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忽然安静了下来,紫叶出神地望着殿外,玄青还趴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紫叶的脑海里已然回到了数万年前的大战,那情景何其惨烈,杀气弥漫整个洪荒世界,鲜血染红了河流,数百万计生灵化为灰烬,至今回想起来都有点不寒而栗。
想那巫族凭借数枚“黑神珠”几乎占据了上风,一路杀到了我妖族圣殿,若不是先妖皇-女娲暗中相助,那我妖族定将覆灭,经过数万年的生息,妖族虽恢复了元气,却已不覆当年之力。
前日秦艽前来骚扰,必是巫族之计,定是来打探我妖族虚实,近日妖族各地也都传来巫族骚扰之情,看来那巫族暗地里已蠢蠢欲动,二次大战不可必免。
想到此处,紫叶却是不住叹气,本想着在两颗“参灵丹”的辅助下,定能在“木灵大会”上一举提炼出体内“紫神珠”,怎想到发生如此之事,表面上还装做平静,实则早已心急如焚。
玄青也曾听紫叶说过“参灵丹”的功效,派出的人一直未有消息传来,恐怕丢失的那颗一时很难寻着,想到娘娘如此信任自己,把“参灵丹”交于自己保管,现在被贼人弄丢,自己也难逃失察之过。
“娘娘,如若只有一颗,玄青愿助一臂之力,那怕泄尽真元”。
紫叶低头凝视着玄青,却是几分欣慰,也不枉自己信任一场,心里却是知道,就算是玄青那毕生真元相助,也未必及得“参灵丹”的十分之一。
紫叶缓缓伸出双手,放在玄青肩头,轻轻往上提着,示意让玄青起身。
两人眼神及处,却是带着些许湿润,这份信任和理解,却是异常珍贵。
“你也不必过多自责,倘若只有一颗,也只有冒险一试,还是有五成把握”,紫叶缓缓说道。
玄青听的出来,紫叶话里多半有些自我安慰,开口说道:“娘娘,炼丹所需的灵药还有,何不重炼一颗”。
紫叶看着玄青叹了口气,说道:“你只知其一,那丹药有瞬间提升修为之功效,对于你等修为来说只需一颗,便可提升一个等级的修为,但对我这等修为来说,两颗也未必能提升多少修为,岂是想炼就能炼的出,必要采集千年日月精华,以自身修为十分之一作为催化,才可炼就一颗”。
“什么,炼出一颗就要消耗十分之一的修为,娘娘岂不你已……”,玄青却是有些惊讶,如非亲耳听到,自己也不敢相信,那消耗修为之事却是修道之人的大忌,娘娘甘愿犯此大忌,必是想一击而中,无奈,哎……
玄青刚要开口说话,却被紫叶用手拦住,正疑惑间,就看见紫叶如电闪般往殿外飘去。
紫叶闪到殿外,向四处看了看,像是在找着什么。
玄青也快步来到殿外,说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说完也学着紫叶往殿外望着,四周却是平静如常,未见的有何异样。
“刚刚殿外有一股异常能量波动”,紫叶淡淡地说道,表情却是紧张了起来。
“难道有人偷听”,玄青惊讶地说道。
回到房内,戢天出了一阵冷寒,没想到自己心跳加快,这么小的动静,居然能被紫叶察觉到,看来紫叶的实力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戢天小心翼翼地从空间内拿出黑色丹药,凝视着,未曾想到这小小的丹药会有如此秒用,想到自己初来洪荒世界便获得如此至宝,当下暗自一喜。
当当……
屋外想起了一阵敲门声,戢天快速把丹药放入空间,端坐在凳子上,说道:“请进”。
门缓缓推开,还未见人,便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兄,娘娘特地嘱托我送来丹药一枚,以此感谢道兄的出手之义”。
戢天一听便知是玄青的声音,心里却是不安起来,莫非是紫叶发现了什么?还特意送来了“丹药”,莫非是有所指,戢天安抚了下紧张的心情,淡淡地说道:“娘娘太过客气,只是举手之劳,怎敢受娘娘丹药”。
玄青却是毕恭毕敬地双手把丹药举过头顶,递到戢天面前。
看着玄青递过的精致盒子,戢天却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一时楞在哪里,不知是拿还是不拿。
玄青像是看清戢天的心思似得,笑着说道:“只是寻常丹药,有提壶醒脑的功效,道友不必推辞”。
什么?“提壶醒脑”的功效?这不是**裸的暗示吗?莫非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戢天倒有些吃不准了,细想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之处,一定是紫叶在试探自己……有了,我可装作坦然受之,谅她也捉不住自己半点把柄。
戢天微微笑着,伸出双手接过玄青手中的盒子,打开盒子拿出丹药,便一口吃进嘴里,吃完笑着说道:“不错,果然有提壶醒脑的功效”。
玄青未曾想到戢天会直接那去吃掉,倒觉得面前的少年有几分直爽,少了些许修道之人的繁琐,增加了几分好感。
“道兄如若有何吩咐,可以去找碧瑶,也可直接来找我,玄青告辞了”,说完向戢天拱了拱手,转身出了门去。
确定玄青走后,戢天手一拍丹田,咣当一声,刚刚吃下的丹药便完好地吐了出来,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这丹药内加了何物,还是不吃为妙。
看外面天色已过午时,一夜的折腾却是有些疲劳,戢天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奇怪明明有些疲惫,却怎样也不能入眠,脑海反复想着“参灵丹”之事。
未免夜长梦多,相信紫叶定有怀疑,还是尽早离开的好,转念又想到那偷丹的二妖,自己答应过二妖,要带着二妖一起离开,自己一人贸然离开,那二妖定将供出自己,恐惹出太多麻烦,不利于自己行走于洪荒世界。
可如何能带着二妖一起离开这紫云洞,还不能让紫叶有所察觉,却是有些棘手,想到此处却是不能安然地躺在床上,起身来回在屋内渡着步子,沉思良久,却有一计涌上心头,任她修为多高,一时恐难识破自己的计策,心中不免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