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琪觉得要摸清时颜的底牌就算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那也是一件很耗时间的事。因为在她的眼中,时颜他除了看书还是看书,偶尔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司徒琪就当他是在做实验。
她也不清楚时颜对她是不是排斥,因为他从来就不叫她,好像她说要负责照顾他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但是只要她主动出击,时颜他还是挺听话的。
不过因为那些都是平常琐事,所以司徒琪觉得自己没有任何收获。
司徒琪从不觉得时颜他一个人学习有什么不对,因为云行天是一个人努力学习驯兽,子君也是一个人努力的钻研医术。直到她看到时颜总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远远的看着他们的时候,司徒琪才知道哪里不对。
时颜的生活环境总是太过于安静,安静到让人觉得害怕。
于是有一天,她问道:“你害怕安静?”
时颜看着书摇摇头说:“不是。”
“那你……”
“我不知道。”时颜只是给出了一个让司徒琪一头雾水的回答。
连他本人都不知道,她还能怎么办?
所以在云行天问她她有发现什么的时候,她就只能是如实的回答说:“他好像想要什么东西,但又好像不是。”
“什么嘛,说白了就是一个书呆子而已!”云行天忿忿然的离开。
司徒琪转头看向埋头苦读的时颜,叹了一口气后走了过去,向他伸出手道:“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吗?”
能待在这里的人很少,而且这很少的人又都是光顾着如何提升自己的,交流什么完全没必要。
时颜看着司徒琪,沉默的考虑了一会儿,然后点头道:“好。”
司徒琪也不知道自己这件事是不是做错了,因为就是她提出了带时颜出去玩,这才导致了时颜性格上彻底的改变。
时颜被他师父带回来的那天,她在门口等他。
他看到她,有些许的愕然,然后微笑道:“你好。”
以前的时颜是不会主动跟她打招呼的,因为他觉得没必要。
“你……没什么事吧?”
时颜的这次走丢在外面两年的时间,两年虽说不是很久,但也足以改变一个人。
尤其是一个还为完全定型的人。
“没有啊。”时颜还是笑着。
司徒琪看着他走进屋中,然后将大门紧闭。
后来司徒琪去找了她的师父,那是一个白发苍苍却是相貌年轻的女人。她穿着灰白色的衣服打坐着,眼眸轻闭,嘴中念念有词。
感应到司徒琪的到来,她开口道:“来了。”语气中没有任何的疑问。
司徒琪开门见山,问道:“师父,徒儿做错了吗?”
师父说:“你没有做错,因为你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可为何徒儿觉得心很沉重,仿佛做了什么错事。”
“所以你没有错。”师父缓缓的睁开眼睛,灰色的双眸看向司徒琪。
“公平就是如此,哪怕你再想帮助一方,你的位置也不能有任何动摇,然后看着那一方向上或是向下。因为,这是神给你的定位。你,懂了吗?”
司徒琪也不知是怎么的,竟开口问道:“师父也曾这样吗?”
“……”
师父沉默了半晌后,重新闭上她的眼睛,轻叹了一声道:“不亲身经历,又怎能懂其中含义呢。”
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