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的声音从耳边划过,感怀之下,触目所及,到处是雪儿娇俏的身姿。枯寂的寒枝在雪儿的包裹下,稍稍显得臃肿起来。
没有了蝉儿、雀儿的打扰,在这空寂的景色下,浩楠和雪琪的心是如此的平和。携手,默语,两人却能够听到彼此心的呼唤,步履平缓,交心而眠,希望前方的路无限延长。极致的静,静守此时心的相依,莹润心雨渐渐凝聚在这静的景里,任蜜意沁出心田,迷失、幻梦、畅享彼此间最深的呼唤。
静默相依的二人,徐缓的走在雪儿铺就的小路,轻巧的步子,用心听着脚下深踩雪儿而发出的声音。心间宁静,情不自禁的目光相碰,新添的甜蜜便化作羞涩的微笑,爱意渐深的二人,在此刻安静的甜蜜中,心,已密不可分。
奢靡的繁华,静心唯愿,心间蜜意亘久得相依。
”雪琪的小屋“在玉府的西侧,而两人学习的地方却在玉府东侧。每天从雪琪的住处出发,沿着小路,经玉府的最北端。前往学堂的这二十多分钟,是两人相惜相依的最甜蜜、温馨的时刻。此时,相携玉手,蜜意回旋。
可惜,路再长终有尽头,安然甜蜜的时刻,随着小阁楼的映入眼帘,便宣布结束。
阁楼所在之处,本就偏僻,鲜有人迹。此时寒意未消,周围培植的花草更是尽被白雪掩去,远远望去,除了这一栋小楼孤立于此,便别无他物。
走近小楼,便油然而生一种肃穆之感,此时被雪儿装点得小楼,点点碎钻光芒闪耀,让小楼显得更加的神圣庄严。抬头看去,堂前匾额上赫然“归轩堂”三个大字。
到达归轩堂,刚才还活力十足的雪琪,此时却精神萎靡起来。浩楠知道雪琪对学习有些抗拒,让这个活泼好动的活宝,安安分分的学习,本就是一件难事,可玉辰甫却偏偏为她们二人请来了以严肃著名的亲师名儒---程德为他们讲学。
程德本就是玉辰甫的好友,素来以勤学,严肃闻于天下。有了这么一位名师、严师,让浩楠和雪琪在学业上进步迅速,可是其中的枯寂、孤苦却是让雪琪怨艾横生,每每“亲切”地称呼程德名儒为“臭老头”
看着雪琪此时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浩南便不禁感觉有趣,调笑道:“哎呦,我的亲亲小琪儿这是怎么了,我家琪儿不是立誓要成为‘旷世大才女’吗?怎么到了学堂了反而精神萎靡了、“
“哎呀,琪儿不要学习了,学习真是太无聊了,那个‘臭老头’整天就知道让念啊,背啊·······烦都烦死了。啊啊啊······,琪儿好想出去玩啊,哼哼哼······“
“好了,你就不要再遐想了,你是不可能出去的,不要闹了,我们还要赶紧去上早课呢,晚了,可就又要挨罚了。”
“哼,上早课‘臭老头’就是想和本姑娘作对,成心压榨本姑娘的睡觉时间,害的本姑娘都有黑眼圈了。这个'臭老头‘又臭又顽固、执拗,越说本姑娘越生气,有机会,本姑娘要把他的臭胡子都给拔光。”
“吭吭吭···,我怎么听见有人在说老夫的坏话啊,小雪琪一定是你吧,听说某人还想要拔老夫的宝贝胡子,可有此事啊?循着声音看去,一位身着暗灰色麻衣,却面色红润,精神炯烁,面带微笑的慈善老者正徐徐向二人走来。
当老者走到二人面前,平和说道:“小雪琪真是“挂念”老朽啊,老头子我心中甚慰啊!“
雪琪看见程德走近,便立刻温顺说道:“老师你可不要冤枉琪儿啊,琪儿怎么会背后说老师的坏话呢,琪儿最乖了,您说是吧?”说罢便双手想我,扭捏而可怜兮兮的望着程德。
程德见雪琪这副模样不禁心生爱怜,却依旧严肃说道:“为师当然相信我的琪儿了,刚才只是为师开的一个小玩笑,你们切勿放在心上。”
雪琪看见程德一本正经的样子,似是被程德的形象所感化,乖巧走到程德身旁说道:“琪儿就知道老师最好了,老师最崇拜老师了”
程德听见雪琪的称赞不禁怡然自得,抚着胡须,微笑着,一幅庄严的模样,形象似也无限高大起来。正当程德因为雪琪的夸奖而沾沾自喜之时,却感觉一阵强烈的的刺痛袭来。视线望去,却看见“乖巧的”小雪琪的小手正抓着他的宝贝胡子。
雪琪稍一用劲,程德顿时痛叫连连,俯下身来便听见小雪琪怒气冲冲的声音,“臭老头,你说你白天’背背背‘就完了,为什么还非得让我们上那个什么早自习?害的本姑娘最近觉都没有睡好过,你看看我这眼角都长皱纹了。”
程德无语到:“你这个小丫头,我让你们上早课是为了让你们温故而知新,早晨可是巩固你们记忆的最好的时刻。而且,只有这样不懈的积累,你才能成为大才女啊。老师这可都是为了为了你们好,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们要上课了。”
雪琪听见程德这语重心长的长篇大论,脑子懵懵然间便将小手放开了。程德连忙揉了揉疼痛不已的下巴,看着雪琪柔嫩小手见那一撮白色胡须u,不禁含泪默叹。
整饰好行装,程德立即用严肃的语气道:“啊哼··,看来小雪琪今天的精神不错啊,看来在上课的时候得好好的考察一下小雪琪的功课了。”说完,程德便猛然转身,逃似得快步走向阁楼。
雪琪看见程德狼狈的模样,不禁心生愉悦,吹散手中的胡须,便抱住浩楠的胳膊大步走进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