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脚行脚行表面上是替行栈客商起卸运输的承揽人,有定价、行规,但索价极高,而以极低的代价叫劳动者搬运。劳动者流血汗挣来的工钱仅足糊口,混混儿所得却超过其若干倍。他们各有辖境,互不侵犯,管装不管卸;如兼管卸货,须另给当地脚行一笔费用,名为“过肩儿钱”,脚行有大有小:大的能霸一条繁盛的大街,所有铺户皆由他起卸运输。或独揽一家斗店、行栈,向火车站、水旱码头等处大批搬运;小的在比较冷落去处,作些零星小搬运。但无论大小,都有坚固的组织。
而邱武所说的这个属于水路脚行,垄断码头,组织一些苦力,专门装卸货物,送入仓库,再发走这一条龙的服务。而他要是这么干绝不会像其他脚行的头目那般欺负苦力,都会按劳分配工钱,绝不拖欠,用现在话来讲这也是为再就业创造个平台。
小六子对邱武的这般提议也很是支持,答应帮邱武打听一番,别过邱武,小六子赶回林家大院,凤竹看到小六子回来也是一脸的高兴,把他拉到一边问东问西,闲聊一阵后,小六子问凤竹林老爷是否在后院,凤竹告诉小六子最好下午到后院找他,昨晚林老爷陪镇上的朋友喝酒喝多了正在休息。于是小六子又去找炮头老廖,跟师傅和凤竹在一起闲聊,等到午饭过后这才径直走进林老爷宅子内。
林四海正端坐在木椅上喝着热茶,见到小六子回来也很高兴,对待这个马大哥捡来的孩子倍加呵护的他马上脸上有了和蔼笑容,拜过林四海小六子便坐到林四海垂手边,和林四海汇报了最近汉林堂生意情况,林四海听得也是连连点头,看来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给这个小六子打理算是用对人了,生意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小六子就一点点接近主题问道:“林老爷,您听说了吗?近来镇子外水路码头那一带很是热闹,听说都要赶上镇子上了,一片繁华景象。”林四海喝了口茶微微点头回答:“是啊,主河道改道之后来往水路全要经过那里,现在已经成为与内陆的重要枢纽,我们的从南阳运来的药材也是要经过那个码头,这些水路运输之事一直是汉林堂的管家老卢在负责。”小六子又和林四海聊了一阵后便告辞走出林四海宅邸。
小六子听闻是老卢在负责这水路运输之事,想必他会比较了解那边的情况,便找到正在前院料理杂事的老卢,打听到这码头一带有专门包揽这扛包卸货的一伙人,为首的不知道叫啥名字,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大牙丙,是水路码头那一带有名的地痞流氓头子,手下有个几十号弟兄,是个坐地炮,听说此人是镇长的亲外甥。所有货船到此卸货那都得经过他们的人搬卸,而且这人特别黑心,经常坐地起价,外地来的货船不卸都不放走,船主没办法只得加钱搬卸,好歹也比再绕道成本低,咱们汉林堂的药材进码头还好,碍于咱们林老爷的面子,他们不敢加价,但那也是经常找找麻烦,林老爷懒得惹他们,过年结都会送去点银两打点。
小六子这才摸清了底细,告别老卢,回到汉林堂,第二天便到“仙人楼”找到邱武,跟邱武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番。
邱武私下也有打听踩盘子,听说了这个水路码头被这个大牙丙霸占,私自克扣脚夫工钱,而且总是借机敲诈外地来往商船,实属可恶,最近也正暗自筹划准备去拔了大牙丙这颗钉子。可是他的舅舅就是现在镇里的一镇之长,这可不好冒犯,得罪了这位镇长大人那可就在此地没法落脚,此时还得从长计议。
时光仍然,转眼间进入到了这年的酷暑时节,这山东地界这两年这个热啊,短衣短袖那都穿不住,大街上到处可见光着膀子的男人坐在树荫下乘凉,那也是汗流浃背,有不少水性好的百姓都到码头那边江里游泳解暑,即使那不会水的也在那码头边上水浅点的地方泡着,这天实在是太热,不刮风也不下雨,天天只有早晚两头太阳落山还能稍微凉快一些,只要是太阳一出来挂在天上,那就是炙烤着大地,烈日晒在码头做搬运脚夫的那些汉子的黝黑的皮肤上,那都直冒油,没有办法家里哪还都有好几口子张着嘴等着吃饭的呢,那也是只得是顶着烈日扛着货物,推着推车往来于货船与码头车辆之间。
这天气这个热,林家大院也不例外,全院老老少少那都是定是分发绿豆汤防止中暑。这日午后,凤竹实在感觉浑身热的难受,皮肤滚烫,于是决定到平时很背静的材房里打一盆凉水冲冲身子降降温。
她一盆盆的将凉水倒入材房里的木桶中,感觉差不多了,便关好窗门,宽衣解带露出雪白的酮体进入到这盛满凉水的木桶之中,一进入其中顿时感觉炙热的皮肤遇到清凉的井水那种感觉,简直是太舒服了。享受着清凉的凤竹多半个身子泡在清凉的水中,时不时的还抬起那纤细的手臂往肩头撩水,十七八的年纪身材正是傲娇,雪白的肌肤正在享受着清凉,水珠顺着肩甲锁骨滑落在她那前胸微微隆起的少女的双峰乳沟之间,正在享受之际,忽然听到材房门响,紧接着被从里面反锁,见到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慌乱之中的凤竹连忙抓起叠在一边的衣服护住身体,那却也露出半面酮体。
定睛一看竟是平日里调戏自己的那个炮手王二,刚要喊人,就被那王二粗壮的大手将嘴捂了个严严实实。原来王二在巡逻期间突然肚子疼就跑到材房后面茅厕解手,一顿畅快之后,路过材房却听到有哗啦哗啦的水声,透过窗缝这一眼不要紧,顿时烈火中烧,在这冉冉夏日那是再也把持不住,这才溜进材房,将凤竹嘴捂住之后便用匕首顶在凤竹咽喉,脸上带着淫邪的表情恶狠狠的恐吓凤竹,不许出声,要不便要了她的小命,单薄的凤竹哪里是这淫邪饿狼的王二对手,不敢发出声音,王二撕下凤竹衣服上的一块布堵在凤竹口中,又将衣服当做捆绳,将凤竹双手背过牢牢绑住,之后又把他按倒在材房的地上,脱下自己的裤子。。。。。。
一顿低吟与呜呜哀嚎声过后,王二疲倦且心满意足的提上裤子一声邪笑之后便匆匆逃离。材房之中只留下已经哭成泪人下体流着鲜血的凤竹,披头散发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哭晕当场。
王二直知闯下大祸,不敢再在林家大院逗留,偷偷逃出林府,一溜烟消失在街头巷尾。
等到凤竹被人发现已经是将近傍晚,这一下全林府炸开了锅,被人搀扶回房,凤竹的娘赶来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蹂躏的样子也晕倒在当场。大家连忙又抢救凤竹娘,这就乱了套了,林四海听闻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看着受到惊吓的凤竹那瑟瑟发抖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安排好下人家丁照顾母女俩后,来到前院令炮头老廖集齐所有炮手,即使把方圆百里翻掉个个,也要找出王二那个畜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定要将其抓回来大卸八块喂狗。
老廖安排好炮手分为几队就出了林府,分头捉拿那王二,消息很快传到汉林堂,小六子茶杯掉在地上愣了许久,待到缓过神来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牙根都要咬碎。急忙赶回林家大院,冲进凤竹房内,了解到详情后,擦掉眼角的泪,就一头冲出了林府。
小六子来到结拜大哥邱武宅邸,见到邱武邱文把凤竹遭遇讲了一遍,这邱武邱文也是听得怒气冲天,连忙集齐“锅伙”中所有弟兄,分头出去打探王二下落,又带着几位兄弟与小六子亲自到附近捉拿王二。
可是翻遍了镇内大街小巷大大小小场所均未见到这王二半点踪迹,于是又往镇外找,也没有发现。难道这王二还会飞天遁地不成,已经收罗了方圆十里踪迹皆无,已是深更半夜,不方便查找无奈只得等到第二天天亮继续,众人便纷纷回到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