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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千手街少年行凶事件

千手街,大坑底。

风间凉太跨坐在斋藤刚身上,泥土落满了他们一身,他左手揪住斋藤刚的衣服,将他提起,右手握紧成拳,猛地击打在他脸上。

啪,又是一拳。

斋藤刚一声闷哼,显是已经晕了过去。

在二人身后的坑边,站着表情骇然地鸣人他们,从他们的位置看不见斋藤刚痛苦的表情,但那拳拳到肉的沉重击打声,越过了风间凉太的身躯,让他们生出同情。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风间凉太此时的样貌!

他们看不见风间凉太的脸,但是看到了他背后右肩的地方,衣服胀破,生出了一只肉翅,肉翅光滑润泽,不染尘土,丑陋而狰狞,上面长着爪子一般的骨节,他每一拳落下,肉翅便轻微扇动,破损的衣衫里面,可以看见虬结的筋肉一阵鼓动,暗灰色的,与另外半边身体截然不同,有着说不出来的恐怖意味。

而他原本黑色的浅发,此时也有半边疯长,狂野地竖起,变为了灰黑色,这些看上去如同恶魔一般恐怖的头发,将风间凉太半边暗沉的脸笼罩在阴影中。

他昂首,举拳,阴影散去,只看到他右边的脸,也呈现出一种狰狞状,肤色暗灰,在阳光下轻微反着光,中心形成了一个半十字形的黑影,下面尖牙突出,口舌猩红。

而另外半边脸,此时左眼紧闭,嘴角轻微闭合,如同昏迷一般,带着痛苦的神色。

“啊!”他大叫一声,右手尖利的爪子嵌进血肉。

但是这一拳没有落下,他感到似乎有人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力气不小,于是回头,用自己右边的脸望向了身后的人。

血红的目光中,他看到一头金发,阳光下有些刺眼。

“住手!求你住手,凉太,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鸣人不忍心看风间凉太这幅样子,紧闭双眼,死命抱住他结实的有些异乎寻常的胳膊,摇着头,机械地喊着。

“滚开!”风间凉太用半个嘴巴发出尖利的啸声,背后的翅膀猛地扇动,像一只大手一般拍开了鸣人,带起一阵旋风,把他推到坑外。

他把目光再一次转移到身下的斋藤刚那里,只见他半边脸已经整个充血,肿了起来。

要杀了他!这是他唯一的意志。

没等他出手,土坑那不大的天空,一堆鸣人遮天蔽日,如同一道亮金色的潮流,席卷而下,将风间凉太包围,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透过众多鸣人围聚之下的缝隙,风间凉太看到斋藤刚已经被他的两个分身驾着,离开了土坑。

“凉太,你给我住手!”

这次是四面八方的,鸣人的声音,被压着的风间凉太左眼艰难地睁开一条缝隙,感觉到这些声音有些熟悉,想要看清,但再次陷入昏睡。

他右手和右翼,一起发力,风遁二级·风继续吹的威力翻了数倍,横扫向上,把众多鸣人分身吹向坑外,一个个爆开。

他轻轻一跃,不成对的翅膀奋力开阖,跌跌撞撞地飞了出来。

落下,再次锁定昏迷不醒的斋藤刚。

阿亮看到这样的风间凉太,早已吓到腿软,就如同见到鬼魅一般,将斋藤刚扔下,用他生平从未有过的迅速,远远跑开。

石田宗介见阿亮跑开,皱了皱眉头,他一个人抬不动高大的斋藤刚,干脆将他放到地上,身体颤抖着,僵在原地,脸上摆满了恐惧,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风间凉太,过了很久,才突然想起来一般,拿出一枚苦无,双手用力地握着,朝向风间凉太,双手颤抖,但苦无没动分毫。

石田宗介吞了一口口水,咕噜有声,冷汗直流,流过他刚刚开始发育的喉结。

风间凉太调动查克拉,就要冲刺,被扑过来的鸣人再次抱住右腿。

“请你住手,凉太!你醒醒啊凉太!”

风间凉太想要把他甩开,但是鸣人死也不放,紧紧抱着他的双腿,阻止他行凶,一边还用力大吼着,想要唤醒风间凉太的理智。

一拳,又一拳,风间凉太狠狠打在鸣人脸上,直到他嘴角流出血迹。

风间凉太愤怒,朝他大吼:“你给我放开!”

鸣人抬起头,笑道:“嘿嘿,这样就想让我放开么?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凉太发疯的,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了,我不想让你酿成大错以后才后悔,你快醒醒吧,你那么臭美的一个人,现在这个样子,丑死了!”

说完,干脆一口咬在风间凉太的腿上。

风间凉太吃痛,龇牙咧嘴的,开始大幅度地甩动右腿,可是鸣人如同附在他腿上,怎么也甩脱不了。

“放开我,鸣人,我一定要杀了他!”风间凉太停下动作,愤怒地说道。

鸣人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大喜抬头,劝道:“那家伙也没做什么坏事啊,再说你已经把他打得够惨了,算了吧,咱们还是去表演《大话西游》吧,我和木叶丸也可以帮你,还有大家,大家也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我知道凉太你对小时候的事情心有愧疚,可是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啊,那时候是我选择疏远你的,一直以来,我都当你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正是因为有凉太,我就算那么冒失,总算也没惹出什么大祸,他们一直叫我九尾小鬼,班上的吊车尾,只有凉太你一直认同我,从来没有笑话过我要成为火影的梦想。”

“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任你变成那种随便杀人的怪物的。”

“混蛋!”风间凉太变身之后脾气火爆,“不要再说了!”

说完,使出一记木叶旋风,总算将鸣人远远甩出去。

石田宗介看到鸣人朝他横向飞来,赶紧收起苦无,伸手去接,可是冲劲太大,连同鸣人一起摔倒。

他们跌坐地上,一起护住还在昏迷的斋藤刚。

另一边,风间凉太完全靠着他的右半边身体,和那只突出的翅膀,拖着腿,一步步朝他们挪过去,刚才鸣人说了那些话之后,他的左半边身体就罢工了,胳膊和腿都有气无力地吊着,让他走的有些艰难。

“可恶!这该死的身体,我才不要,才不要倒在这里,我要变得更强,更强!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们!谁要挡我就统统杀掉好了。”

鸣人还在一个劲地说着,风间凉太听来有些刺耳,他刻意将心神专注于自己的心悸声,感受着体内查克拉的流动,只是鸣人那些话还是影响到了他,一瘸一拐地,走得越发艰难。

“你要打就打我吧。”鸣人张开双臂,拦住风间凉太,表情令人意外地格外坚毅。“反正我耐打,如果是凉太的话,打几下也没关系。”他补充道。

风间凉太果然抬起了手,作势欲打,鸣人“呲”的一声,缩了下脖子,但没有退缩。

风间凉太迟疑着,拳头久久没有落下,鸣人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一眼。

“笨蛋!你不要逞强,吊车尾一个装什么英雄!闪到一边去。”风间凉太恢复了一丝理智,喝着鸣人。

鸣人也看着风间凉太,说道:“我看逞强的是你才对吧!你现在明明也很痛苦,为什么非得变成这个样子,你又不是吊车尾!既然累了,就休息一下吧,说不定就变回原来那个凉太了,放心,我不会把你今天的事告诉其他人的,是吧,那个谁,斋藤宗介?”

“是石田宗介!”精神高度紧张的石田宗介不忘提醒一句。

休息一下?不如……就这样倒下吧,风间凉太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正欲沉沉睡去。

就在此刻,他脑中突然出现一个个碎片般的画面,如同最为真实的梦境,清晰可感。他看到——云雾缭绕地城池,巍峨孤绝;房屋烟树,鳞次栉比;满庭枫叶的红色,一池清水;一个男子,红衣似火。他看到——红色的风与白色的大蛇纠缠战斗。他看到——白色大蛇挣扎落下,鳞片星星点点,如刀锋般璀璨。他看到——城墙之上,红衣黑发,素手如刀的男子,他的脚下,云雾中依稀可见“出云城”几个字。

这些画面转移变换,只在一瞬间完成。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白蛇张开血盆大口朝他视线所在逃窜而来的场景。

他紧闭右眼,猛然睁开,如获新生一般绝然说道:“杀了他!”

将风运集于右手,带着猩红杀意的一拳,用力砸下!

鸣人也不闪避,毅然决然地埋下金色的脑袋,准备挨下这一拳。

咚……

却很轻地落下,没有丝毫痛苦,就像鸣人以前常常被风间凉太锤头一般。

风间凉太的拳头,停了一下,就擦着鸣人的脸缓缓滑下。

“哟,你没事吧?”

鸣人睁开双眼,看到一头银发的卡卡西,他保持着手刀的姿势,另一只手插在裤带,完全有可能随时掏出一本《亲热天堂》来。卡卡西身边站着木叶丸,鸣人猜想应该是他把卡卡西老师找来的,在刚刚好的时候从背后将风间凉太打晕。

“什么嘛,卡卡西老师还是这样爱出风头。”鸣人随意地说道,有些不满。

卡卡西蹲下去,靠近失去意识躺在地上的风间凉太,似乎对他那只翅膀很有兴趣,仔细打量了一会,才摇头道:“这下稍微棘手了些,不过,也不用太担心啦。”

说着,飞快地结了一串印,按在了风间凉太脖子上。

于是翅膀收缩,融入躯体,筋肉平复,肤色回归自然,最终收缩成三个勾玉状的印记。

“卡卡西老师,凉太他到底怎么了?”鸣人问道。

“其实、怎么说呢,你就当他发狂了吧,或者说暂时性地失去了自己,总之这些事情你们不要跟别人说出去就行,老师会处理好的。”卡卡西交代他们,咒印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大的机密,但不管怎么说,总归能跟大蛇丸扯上关系的事情,还是不要被太多人知道的好。

“诶?那边那个不是前两年被我PASS掉的斋藤刚么,那么刚烈一个人,居然被打成这样,你们先带他去医院吧,凉太老师就带走了。”

“嗯,卡卡西老师,凉太他人不坏的,请一定要让他恢复原样。”

“放心好了,那,鸣人,再见了。”

说完,扛起地上的风间凉太,用一个瞬身术离开了。

石田宗介招呼着发呆的鸣人,同木叶丸一起抬着斋藤刚往医院去,途中先前逃开的阿亮也想过来帮忙,被石田宗介干脆利落地喝止了:“滚!”

于是阿亮愤恨地怵在原地,悄悄握着拳头。

他身后,满目疮痍的街道,风间凉太刚刚倒下的地方,一个小土堆里,突然钻出了一只白色小蛇,它探头探脑了一阵,才远远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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