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仓那次见吕四道,就感觉这人不仅会藏事,而且做事肯定会给自己留后路,但他能从白天开始和我侃到晚上,从客栈侃到青楼,我觉得,他还是挺真诚的,问他为什么会想和我是做朋友,说了好些个原因,什么因为我是学法术的,和做神仙的妖魔的,就算现在没有交集,日后一定少不了,还有他手中的通天仪,能测过去未来,算定了我们有缘,他又想快点接近神魔道,又和我在这相撞,便索性先和我交上朋友,等等这些理由,其实说到我不知道他哪个真,哪个假,或都真,或都假,不过要不是因为他,此刻我就不能在楼上楼喝着小酒了,再说了,除了害我命之外,我没其他什么好怕的,就跟他搭了搭,起码让我游完宗明再说别的不是!?
站在青楼顶上,看着那一轮月亮,虽然皎洁,却因为这青楼,多少显得矮小,楼下那些寻欢作乐之客,无比如同那酒囊饭袋之辈,看着就侈靡之极啊。
吕四道也是醉意嫣然,颠颠倒倒,跌跌撞撞,见我一脸严肃,嬉皮笑脸的就说着:“干嘛啊,陆兄,举头望明月,一脸思乡愁。可不知温柔乡里不温柔,故作姿态枉年少啊。哈哈哈。”说着一壶清酒背对月亮又喝了起来。
是人醉酒三分真,我也就趁机问着:“吕四道,你说,我在地图上看到对宗明的描述,应该是诗人满街,温礼满城,不过今天你带我这走,那看,我怎么感觉这宗明,要么是一座空城,要么像这里,侈靡之极,是寻欢作乐的地方。”
吕四道听着,笑笑,就痴痴的笑,问着我:“你知道达摩之时吗?!”
“达摩之时?!达摩听过,怎么了。”
吕四道开始一脸认真,道:“那年,封佛之时,接替准佛为了去大雷音寺听如来佛念经,必须超度三十万妖魔鬼怪,驱散至少三个城的人心险恶,但他将驱散人心险恶的任务交给了他的分身菩提萨,宗明便是其中之一。”
这事明明是好事,吕四道却一脸严肃,搞得好像这是坏事一样,而当吕四道说道那菩提萨分身所到之处,人心险恶是驱散了,伴随而来的还有心智尽失的时候,我就纳闷了,佛应当不会如此吧。
吕四道还说,这事还是通过欧阳邑邑爷的通天仪才知道的,要不是因为欧阳邑邑爷的声望,这座城的人也不会一夜之间全空,随后就是一些商人看到商机,造就了这一空城和极致奢靡的地方。
而当我想问多一点事情的时候,这吕四道就不胜酒力,倒在地上,呼呼直打呼噜。
隔天见吕四道醒来,我便前去询问他还记得昨晚的事情不,吕四道问着什么事,我便提示他达摩之时,这吕四道嘴巴却开始紧得很,就是一个接一个坏笑,而且还捋着羊须的恶心动作又出现了。
走出这青楼外,吕四道问着我,要不要随他走一下宗明小道,游一下宗明河畔,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便跟了上去,刚没走几步,哦,对了,先去吃点东西吧,喝碗豆浆,吃点油条,宗明虽然没人了,但是做吃的手艺,却没停下来过。
吕四道把我带到一家摊点,这天还很早,摊上的老伯打着豆浆,温慢有礼,脸上的神情很是专注,不过我在想,打个豆浆而已,应该,不需要那么专注吧。
吕四道和老伯要了两碗豆浆,然后和我说着,你刚才的问题,我不会回避,话说昨晚喝的高兴,把一些不该太早告诉你的,都跟你说了,我是怕你负担不起,只能说喝酒误事吧。
这倒让我纳闷,我也跟他说,他说的事情,我就当听故事,听故事还有负担不起来的,又不是说什么恐怖故事,吕四道呵呵大笑,说道:“也是也是。”
随后豆浆上来,我一喝,还别说,甜而不腻,润口暖胃,是挺好喝的,吕四道说自己忌甜,就喝了半碗,让我爱喝多少喝多少,我也就不客气的连干了四碗,陪着两根油条,这早餐算是吃的满意啊。
喝完豆浆,吕四道带我游走在街上,哪怕太阳已经在半空,但这已经没什么人的宗明,透着一股难受劲,毕竟这么诗情画意的地方,却要么存在酒池肉林,要么那几个看似不想走的人儿,好比那卖豆浆的老伯。
吕四道看着我,似乎知道的我想法一样,总是露出意料之中的笑容。
走在宗明过河的桥上,吕四道停了下来,我也停了下来,说实话,像这样有事半遮半掩,总要透过一些事情来说的,真心烦,我问着吕四道:“吕四道,你到底是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这样扭扭捏捏,说实话,我很恶心,我陆尽辛没什么,一无所有,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能帮我就帮,当然酬劳什么会和你计,就别这么折腾了好吧,看着难受。也别跟我说什么你想看看神魔之道,你说的,我压根不懂,我也不想知道,我就出来散散心而已,要么过几天,要么等一下,我就回无相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