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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九)唯一真相(上)

(九)唯一真相

(上)

一说“压榨新人”,田点果真半点不带含糊,特瓷实地第二天便略微使了点小心机,好说歹说地央了警队今年刚调上来的鸿夏、聂遇等人深入敌内,刺探敌情去了。而自己则舒舒服服得和宋思瑜人手一杯咖啡窝在开足暖气的办公室里昏昏欲睡······当然为了打发时间、缓和尴尬,她还特地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两张不知何年何月的报纸,坤在腿上和眼前这位貌比潘安的“帅大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国内外多少年前的“花边新闻”,翻着翻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开始“咯咯”得越笑越开,那抖动的幅度大得都差点不小心让人以为她全身得“骨质疏松”了呢······

“哎呀!宋教授,咱能别笑了吗?这样到年底亏空的那一大截算我的还是算你的?···不过···这男演员的颜值长得···噗呲···也太‘惊悚’点了···哎呦,我不行了!不行了!···”明明自己才是笑得最凶的那个,田点却有本事没心没肺地去闹那个总对自己凶巴巴但又做不到彻底狠下心来对自己的人儿。嬉笑了一阵儿,余光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张渐渐阴沉下去的脸,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俩人挨得似乎好像是有点那什么“日益接近”的意思,心下一惊就这样边揉肚子边不动声色得悄悄拉开了与那人的距离。虽是低着头,看不清那人自刚才自己那一番无遮无拦的“疯语”过后具体什么表情,田点却能敏锐地感受到有那么几缕灼热到烫伤肌肤的目光总是萦绕在自己周围,挥之不去······这下可好!让本就面皮薄的她更加不自在了。霎时,那脸色犹如火烧云一般红得顶透不提,那头便是愈发不敢直视了,扭扭捏捏地干脆直接埋在了前面的一张办公桌上。

宋思瑜望着桌上那颗毛茸茸,坚挺地誓要装死到底的大脑袋,感觉整个太阳穴上的神经都有突突往外冒的风险。他强忍着“干脆就近一把闷死这女人算了”的冲动,手究竟握紧了多少次,牙究竟咬碎了多少回,他反正也没细数,只记得最终是以“得饶人处且饶人”给做了了结。中规中矩地拖着凳子找了一处正对大门的地儿坐好,宋思瑜盯着那面半透半遮的磨砂玻璃,眼神充满哀怨:这俩兔崽子上哪儿浪去了,还不回来?有没有点时间观念?

“教授,我们回来了。”好容易盼到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下,眼前这两个嬉皮笑脸,一脸餍足得像是得了全世界的中二“货色”才姗姗来迟似地双双到宋思瑜跟前报道。

“嗯。”宋思瑜是何等通透一人,自然留意到俩人在触及他目光的瞬间,快速撒开交握一起的手,时下便什么也明白了。他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先把椅子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然后才懒洋洋地抬眼扫了眼并排站得整齐划一的“俩货”,却是对着鸿夏挑了挑眉。“夏夏,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是发挥‘绅士风格’还是?”这句出口的同时,某人的目光还是没忍住,转了几转最终停在了鸿夏旁边那个叫“聂遇”的小姑娘身上,愣把这小姑娘盯得那叫一个满脸通红,唇红齿白啊,连模样都仿佛变得好看起来了!

三人明面上摆出的那些“风起云涌”,一直在旁边“躺尸”的田点自是没什么兴趣的,只是宋思瑜的那句“夏夏”的确切切实实地把她给恶心到了。她杵杵某人的衣襟,尽量使自己表情能坦然一点,“教授,咱好好说话呗。我今天的早饭可还没消化呢?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可能感觉到自己刚刚的话确实存在些许歧义,宋思瑜盯着俩人,神色颇为不自然地轻声咳了咳,“呵~呵~,好了,刚才是我说的太模糊······其实我的意思是你们查到的吴老汉的情况商量好谁来向我汇报了吗?”

“哼!模糊?难道不是明晃晃的暧昧吗?真把我当牙没长齐的三岁小孩来糊弄啊!耍这种‘想方设法也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把戏倒是一如既往的乐此不疲嘛,我呸!”听了宋思瑜的话,田点终于再一次见识到了何谓“厚颜无耻界”的最高段位······至于“这画面太美,会不会因此而导致她今后再也没办法直视其他长得如宋思瑜一样类型的‘美人’”这个问题嘛··咳··咳··目前我们还不能操之过急,一切都需要从长计议啊!

“······宋教授,情况比较复杂,我们还是···还是···还是去队长办公室说吧。”开口的自然是鸿夏,聂遇这会儿还被宋思瑜调侃得脸红心跳,扭捏不已呢!

“为······为什么啊?”已经习惯“被”抢话的宋思瑜这次依旧只是谈定地看了几眼满眼压抑不住好奇,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田点,一副好整以暇看戏的模样悠闲靠在身后的桌子上,放松地晃着腿,隐隐觉得有些好笑,反倒不急得开口了。

“因为···因为···这个···宋教授!”回答田点的问题,鸿夏支吾了半天也没支吾个所以然出来,眼看门外往来人增多,他只能求助似得望向宋思瑜,期望他能大发善心,帮忙解个围。

“行了!行了!咱早点吧,出来还有一堆儿事呢?”读懂了鸿夏的眼神戏,宋思瑜不耐地挥了挥手,后头跟着田点,率先走向了刘旭光的办公室。“哎,走了!”鸿夏等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聂遇那点磨磨蹭蹭的小磨叽,一把拉起还在状况外的她,十指紧扣地抬脚就往队长办公室里走。

“哎呀,得了,这儿没人就别装了,你俩不累我还累呢!”门刚一落锁,聂遇就急着把手从鸿夏这儿拨出来,引来宋思瑜一阵儿吐糟。“你小子可以啊!连我都瞒!什么时候开始的?”实打实锤了鸿夏一胸口倒引来聂遇埋怨的白眼,只因鸿夏的一声卡在嗓子眼里的闷哼。可这事宋思瑜委实就有点冤了,天知道他刚才根本就没用多少力气。

“就是就是!从实招来啊,这里可是警局!兴得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套,所以最好老老实实地放弃心里那点欲想瞒天过海的小九九啊,万不可抱有侥幸心理!再说,不就是几顿‘狗粮’,整得我们没吃过、没见过世面似的,是多是少味道还不都是那个样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到底是心疼自家的,宋思瑜无辜的神情一表露,田点立马就附和上了,不过头一歪对上聂遇委屈的眉眼,她又觉得自己实在罪孽深重,故也只调侃了这一句就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再不多言。

“好了,说正事!鸿夏,你们到底查到了些什么不能公之于众的?”宋思瑜知道往下如果再任由他们这样继续胡闹,话题可能就真的收不住尾了,于是趁现在田点还微微安静,现场也没人接话的间隙,他及时把话头又重新引到了正道儿上。

“是啊!是啊!到底那个吴老伯身上藏着什么秘密啊,让你们如此欲言又止?”说到这个,“静”下来没几分钟的田点又憋不住地破了功儿,狐疑地盯着鸿夏看了又看。仔细着,还别说那仗势确实颇有几分不依不饶的味道,执拗得倒真像是要看出朵花来才罢手似的。

“小姐啊!~这个时候就别再添乱了行不行啊?算我求你了还不好嘛······”别的咱先不说,就冲现在田点的这个态度吧,鸿夏便是说什么也要好好怼她两句、出出气的。在心底酝酿了老半天说辞正要开口时,却不料这时候上方的一道明显犀利之中带点冰渣子的眼神就这样直直地向他投射过来······奈何这目光又实在过于熟悉,使他压根不用猜都知道这是谁的目光。所以也只得把即将脱口的话又默默地咽回肚子,还顺“拐”了好些个弯才把它们变成一个个“宋教授”最关心的模样,规规矩矩地开启如实汇报模式茑。

原来,吴老伯的本名叫吴翰贵,燕镇人氏。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母亲便抛下尚还走不稳的他,卷走家中唯一一张“万元存折”,不留一丝眷恋地翩然而去,只留下一对父子相依为命、凄苦度日,从此再无音讯。可怜他父亲,这么多年来是一把屎一把尿的,一面充当父亲一面扮演母亲地把他拉扯长大啊。

直到他16岁的那年夏天,父亲外出巢湖进货遇到了他的继母——温玉,情况才有所好转。温家当时在巢湖也算是小资阶级,家境不算富裕却勉强够得上殷实,欲要喜结秦晋之好的还是大有人在的,其中自然不乏品相、才情上乘的青年才俊的身影。是以,那时的他想破脑袋也没明白为什么温玉温小姐独独就看上了他的父亲——一个独自抚养着一孩子,长得呢?跟那熟透了的倭瓜没两样的,要什么也没什么的,媳妇还跟人跑了的三五六岁的中年男人,难道真就应了戏文本里最流行的那些“富千金一见钟情爱上穷小子,不顾门第之见执意甘做农妇”狗血到吐血,扑街到霸街的戏码吗?这样的可能,吴翰贵自问就是在梦里,他也不曾这般想过。不过,要说比这儿更诡异的,莫过于这温家二老的态度。对于这个送上门不要钱的“毛脚女婿”,这段明摆着无论如何都是女方吃亏的婚姻,二老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得横加反对吗,怎么现在一听说有人肯娶令嫒,这画风立马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乐见其成”的支持呢?

当然,其中最令吴老伯百思不得其解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像这些类似领结婚证,拍结婚照,办喜酒宴什么的,凡按理是婚礼清一水的流程到了温家人眼里就似一条活的流水线,迅速且体面得给一条龙服务地在一天内包圆了,那势头猛得生怕父亲到最后关头会反悔一样······终于!一切尘埃落定,爷俩入驻温家,温父温母这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可那个疑问一直横亘在心里,拔不了终究还是熬成了刺,于是父子俩开始了一系列明察暗访,旁敲侧击的调查,还真就被他们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症结——温玉从小就患有极其严重的家族遗传病——阿兹海默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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