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去,不分昼夜,虽然伤口每一次震动都在发痛,不过就在我出发的第二天,无相祖派来的蒙面人就追来了,看起来就是那么的人高马大,等于两个我。好在吕四道的汗血宝马,还是两匹,不然我估计我还没到灵山就已经死了,沿着吕四道给我的指的方向,也有差不多五天,那两匹汗血宝马总已经是跑不动的样子,而眼看着前方一座雾气环绕,探不得虚实的大山,我想,那应该是灵山了,就算不是灵山,那么大的雾气,我总可以在里面避一避,就当我跳下马车的那一刻,让两匹汗血宝马可以休息的时候,“咻咻”两声,两匹宝马马上头身分离,可是我不能停,不然我肯定也是那蒙面人的刀下之魂,走进这座雾气环绕的大山,那雾气就好像要将自身吸入一样,眼见那蒙面人的攻击光刃再一次发出,而且就快接近自己的时候,一道电光闪现,随后什么都没有,仿佛就像被吸收了一般,我想,就算不是到了灵山,起码,我是安全的了。
进到大山之后,我叹了一口气,终于是有惊无险,然而蒙面人就在我左边,魁梧的身材在光的作用下,阴影笼罩着我的全部,他手中那闪着银光的刀刃,让我感觉,我完了,而就在他跃起准备全力攻击,用那刀刃向我脑袋刺进去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大笑,我用眼角看着前方,是一个半肥不瘦的男子走了过来,一声佛衣,一摊手,那蒙面人的刀便没有了踪影,再一翻手,蒙面人好像被控制一般,只能站在地面。
来人自道:“既是到我灵山,那便不得杀戮,需知众生平等,任何人都没有剥夺他人的权利,包括生命,我是笑乐罗汉,接下来,两位施主,敢问何许人也?!”
我其实是有点吓到了,这一惊一乍的,仿佛在生死间游走,唯唯诺诺应道:“陆...尽辛。”
我看了看蒙面人,他似乎不想说话,眼神里还充满杀气与不服,看样子,他不仅是想干掉我,还想干掉眼前这一位碍他事的罗汉,而笑乐罗汉看在眼里,又笑笑说:“何必执着情与欲,放下执着,才可超脱。”随后走近蒙面人,“当当当”往蒙面人头上就是三个扣,就好像当初济公教育人一样,蒙面人的瞳孔在那一刻突然放大,仿佛领悟了什么办法,随后说道:“季阳。”
笑乐罗汉妥妥的笑了笑,说:“嗯,好好好。”
看着好像已经搞定我们了一样,笑乐罗汉就说了:“既然是来我灵山了,就说说你们的愿望吧。”
我是如实向这笑乐罗汉禀报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过不知道笑乐罗汉他那脸上终究不变的笑容是基于本性还是怎么的,始终没变,好像可以满足我的愿望,让我在这里疗伤一样,对于这个蒙面人季阳,我以为他只是来追杀我,没想到来到了灵山,却好像解放了他的灵魂一样,他原来是只是无相祖收养的义子之一,但是被无相祖剥夺了灵魂,虽然说是剥夺了灵魂,不过好像类似于洗脑一般,因为没有灵魂的肉体,终究不能作为强大的武器存在,不过季阳现在感觉就像只有一个躯壳,等待就纠结,他说着说着,我以为他的眼睛里会流出眼泪,就像我听着他那悲痛的残酷与悲惨的演说声一样被煽情了,不过没有灵魂的躯壳,似乎不会流泪。
听完我们的故事,笑乐罗汉招呼着我们进入灵山大殿,我突然想起那两匹已经舍身的汗血宝马,请求着笑乐罗汉让我先出灵山把马儿搬进来暂做安葬,等我伤好再搬到别的地方进行安葬,笑乐罗汉虽然是同意了,但是一开始没感觉,可是渐渐觉得他的笑容没那么真诚,可我负伤在身,不敢多想,季阳进来灵山后,也性情大变,帮我搬了两匹马进来后,还帮我安葬,而就这样,我和季阳,都在灵山,我是为了疗伤,他是为了解救自我。
何为灵山,我想,应该是圣人住的地方,却好像成了求救者的天堂,从灵山脚下往上看,只有雾气环绕,不能窥探到他的面貌,连一个山角都没有可能,走进灵山,花草胜多,鸟儿也是多不胜数,却不飞,只是驻留,走进一看,就好像鸟儿也在低头禅悟自己的鸟生,花儿也是端正身姿,微低着头在感悟,眼前的一切也不禁让我睁大着双眼,看看笑乐罗汉,他看着我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是再一次跃然,转头在看看季阳,从他的眼神里只看到了疑惑。
不过走进那灵山大殿的路,也是颇长,我们三人,就沿着山路往上,一直走一直走,我自己感觉是很久,有点不耐烦,不过季阳和笑乐罗汉却不以为然,就这样走着,我也就不好意思说话,也跟着他们的步伐走着,只是身上的伤隔着衣服又在作祟,这一段路,估计他们顶多是累着脚,我可谓是身心煎熬啊。
不过这一段路也太长了,我敢断定,怎么也得有两个小时的脚程,然而,笑乐罗汉所说的灵山大殿,我以为是一座大型的宫殿,当达到时,是一座废墟遗址,就剩应有十二根雕着梵文的大石柱,挺多的,一时数不过来,一块牌匾就斜倒在一旁的大石边,上面的确是写着“灵山大殿”。
虽说是一座废墟,但是里面却满满的坐客,而且还似乎皆是凡人,一眼看过去,或像平民,或似达官贵族,或似风尘女子,但无一例外,都在闭目坐禅,而且还时不时似乎有仙气飘过,季阳看在眼里,是那么的向往,连忙跑了过去,占了一块地,就地坐起了禅。
笑乐罗汉似乎很满意,随后引着我,又前往了一间竹屋,说起竹屋,我内心有点恐惧,而且那间竹屋,还和刘宗士的小竹屋是一模一样,这让我真心有点害怕,笑乐罗汉也问着怎么会害怕,我便和他说起实情,结果他手袖一挥,手指一点,竹屋立马便成了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