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天和柳红儿走了大约半日的路程就来到了枉死城。红儿仔细打量着这座大城。只见这似乎是一座古老的都市。天空中昏暗的一片见不到蓝天白云阳光。在银灰色的天空下。就是一些破破烂烂的建筑。石头砌成的城墙。还有破旧的房子。在大街上就是用青石砌成的街道。
柳红儿和张笑天两人倒觉得奇怪,想着阴间的景致和阳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在一条青石巷两边就是各式各样的房屋。大街上来来往往走着一些人。或许他们并不是人,也许他们只是鬼魂。各个面目狰狞。有的没有胳膊,有的没有腿,还有的没有头。更有的人是全身沾满了血。他们走在街上,然而却是谁也不会对谁讲话。在街路的两边便是一些商铺。商人门叫嚷着售卖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似乎都是在阳间烧来的。
各式各样的食品。还有各式各样的用具。柳红儿就笑嘻嘻的说着:我还以为这阴间的阎罗殿会是什么样子呢?原来和人间也是没有什么不同。看来人活着,日子在哪里都是一个样子。只是这些人为什么都是这样面目狰狞,有的千奇百怪的样子
张笑天就说道:我在宫里的时候就听着一些阴阳师说过人临死是什么样子,在阴间就是什么模样,如果是没有了头在阴间也还是一样,没有头,如果没有腿,在阴间也是一条腿走路。
红儿便点头说:原来是这个样子。
两个人就这样一边顺着青石板路往前走,张笑天就说:我们还是找一间客栈吧,看这枉死城大的没有边际,我们要是想在这个大城里寻找一个人,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我们倒不如先找一间客栈先安顿下来,等住下来以后再慢慢的打探,这样岂不也好。
柳红儿说:这样也好,倒不如先找一间客栈安顿下来,我在这黄泉路上走了几天几夜,身体也像散架了,再过几天我还怕自己也回不去了。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顺着路往前走,一边看的路上的各式各样的行人。在枉死城里和人间也并美有什么两枉样,这里也有着年轻美貌的姑娘,还有年少无知的少年。衣衫褴褛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老人。还有壮年。有的牵着马悠闲地走在市井的街路上。
两个人便一边往前走,走到了一间名叫但不多的客栈旁边。客栈的幌子,顺着风呼啦呼啦的响着。客栈的掌柜是一个女子大概有三十几岁。这里面的人都叫他胡姬。他黑发披肩低垂,在胸前。穿着浅绿色的衣裙。脸上擦了白色的脂粉。暗红色的口唇。身姿妖艳动人。站客栈旁边的一株桂花树前。花雨片片随风飘落在他的额前。有风一吹她的头发便显得凌乱。在眼角徐徐的晃动着。胡姬一边压着酒一边笑嘻嘻地招呼着过往的客人。
张笑天和红儿走了过来。这个胡姬便笑嘻嘻的迎了上去,不转睛的看着男人。仔细的打量着,然后笑着说道:想不到普天之下竟然还有这样有的男子。我倒是很少见到。你今天要住在我这里,吃住只管免费。
红儿便一步踏上前去挡在那个女人的面前,一边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的骚的女人,想在我们家公子面前卖弄风骚。我们公子可不吃你这一套。她家里面的娘子可是风华绝代妩媚妖娆。你给我们找一间上房,钱我们一分也不会少,你的。剩下的就没有你什么事了!
胡姬一看有红儿妖娆动人,双眼闪动着犀利的目光,一边以微笑的说道:真还是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怪不得你的男人会死心塌地的天天都陪在你的身边。
胡姬一边说着一边便把他们两个带到了客房。就是一间上好的客房。房间虽然不大,算整洁,只有一张木板床,还有一张方桌。胡姬一边笑着说道:两位只好暂且先住在这里吧,还有什么吩咐,只管在叫我。
胡姬说完一边又笑着看了看公子一边就转身笑嘻嘻地走了。一边回头抛了了一个媚眼,一边笑说:这位公子如果有什么事你想要去找我的直观这个管子到堂前他去找我,我在这里开始名闻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就是在这条街青石街上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胡姬说完便笑嘻嘻地走了。柳红儿狠狠的瞪了这个**人一眼,就关了门,说道:我还以为只有在人间才有这样的水性杨花的女人,没想到就是在阎王殿,枉死城里竟然也会有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
两个人在客栈里歇息了一会儿便到了傍晚时分。这时外面的天空阴晦的飘起了柔柔的雪花。碎雪如屑纷纷扬扬的下着。不一会儿外面便一片雪白。在这枉死大城里尽也会有九月飞雪的奇观。
张笑天一个人走出了门外,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飞雪。雪花飘在了他的头上,男人神情呆滞,呆呆地望着远方,似乎是依稀想起了从前在宫中的往事。于是神情便变得忧郁而伤感。
红儿隔着窗户呆呆地看着公子。看着这北方瑟瑟而下的飞雪。他似乎已经看惯了这一切的花开花。谢雨飞雪飞。红儿似乎早已看惯了公子那双忧郁的眼神。他便隔着窗子轻声的对着张公子说道:其实公子你是知道的。我和李姐姐一样的深爱着你。我们能读懂你的喜怒哀乐悲伤和哀愁。我们只是想静静的陪着你度过一些快乐的光阴。并不在想你,想起从前的那些过往的伤心往事。然而你却一再的还是回忆着从前。从前的事情都已经成为过去了。无论是怎样的刻骨铭心,喜怒哀乐,还是恩怨情仇。无论是怎么样的去回忆也是不能改变的。以及苦苦地回忆过去,倒不如一切同心向前。让自己的生命在过以后的时光里再不会留下相同一样的悲伤和遗憾。这样岂不更好?
张笑天似乎并没有听到。依旧呆呆的仰望着天空,看着皑皑的白雪。这时客栈邻居家的那个七岁多的男孩慌忙的在雪天里翩翩地玩耍。他手舞足蹈,然而飞扬的白雪四散在空中。这时他的父亲和母亲便从后面紧紧的追了出来。一边追着一边笑着把孩子抱在怀里。那孩子便稀稀的直笑。
张笑天仔细地打量的这一对夫妇。便问道。你们年纪轻轻为何也会堕入这枉死城中,难道在人间也是历尽了怎样的痛苦和悲伤吗?
这个女子,说着一边跟着孩子在一边玩耍。那女子便说着:我家住在桐州。我的男人在人间时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勇士。在那个漫漫无边的荒漠戈壁滩上残阳如血的照着大地。也就是那个午后,敌人的铁甲洪流,似乎洪水冲克了这个宁静的天际线。我的勇士变义无反顾的冲向了敌军前,用血肉之躯挡住了敌人的铁马金戈洪流。然而他却也死在了那个战场上。就在那个残阳如血的午后,天上的乌鸦都吃尽了她的血肉,于是他的灵魂便堕入这枉死大城。一个人在这里孤苦伶仃。满心仇恨的回忆着自己的过去,想念自己的父母。和人间的亲人。
就在那年的夏天,有一个好心的牧人把他的尸骨埋在了那个荒芜边际的戈壁滩上。
女子依旧说:我的出生地就在那大海之滨。苍山一隅,我自幼便生长在那里。在我还年少无知的时候就时常划着小船四处去踩莲子。我的父亲是一个渔夫,时常划着小船在那去酒泉大河边垂钓撒网。我看惯了那酒泉大河的波涛汹涌。听惯了酒泉大河边上缥缈的歌吹。在那长夜无眠时也曾经看着那岸边点点渔火。远远的望去,分不清是灯光还是渔火。也曾经在狐独的夏夜一个人躺在圆木屋顶上遥望着一天星河。然而,无论如何这一切的时光都是幸福而永恒的。就在我18岁的那年的夏天。我仰望着星空,那夜的星空是依旧的,明媚璀璨,月光依旧的如沙如水般的照在酒泉大河四围的旷野之中。就在那年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就寝,酒泉大河遇上了百年不遇的一次大洪水。我和父亲的船都翻在那江边,我们便都淹死了,就九泉大河里面汹涌的波涛把我的身体推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岸边。我便静静的躺在了那个不见天日漫天黄沙的戈壁滩上。那是我的灵魂,清晰地看到我的肉体静静的如往日一样沉醉在那个戈壁滩。然而我却哭泣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肉身,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直到三天后的那个午后过来了一个。背着行囊,四处流浪的旅人。他看到我的肉身,自己依然伤感,唏嘘不已。而后竟然把我藏在哪旁边的一座孤坟里。这就是我的男人,那个曾经保家卫国而战死疆场的少年。于是我们两个便合葬了一起,这样我的灵魂也就随着我的肉体一起来到了这个阴间。这座没有光明却满是欢乐的大城,我们在前世并没有一面之缘。今天却因缘巧合地在合葬在了一起,竟然在这里成了一对冤家的夫妻,如今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儿子,儿子也已经五岁了。想着从前在人世间的一切悲欢离合恩怨情仇。如今阴间倒做成了一对幸福的鬼,夫妻。正所谓先人有言,做人生不逢时,不如做鬼。这可谓是天下间永恒不变的真理。
一家三口人边说边笑向远处走了回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柳红儿站在一边,听得字字真切。便说道:难道说阳间人说的真对男女两夫妻二人死后同墓在阴间就能做成一对夫妻吗?
女子便说道:此话千真万确,只要尸体在哪里灵魂就会跟在哪里。男女合葬一墓注定就是来世的一对阴间的夫妻了。我们正因为前世有这样的因缘巧合,今世才对做成了一对冤家的夫妻。
红儿一听便双眼闪烁着激动的目光。一边对着张笑天说: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死了,如今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
张笑天说:你这是在闲着无聊说的什么话,好好的人不晦气?
柳红儿说道: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答应我这件事。
张笑天一看他的样子就说道:你不要再胡闹了,你只要说出什么来,我都会答应你。
红儿便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了,我要你把我的骨灰装在谭里,日日夜夜不可离开身边要整日整夜的都要把我带在身边,骨灰带在身边,这样我的灵魂就会黑天白日的也陪在你的身边,我们就永生永世,生死也不会分开了。
张笑天说道:你这个鬼丫头,没想到竟然又会想出这样的鬼主意,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柳儿便嘻嘻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