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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卖味儿

话说二人将这个凶宅的秘密破解之后,林四海便与赵喜顺将整座宅院重新收拾了一番,本来林四海想留赵喜顺在这帮他看家护院,将来再随自己回山东,怎奈赵喜顺不愿意,而是执意要往北上去闯闯,于是林四海给他结了工钱,有多给看他一些作为盘缠路费,二人有了这场经理也算是患难之交,便在老宅院中起香结拜,结成生死兄弟,二人分手之时林四海特意嘱咐告知老家位置,将来一定要来找大哥,安定后给大哥报个平安。赵喜顺应允,便独自北上,这才有了后来遇到老帅张作霖当上军阀,由当年的毛头小子变成如今的军爷。而林四海后来也回到老宅取走了宝盒,带回了老家。

那么此次前来看望林四海一是叙旧,二是跟林四海说一下当下东三省局势。三是老帅虽然身亡之事已经过去两年,如今是张学良就职东三省保安总司令,军中开销吃紧,局势紧张,恐怕纸包不住火,日本人正在垂涎欲滴东三省。此次前来是希望林四海这位大哥可以帮帮他筹措粮饷。为保家园出一份力。

在林府住了两日,赵喜顺及其手下便离去,林四海亲自将他们送出村口,与昔日这位拜把的三儿告了别。哪知道这也是二人最后一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据说林四海为了支持东北军抗日此次也是联合当地富绅那是没少捐钱,因为毕竟有大多数分号生意还在关外,如果日本人打进东三省那将给他带来不小的损失影响。

而就在赵喜顺回到奉天后的转过年来日本就发动了侵入东北的战争,也正是“九一八”事变。最终张学良还是选择了不抵抗。不过那都是后话。

日本军人在皇姑屯,精心策划了一场谋杀,致使北方军阀实际掌权人张作霖被炸死在皇姑屯。这个民国最大的军政重要人物被暗杀,东北还不得乱翻天了。但是日本还不能太放肆了,毕竟没得到张作霖确切死亡消息,张作霖在临死前特意安排儿子张学良速回东北主持大局,稳定局势。据悉,当时日本军方还专门派去了医生,想打探张作霖死亡的消息。

谁知道张作霖生前娶的几个姨太太,是聪明人,在日本人面前演了一场好戏,把日本人给骗了,为张学良返回东北赢得了时间。直到张学良回到东北后,顺利接管了张作霖的各项职务后,才公布了死亡消息。日本对于张学良顺利接管,不屑一顾,但是没想到张学良在稳定局势方面,还是做出了一些努力的。而日本原本以为张作霖死后,东北各个重要人物会为了争夺权力,乱作一团。

但是恐怕要让日本失望了,东北反而不乱,在军政方面,还顺利做了交接。

那个时候日本之所以不发动侵占东北的行动,最真实原因就是不具备发动条件。张作霖时代的东北,形势很复杂,日本发动战争,得不到好处,毕竟俄国势力在东北也不容忽视。

日本当年炸死张作霖时就想让中国人开枪,挑起战争,他好有借口侵华,不过当时中国方面并没有给日本借口,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要不然1928年日本就会侵华。

日本很想中国人反抗摩擦出事端,但中国就是不反抗,不给他借口发动战争侵华,所以等到九一八,日本实在等不急了,就自己炸了南满铁路一小段,借口说是中国人炸的,这样他就有借口说中国人搞破坏。

送走了赵喜顺,林老爷每日愁容,心事重重。有一日叫来小六子到自己面前,告诉小六子以后先暂时住在镇里总号药铺,熟悉生意之后就把总号交给他打理,并已经吩咐当时总店里的主管辅佐他,就这样小六子暂时告别了林家大院,告别了凤竹和廖师傅,搬到了镇里的总号“汉林堂”之中,没出几个月就接管了这“汉林堂”成了全国总号里最年轻的大掌柜,而随着小六子一跃成为当地最大最有名望的药材铺的大掌柜之后,人们对他的称呼也慢慢的变了,再称呼其小名那在生意场上跌份量,不成体统。林四海说自己舅舅姓马,便由之前的小六子,改口为马掌柜。您还别说,这大小事务还真就都处理的很是妥当。

话说这一日小六子忙完手头的事务便走出汉林堂,站在门口看着镇上热闹非凡的街井,跟往来出入药铺的买药之人打招呼,往里让。经过汉林堂的有认识的人也会和这位年轻马大掌柜拱手招呼,夸赞一番年轻有为之类的客气话。

这小六子也没了当年穷酸之相,腰杆溜直,挺着胸脯,加上本身的气质,好不精神。

正站在门口与人闲谈,却看见路人都往隔壁一条街涌去,小六子还以为有庙会唱戏之类的热闹可以看,便走下门口台阶找人打听,这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隔壁街上那个大赌坊“仙人楼”有人“卖味儿”!

“卖味儿”是指早年间津京一带混混青皮儿平日无事可作,只想招灾惹祸,讨一顿打,借此成名。按他们的规矩,挨打不许还手,不准出声呼痛.这叫“卖味儿”。一般都是只认为自己不含糊的,才到赌坊青楼码头之类地方去“卖味儿”分得这些买卖的分成,但是挨揍也有讲究,不能喊疼。倘若忍不住,口中迸出“哎呀”两字,对方立时停手,这人便算“栽”啦,从此赶出锅伙,丧失资格。如果任凭对方打手随便打,还笑着骂娘,激怒对方打手,使劲打,经得住这顿折腾这才算成功。

这可是个热闹,小六子没见过这个,便跟着人群去到“仙人楼”,这地方小六子很少来,自己舅舅曾经告诫过自己,两种东西不能碰,一是大烟,二就是这赌,所以平日里小六子很少往赌坊这种地方来。离老远就看到有栋三层小楼,牌匾上写着“仙人楼”此处一楼是赌坊,二三楼是青楼妓院,这里是当时这一带最大规模的赌坊,这个赌坊的幕后老板那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据说是民国当大官。这仙人楼有黑白通吃大人物的庇护那是夜夜笙歌,日进斗金,敢上这来要分得一杯羹讨个分成那可不易。估计也不是凡人。

小六子见到仙人楼园门前已经围满了看热闹之人,还有趴着墙头往院内观瞧的。小六子也仗着年轻,这才爬上墙头,占了一个好位置,往院中观瞧,看到院内门口椅子上坐着几位,下手方坐着几个人,坐着那几位身后还站着十来个彪形大汉,光着膀子露着带有刺青的腱子肉,扎着板带,肥大料库扎着裤腿,脚上穿着布鞋,一看就知道是这仙人楼的看场子打手之类。

院中间站着一位,看样子和年龄也就是个二十出头,挺健硕,拱手对在场所有人致意,然后对围观群众拱手一口天津方言道:“各位山东地界儿的老少爷们!今个到贵宝地仙人楼卖个大味儿,望各位乡亲父老,老少爷们给做个见证。”说完就把衣裤一脱,只剩下四角内裤,就地横卧在大门口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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