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似乎很丰富,有清蒸野生鲶鱼,有山鸡肉,馒头、还有有燕麦龙涎浆营养品,这些食物都含有很高的营养,对身体都有很大的好处,特别是长身体的时候。
看着丰富的早餐,赵炅便知丁管事下了功夫的。赵炅很感动,他一起来就有早餐吃,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吃饭的桌子是长方形的,凳子也是长方形的,桌子用棕红色的颜料涂刷,木质是珍贵的红乌衫,相对于玲珑木略微便宜些,但也是极为珍贵的木质材料。
赵炅跟丁管事面对着坐着,三个人都沉默的吃着饭,赵炅忽然想起师父,于是便向丁峥问道:“丁管事,早上怎么没有见到师父?”
丁峥也不意外,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便道:“教谕他一大早便有事去了,可能要半月才能回来。”
赵炅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因为昨天晚上他们相谈了,虽然师父没有告诉他去了哪里,但想想他也是有自己的事情,又何必追问到底。
而二宝便有些莫名其妙,道:“师父不在?”
赵炅就一直看着二宝,过了半响,道:“吃饭吧!等下饭菜都凉了。”
赵炅没有说什么,至于师父去了哪里他也不想知道,他目前该关心的应该是修行问题。
可二宝还是纠缠在这个问题上,问道:“师父去了哪里?”
丁管事看了二宝一眼,说道:“教谕他没说。”
似乎这种谈话,很无趣,赵炅便一直在吃着,他特意留了一些食物,这是他要给小狗狗。
说来也奇怪,现在北和院不是四口人的口粮,而是增添一份了,这份不是给人的,却是给狗的。丁管事有些莫名,赵炅为何留一些食物,便问道:“赵学士,你这是要干嘛?难道饭菜不合口味?”
赵炅没加思索,笑了笑道:“这是我给我那小狗狗的,它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他有时候想,地瓜这家伙真是一个懒家伙,狗一般起的要比人早,而他的地瓜睡的像头猪,爱睡懒觉,更重要的是挑食的紧。
丁管事拍了一下左腿,恍然大悟道:“我忘了这茬,昨天我便看到了那条狗,只是今天做早餐,没想到它了。”
赵炅用勺子舀起一勺燕麦龙涎浆吃了一口,咽下去后才道:“没事,我少吃一点也不要紧。”
赵炅又道:“丁管事,等下我吃完早餐,我跟二宝还要去领书,我中午便在饭堂那边吃了,你中午就不用煮了,晚上我再回来。”
转头看着二宝,道:“二宝,你中午还回来吃吗?”
郑二宝吃着馒头,嘴把里塞着的,有些含糊的说道:“我中午也不回来了。”
他赶紧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才没噎住。
早餐很愉快,他们吃的很饱,也很香,赵炅赞美了几句丁管事说做的饭菜很好吃,丁管事也谦虚的说着是跟教谕大人学的,他口中的教谕大人便是秋夕师父。
这次的碗筷没有让二宝洗,其实那一次也只是列外,丁管事不在,便只能由他来洗,这种艰巨的任务交给二宝,秋夕师父放心,赵炅舒心。
长长的青石铺成的道路,走着两个人,他们手里并没有拿任何的东西,匆匆的在这道路上走着,他们是急着要去领书。
上课自然要有书本才能上课,所以他们要去领书,领完书他们才能上课,有书便能复习,温故而知新。
赵炅今天穿的是院服,起初他习惯性的穿上他昨天穿的那间衣服时,他想到已经成为云鼎院弟子,便要穿院服,于是又脱了下来,便穿上了那套院服,整个清晨他花去了不少时间穿衣服,不过衣服挺合身,穿上也很精神。
院服上绣着云鼎院的标志,一朵云彩,上面有着一只鼎,标志看上很好看。不过院服上也只绣着二颗星徽。
星徽的多少是代表着在云鼎院弟子的地位,为门派做出的贡献,他们现在也不过是刚进来的新弟子,二颗星徽也不奇怪。
他们在青石的长道上走着,他们有时闲谈一下,以便作为这慢慢的长道的无聊行走的消遣。
赵炅他们谈了一些关于修行方便的问题,并没问二宝昨天晚会发生了什么,有哪些人,他都没有去问,他也不想知道,有没有人提到过他。
二宝见赵炅没问,他也说,因为昨天晚上,有人提到了赵师兄他,也说了关于他这个天赋异禀的天才,其实他们话中的意思都是在折辱他而已。
二宝有时很佩服赵炅,因为他有先见之明,没有去参加这个所谓的迎新晚会,他也替赵师兄打抱不平,说白了其实这些人都在嫉妒,他二宝也不屑与之共饮。
都说天嫉英才,其实并非真正的天,而是指人心,人心是一面最可怕的镜子,他把人内心丑恶全部都表现了出来。
赵炅不问二宝,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会发生,既然会发生,他又何必去在乎过程,所以他没有问。他便跟二宝谈论修行上的心得,这也许是作为慢慢长道的消遣。
赵炅他没有提出惊世骇俗的理论,也只是提出修行之中想不通的一些问题,拿出来跟二宝想想,都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也是有道理的,集众人的智慧才是大智慧。
青石道上,他们遇到很多人,也打招呼,但也仅仅只是打招呼,说一些客气寒暄的话,便没有聊别的,因为他们不熟。
即便都是云鼎院的弟子,但也有玩的好的,玩的不好的,因为他们的思想观念不同,性格之间也产生相吸,或者排斥的磁性。
他们都向学前殿走去,因为领书的地方便在学前殿。学前殿很大,有很多的部门,例如职改办,专门办理学生申请文化知识资格证书的考试审批部门。发书的部门叫中职编辑部,是负责修订书籍的部门,同时还兼职收发管理书籍,中职编辑部便设立在学前殿这个庞大的建筑物里。
赵炅来到学前殿时,便看到了师兄赵齐,倒是不见胡玲菲的身影。
赵炅走了过去,朝师兄打招呼:“师兄,你来这么早。”
赵齐也似乎看到了他,便道:“师弟,你来了。”
看着长长的队伍,赵炅心情有些奇怪,不由的笑了笑,对于领书来说是一个奇怪的过程,小时候领书本,很激动,拿着书本像个宝,爱不释手,翻看一遍又一遍,还用报纸把书籍抱起来,而到了初中的时候,那种感觉似乎淡了许多,而到高中大学,似乎对课本书籍怎样,也漠不关心起来。书一下发下来,便扔在一旁,再也不用什么报纸去抱书本了。
赵炅觉得这种心理的感觉很奇怪,不知道是长大了,对什么事情看得平淡,还是其他的一些原因,想想觉得很奇怪,情难自禁的笑了笑。
领书很简单,但这个领书的过程却有些复杂,复杂的不是领书,而是心理变化的复杂程度。
赵炅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种感觉,但他却体会过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