。人丁自然不那么兴旺,体现在坟地上,自然也就远没有村里的大姓坟地形成规模,只有零星的几个坟头,散落在二十年前他家分的责任田里。其中就有一座尤其低矮的坟头属于她姥姥。

姥姥的坟在几株柿树的荫蔽之下,无人守护,无人管理,坟头长满了荒草。杜鹃从未见过的姥姥就沉睡在这里。不仅杜鹃没见过她的姥姥,她的母亲何水儿也没见过自己的亲娘。

在何水儿的记忆里只有父亲,那个脑后撅着个细细灰白小辫儿的父亲。父亲在村里游手好闲,谁家盖房,帮工的人堆里保准看不到父亲,但吃饭、喝酒的时候,保准少不了父亲。水儿五六岁就操持起家务,背个篓子打草拾柴,手上脸上刮碰出血道道,父亲就没心疼过。鸡下蛋了,本是要换个灯油、咸盐什么的,刚攒上三五个,父亲就全磕了,炒上一盘,喝酒。别人都有母亲,但父亲从来不跟水儿提起她的母亲。母亲是哪儿的人?母亲怎么会嫁给父亲?在水儿很小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些问题,虽然没有答案,但不影响水儿得出这样的结论:母亲跟她一样,也是个苦命的人。

水儿长到十五六岁,就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脸蛋红是红白是白;身条凸是凸,凹是凹,没人不戴见,没人不喜欢。有一回,何小辫喝得高兴,就骂了句,****娘,和她妈一个模子倒出来的。水儿就知道了,她随母亲,母亲一定是个漂亮女人。

在何小辫眼里,漂亮的闺女到底也是别人的。但在给别人之前,一定要卖个好价钱。那时候,这一带的彩礼是二百四十块人民币。他就开价四百八,把闺女当肉卖。他要价狠了点儿,一时半会儿就搁下了。但他绝不降价:老子又当爹又当妈,才把娃养成这,容易吗我?才不能便宜你这帮****的!一个水灵灵活脱脱的大闺女,还搁在家里,难免不让村里村外的后生闲汉心头长草。其中就有个叫黑娃的扒墙头,想看水儿撒尿,没想到茅厕里面的是何小辫,一把薅下来,暴打一顿。此后,何小辫更是倍加小心紧看着。看来看去,还是没看住……

杜晓轩亲自寻个块地,刨了个半人深的坑,把何小辫的骨灰盒放在里面。他来时,老婆何水儿非常绝决地对他说,绝不让父亲和母亲合丧。杜晓轩知道里面的道理,就照做了。土回填好,且把那坟头培上黄黄的新土,那坟头便伟岸雄壮起来。杜晓轩入乡随俗,给那坟头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杜鹃还从地里采了一把蓝色的野花,放在坟前,又烧了一两捆冥币,何小辫算是入土为安了。

回到老屋。那是个破败的院落。土夯的围墙许多地方坍塌了。何小辫在的时候就也没去修整。院子里的几棵柿树却粗了许多,毕竟又长了二十多年。杜晓轩难免生出许多感慨,尤其是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院子外面就是层层叠叠的远山。村落里升起的袅袅的炊烟和淡淡的暮霭搅在一起,眼前就越发的虚幻起来。

当年何小辫和水儿就住在三间西屋里。北面是崖,崖上掏了三孔窑洞。杜晓轩就在中间的那孔窑洞里住了十年。半砖半坯的西屋是晋南早年农村民居普遍的样式。两层,下面住人。上面放粮食和杂物。现在,上层的窗棱上已经被木板钉死。山风只能在下层的窗子里簌簌流动。也许是风大的缘故,碎瓦片落一地,凌乱不堪。院子里有挺大的一片空地,但看来,何小辫没心情种点什么东西,便生出了许多蒿草,院落便越发荒芜和宁静。只有晚风在杂木和蒿草间肆无忌惮地穿行飘荡。一切都是凄凉沉静的,早就没有了杜晓轩青春时期,这个院落带给他的朝气和悸动。

但在杜鹃看来,这一切都是新鲜的,正是这习习的早春的晚风淹没了城市的喧嚣。正是这弥漫着真正的炊烟味道和还有点冷嗖嗖的空气,让她能以全部身心去感受这山野的晚风,尽享风中那淡淡的饭香和柴草燃烧的焦味。在城市里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有枯树有荒草,有房屋,有窑洞的院子。她若有所思,东张西望,从房子里出来,又钻进窑洞里去。从父亲的嘴里,她知道了姥爷的为人,也知道了母亲苦痛的童年。说那个撅撅着灰白小辫子的姥爷养育母亲,不如说母亲用冻得通红的手来照料姥爷更准确。杜鹃这才明白,母亲为什么托病不来她的家乡安葬她的父亲。原来,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杜鹃还不知道的是,她的母亲其实也不是姥爷亲生的。那是中国农村闹初级社那年,她姥爷何小辫从路上捡回来个饿得奄奄一息的女人。说是这个女人到附近的省监狱探监。探她判了无期徒刑的男人。她在监狱门口瘫坐了好多天,嘴里就没了出去的气儿,就被光棍何小辫捡回了家,当成自己的女人。过了几个月,女人的肚子就更显怀了,又过了两个月,女人生下一个女娃就死去了。女娃一天天长大,越长越水灵,何小辫就给她起了个名,叫水儿。村里人都说,水儿不是何小辫下的种,他那个球式,哪儿能养出天仙似的闺女呢?但何小辫立马分辨:不是老子的种,还是你个驴日的不成?老子哪天种下的,你****的还会比老子清爽?

杜晓轩本想找两件值得给水儿带回去的遗物,但在西屋里翻弄了几分钟,便认定岳父何小辫遗留下的物件,从几件破烂家具,到落满灰尘至少有二十年没动过的几件农具,无一可以作为他和水儿的珍藏,无一有益于他们往事的记忆,便拍去手上沾着的灰尘,与女儿杜鹃相视苦笑。女儿指指上面,似乎对上面那个“阁楼”颇有些兴趣:我能上去看看吗?

当然能,只是实在没什么好看的。当年,我也好奇,想知道上面是什么样子,派什么用场。杜晓轩说着从墙角搬过一个陈旧的木梯,架在天棚的入口,我给你扶着,你小心着点。

女儿动作很轻灵,三几下就钻进了天棚。然后就叫起来:上面太黑了。窗子都用木板钉死了。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杜晓轩回应着:不让你上去嘛,你非要上,看看就下来吧。

女儿又叫起来:上面还有个粮囤。

又传来一陈哗哗的声响:好像是玉米。不少呢!还能吃吗?

还没等杜晓轩回应,女儿又叫起来:粮囤里还有个瓦罐!里面不会藏着元宝吧。然后又是悉悉索索的声响。女儿又大惊小怪叫起来:爸!你上来!上来呀!

杜晓轩爬上去,迎接他的是女儿惊恐的声音:爸,真是钱!

杜晓轩把手伸进那个瓦罐,上面是一层玉米,玉米下面就是一沓一沓的钱!他太熟悉这种瓦罐了,当年他插队的时候,村民是用来做面罐盛面用的,至少能装百十斤白面。而他的岳父何小辫现在却用来装钱,都是百元一捆的,至少有几十万吧。钱的下面是个农村里常见的荷包,他从荷包里竟然掏出了一只翡翠蝴蝶簪。岳父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物件呢?他又仔细拿手电照了照,凭着他过手了无数珍宝的经验,不用细看就认准了这玩意是翡翠的,至少还是冰种的,正在手里发着黄幽幽的莹光。

这东西很值钱吗?身边的女儿杜鹃问。

他没有回答。还在想何小辫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值钱的老物件呢?

倒是乖巧的杜鹃说:是不是姥姥留下的呢?可是,那此钱又怎么解释呢?

这话提醒了他,他想了想说:这事对谁都不要说,也不要跟你妈妈说,免得她担惊受怕。

上面还用玉米作为伪装,岳父真是狡猾狡猾的干活,狡猾大大的。这时候,他突然又想起女儿说的话,姥爷留给他们最后的两个字是“回家”。原来,何小辫的深意在这里啊。可是,这个比穷光蛋强不了哪儿去的何小辫,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钱又是哪儿来的呢?没容他多想,外面就传来大声问话:晓轩回来了吧?

杜晓轩慌忙把手从粮囤里抽回来,示意女儿跟他下去。两个人刚下来,掸掸衣服上的灰尘,一群人就拥进了院子。打头的是村长,后面跟着的是一些婆婆、媳妇和女子。

村长老了许多,却还是高声大嗓:听娃们说,老何家进来人了,一想就是你们。咋?水儿没回来?这是你闺女?

没用杜晓轩安排,女儿就大大方方跟乡亲们问起好来。还替父亲说:我妈身体不大好,就没让她来。

村长说:要紧不?

杜晓轩说:没啥大不了的,都是老毛病。

村长望着杜鹃笑着说:多俊的女子,比她妈年轻时还漂亮。一晃就这大了。你们回来咋不打个招呼?一会儿去家里吃夜饭。

杜晓轩说:我们带了些吃的东西,就不麻烦大家了。

村长不愿意了:麻烦甚?都做了。你们家是村里的恩人呢。你丈人给村里帮了大忙。本该听说出了事后,就该去家里。可不知道你们住在哪儿。这不,今天你们回来,哪儿有不吃饭的道理呢。

杜晓轩有点奇怪:我丈人能给村里帮什么忙?

村长也有点奇怪:这么大事,你不知道?揽工程呀。

杜晓轩更奇怪了:他能揽什么工程?

村长说:他找你一起插队的吴北上揽的活儿。吴北上现在官做得挺大。你不知道?

杜晓轩说:我们好多年没联系了。

村长说:可不是嘛,BJ太大。说是两个人要见个面就得坐火车。稀松平常得很。

杜晓轩说:是地铁。

村长说:我知道。就是在地底下走的火车。你丈人不是从吴北上那里找了活儿吗?男人们就都出去了,就剩下这帮老婆家家的了。

于是,这帮老婆家家的,便七嘴八舌念起何小辫的好来:

要不是你老丈人给村里在BJ找活儿,男人都在家里闲着。吃个烟,喝个酒的零花钱都没有哇。

说的是呢,这车祸就是蹊跷。不是有人成心害他吧?

案子破了吗?撞他的人抓住没有呢?

抓住他,判他个死刑!

多好一个人,咋就说没就没了呢?

当年,你和吴北上真没白在你丈人屋里住着。哪儿知道,全村人都得了你们的好处。

没有你丈人,就找不到吴北上,找不着吴北上,谁给村里人找活儿干呢?

村里有人说,你们这些知青在村子里尽偷鸡摸狗啦,要是知道有今天,那鸡娃狗娃就该让他们偷摸哩。再说了,那些年,你这拨知青,不吃个鸡吃个狗,吃啥嘛?娃们也惜惶哩。

杜晓轩听着乡亲们还念知青的好,便有些惭愧:哪儿的话啊,当年,我们在乡里偷鸡摸狗,总归还是祸害了百姓。要是今天能给村里人做点啥,也是应该的。

这时有个中年女人挤上前:杜晓轩,你还认得我不?

杜晓轩仔细在记忆里搜寻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你是?

女人说:我是黑娃媳妇呀!黑娃你记得不?就是当年,想偷看水儿撒尿,却看了她爹屙屎,让她爹好揍了一回的那个黑娃。现在是我男人……

村长瞪她一眼说:人家是回来办丧事的,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做啥嘛。黑娃媳妇没说完的话缩了回去。

村里人有的走了,又有的来了,陆陆续续来看他们,还有人拿来柿饼和山楂,这些当地的土特产,让他们带回BJ天都黑透了,才一一散去。村长说:你丈人不在了。你们难过,我们更难过啊!说句贴心窝子的话,工程队就指着你丈人揽活呢。如今,他老人家走了,可我们还得活着不是?以后,就指望你们呢,指望你和吴北上打连连呢。这一点点心意你要是不拿着,村里人几宿都睡不着觉了哩。说到这儿,村长又说,我先去看看饭菜好了没,一会儿喊你们来吃饭。

杜晓轩父女把村长送出院门,回来时发现院子的阴影里还站着个人,原来是黑娃媳妇。那女人迎上来攥着杜鹃的手说:这闺女可真俊。说着眼巴巴望着杜鹃,吞吞吐吐却没话了。

杜鹃说:婶儿,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黑娃媳妇像是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般悄声说:跟你们说了吧。你姥爷是被谋杀的。

父女两个全愣住了。黑娃媳妇注释般说道:前两天,黑娃回来,灌了不少猫尿后,说的……

没等她说完,村长就回来了,还没进院,便喊道:晓轩啊,饭好了,吃饭了!见黑娃媳妇还院子里,便说:你个爱嚼舌头根子的败家媳妇,也厮跟着吃饭啦。

黑娃媳妇嚷着:不了,我吃过了。又飞快悄声说:这可是人命关天,不敢乱说呀,就当我啥也没说。啊?说罢,扔下发呆的两个人快步走了。

杜鹃望着黑娃媳妇的背影,说:你信吗?

杜晓轩缓过了神,说:别听他瞎掰。谁能谋杀你姥爷?

杜鹃仍是疑虑重重:那柸上的钱是怎么回事?

杜晓轩若有所思:怎么档子事呢?管他呢。在你姥爷家房子里,咱就先带回去。

杜鹃又说:吴北上是谁?

杜晓轩立时陷入了沉默。良久才淡淡地说:和你爸一样,也是村里的知青。

杜鹃还想说什么,但杜晓轩却说:吃饭去了。别让村长等着了。

杜鹃感到,父亲似乎有意回避着什么,似乎有什么隐情。凭着记者的直觉,她感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无论姥爷的死,还是吴北上这个人。要想把事情搞清楚,首先要从黑娃入手。

去找黑娃。杜鹃自己跟自己说。姥爷的死就是个迷。意外车祸?还是被人谋杀?如果是谋杀,为什么要杀害这个土的掉渣的老农民呢?他挡了谁的路?如果不是谋杀,那玉米囤的巨款又怎么解释呢?杜鹃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一座迷宫的脚下,却不知道入口在哪里。

只有找到黑娃,才能摸到这个迷宫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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