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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道歉

“波若波罗密!”

风间凉太左手结印,右手擎天,大喊的同时,运用“风遁二级·风继续吹”以自己为中心刮起了一阵旋风。

头发飞舞,扮作至尊宝的他面前放着一个打开的的月光宝盒。

已经不知道重复过这个动作多少次了。

按照设想,今天他表演的是《大话西游》的故事,昨天在家里他变身成至尊宝,已经和“系统”小萝莉对过好几次台词了,他们在纸上一番交流,增删添改,最终将电影的故事压缩到孙悟空转世的至尊宝身上,变成了一个人的舞台剧。

十分自信的他早早来到了街上,草草地讲了一会儿加勒比海盗的故事,就开始了至尊宝的故事。

可是,人们并不接受至尊宝那种无厘头的搞笑方式,风间凉太一个人上窜下跳,一会儿变成啰嗦的唐僧,一会儿变成聪明伶俐敢爱敢恨的紫霞仙子,他全心全意地演绎着,结果观众并不买账,嫌他墨迹,被人拿剑指着还这么多废话?救人还需要这么多次?穿来穿去的头都看晕了。

他们要求风间凉太还是继续讲杰克船长的故事,哪怕重头开始讲都行,有些人还表示他只要变出杰克船长就够了,到时候投票少不了他的。

刚刚被勾起表演欲望的风间凉太并不妥协,十分喜爱《大话西游》的他很想以自己的方式在这个世界演绎出这个荡气回肠的故事。

刚开始还有些人看,渐渐地越来越少,最后一些满以为风间凉太看到人都走了就会继续cos杰克船长的观众,在风间凉太再一次变成还是大胡子的至尊宝的时候,终于摇了摇头走开了。

昨天的成功,让风间凉太积累起的有些盲目的自信,终于被彻底摧毁。

可是,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如果非要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么?”

“你看那个人,他好像一条狗啊。”

他相信,这些经典的不能再经典的台词也能打动这个世界的人,只要……再努力一些,再演好一些。

这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此时,只剩下了寥寥数个观众,而且几乎都是风间凉太认识的人。

结束了工作的鸣人和木叶丸难得见风间凉太这样执着于一件事,所以一直在场上观看,为他喝彩,尽管手都拍红了,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风间凉太的表演变得越来越无聊。

石田宗介和他的小跟班阿亮,此时站在一个高大的忍者身边,远远地看着,石田宗介依然模仿着佐助,淡定装酷,阿亮的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嘲笑,而那名不认识的忍者,似乎更感兴趣风间凉太的风遁忍术。

就在这各怀心思的目光下,风间凉太保持着那个十分中二的姿势,多次使出“风遁二级·风继续吹”的他查克拉耗尽,体力不支。

所以,他忘词了。保持着那个古怪的姿势,久久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接连的挫败感甚至让他也分不清这到底是哪一次穿越,那些嘲笑声,此时都集中在阿亮那张大男孩的脸上,透过他的声音向风间凉太逼来:

“怎么不演了?我还等着你变成猴子呢!你看你现在的姿势,好像一条狗啊,哈哈哈,是吧,宗介,阿刚,像不像一条吠月的公狗。”

他有些羞愧,再次脸红了。就像舞台上忘词而被喝倒彩的歌手一样,恨不得赶快找个地洞钻下去。

转而愤怒,自己煞费苦心准备的节目,不被人认可不说,还被当作傻逼一样地看着,十一二岁的阿亮,还不懂得太多的人情是非,说起话来格外伤人,简直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了。

“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家伙,吊车尾一般的存在,还是别在这丢人现眼的,赶紧躲到你们的小黑屋里面去吧,没人会给你们投票的!”

眼看那名高大的忍者并没有制止自己,有了倚仗的阿亮越发猖狂起来。

孩子的恶意,往往更为伤人,因为他们不考虑利益的纠葛,仅仅是出于讨厌,或者看不顺眼某个人,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为了找乐子,就能很理直气壮地说出伤人的话甚至做出不好的事情。

怒不可遏的风间凉太不经意间已经变成了原本的样子,微微喘着气,面无表情地缓缓放下举在头顶的手,在身前停住。

伸出食指,指向阿亮,怒道:“给我揍他!”

按耐不住的鸣人此时已经挽好了袖子,他比风间凉太更生气,早就想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了,闻言马上扑了上去。

“阿刚!”阿亮叫着那个高大忍者的名字,十分胆怯地藏到了他身后寻求庇护。

“你让开!今天我跟这小子没完。在学校里欺负木叶丸也就算了,还敢来砸场子,我看你他妈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到处咬人,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没家教的狗东西。”

鸣人想绕开那个忍者,把阿亮抓出来,结果被忍者给挡了下来。

这下连头脑简单的鸣人也明白了,昨天那么怂的阿亮,看样子是特意找了帮手要过来找茬的,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狗仗人势。

护小鸡仔一般护住阿亮的高大忍者,使劲推开了鸣人,问身后的阿亮说: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漩涡鸣人?”

在他身后探头探脑地阿亮看到鸣人还要来揍自己,赶忙缩到了阿刚身后,说道:“嗯,这就是木叶丸吹牛说打败过火影的鸣人,刚刚那个表演猴戏的是风间凉太,都是刚刚毕业的忍者。”

“我还以为卡卡西那个死鱼眼收的学生有多么了不起,结果竟然是这种货色,哼!”

阿刚的心里充满怨意,跟阿亮有着亲戚关系的他也是今年刚刚成为忍者,但他并不是应届生,而是已经两次都被打发回学校了,他的成绩一向都不错,每次结业考试也都名列前茅,可惜的是,连续两年,他都被分到了卡卡西班上,而那个抢铃铛的任务,也连续两年阻断了他成为忍者的道路。

每次都将错误归结到队友身上的他,在学校里又勤奋修行了两年,终于在今年通过了测试,晋升为忍者。

有些庆幸没再次遇上卡卡西的他,自然十分在意下一波倒霉鬼是谁,可是没想到,前几年给出的合格率为零的卡卡西,居然在今年让几个新人合格了!觉得不公平的他,对卡卡西产生了强烈的怨恨,连他的那几个学生,也一并恨上了。

所以,当他听到阿亮说起被漩涡鸣人一伙人“欺负”的时候,很轻易地就被阿亮怂恿来帮他撑场子。

阿刚望着鸣人,问道:“我问你,你们是怎么抢到铃铛的?”

“阿咧?”鸣人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便实话实说:“我们又没抢到铃铛……卡卡西老师太强了,他的千年杀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什么?你们也没抢到?那你们凭什么合格的!!!”阿刚才不管什么千年杀,他只听过雷切。“卡卡西那个死鱼眼,为什么会收你做学生?”

“额……”鸣人不懂他的怨气从何而来,纠正说:“准确来说,卡卡西老师不是死鱼眼啦——是独眼龙!”

这下阿刚更生气了,不被人察觉地变得呼吸深重,心里的愤怒差点让他爆发出来。

“看样子大家都认识卡卡西老师,那可不可以麻烦你让一下呢?今天我一定要揍一顿这个阿亮。”

鸣人斟酌着字句,他看出了高大忍者实力不凡,不想为了一个出口伤人的小破孩树敌。

“小孩子嘛,不懂事,说话重了点,我替他向你那位朋友道个歉,他的表演还是十分有新意的,虽然演技稚嫩了一点,好多台词也不合理,不过那个单手结印的风遁忍术还是使得很溜的,想必你那位朋友一定家学渊源,这么小就掌握了单手结印的方法。”

阿刚强压下怒意,缓缓说着。

心思单纯的鸣人听到他的话,真以为他是在称赞风间凉太,原本的愤怒稍稍缓解了一些,迟疑着,不好再为难阿亮,却又觉得好像不能就这样算了,所以有些进退两难,于是望向风间凉太,问道:

“凉太,你看怎么办?”

怎么办?

风间凉太可是听出了他话里那满满的讽刺感,他那句标准的“虽然……但是”场面话,根本构不成其内在逻辑,明明在表演节目,扯什么风遁,他根本就是想说风间凉太演技稚嫩、台词不合理。还有那什么单手结印、家学渊源,谁不知道风间凉太是个孤儿?分明是在讽刺风间凉太在学校没好好学,只会弄一些歪门邪道,那个忍术有什么威力可言?

到底是复读了两年的老油条啊……

轻而易举糊弄过鸣人的阿刚,见鸣人犹豫,继续说道:

“你既然是卡卡西老师的学生,想必应该也听说过他和上忍迈特凯经常会私下里切磋吧,虽不知他们胜负如何,但这种积极进取想要超越对手的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不瞒你说,我过去连续两年都没能通过那个抢铃铛的测试,既然阁下通过了那个测试,想必阁下必有过人之处。说实话,我是有些不服气的,所以我今天来是想找阁下切磋一下的,想必鸣人君是不会拒绝的吧?”

他言辞恳切,态度坚决,正色道:“在下斋藤刚,还望阁下赐教。”

鸣人哪见过这般阵势,在他那脱线的成长史中,就连使用敬语的场合都少,看到对方左一个鸣人君,右一个阁下的,说得有理有据,脑子一热,就想同意下来。

正在他琢磨着该怎样给对方一个热血而谦虚的回答的时候,看不下去的风间凉太走了过来。

“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准备替阿亮给我道歉吧?莫不是我听错了?”

实诚的鸣人立马说:“没错,刚刚阿刚前辈是在跟我道歉来着……诶?到底谁给谁道歉?”

“当然是给我道歉,那小子又没有骂你!总之,现在我人就在这里,你既然愿意为他出头,就直接跟我道歉吧。”

风间凉太朝着斋藤刚说着,表面上两个人是一派和气的样子,却在暗暗用眼神叫着劲。

风间凉太对鸣人的实力再清楚不过了,阿刚那家伙实力显然不弱,而且似乎对鸣人怀着敌意,要是鸣人接受了他的挑战的话肯定是会被狠狠修理一番的,要是对方做得再狠一点,完全可以揍完鸣人假装落败,然后等个几天完全可以继续以卡卡西和迈特凯的切磋为理由再揍他一顿。

对风间凉太来说,自己人,只有自己人能揍!所以他决定搅局。

斋藤刚看着风间凉太,不悦道:“刚才我已经道过一次歉了。”

“那又不是跟我说的,有什么用?现在我就站在这里,来吧,道歉吧。不肯?那,让你身后那个胆小鬼亲自给我道歉?”

斋藤刚是来为阿亮出头的,刚才的一番话之后要是还让阿亮出来道歉,传出去没面子的只会是他,看到风间凉太摆明是想刁难自己,便说道:“风间君是吧,在下刚刚的确已经道过歉,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忍者,如果你实在不满意的话下次见面我再向你道一次好了。”

他说得谦虚,却是在警告风间凉太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天斋藤刚来得首要目的还是找鸣人的麻烦,激怒风间凉太只是他的手段,目的就是让鸣人不好拒绝。

风间凉太只是说道:“道歉。”

“风间凉太,我告诉你,不要太过分!”

“那我也告诉你,就两个字,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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