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真出生在一个小村落里,那个村落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穷乡恶邻。
既然民风不好,那么樊真的童年也没有什么童心可言。
六岁的时候就亲身体验什么叫遍体鳞伤,而对方打他的理由就是他碰了那个人的木剑。
没错,就是一把木剑。
其实只要别人看你不顺眼,就算你看一眼也会趁机想教训你一顿。因为他们所需要的无非是一个理由而已。
他们那里几乎没有人有修为,这不仅是因为他们很少人有那资质,更是因为那里的灵气稀疏。
所以那时候的受伤真的是受罪。
因为他们那里与外界少有联系,自然生长的草药又很少,所以如果出现伤口的话很容易感染发炎。
可偏偏因为那里的人们性格都很不好,抄板凳抄桌子反正就是抄家伙大打一场以此来互相伤害都是常有的事。
樊真也曾疑惑过为什么不搬去别处呢?
后来他才知道,他们这一带的人都是流放之徒,是被国家拉黑的人。
无论是在哪一个国家安居,首先身份证是要有的,还要有居民证。居民证就是用来登记持有者在该地居住的一系列资料,而想办理居民证的话就得要用到身份证。
而他们作为黑名单上的一份子,国家怎么可能会给他们办理身份证?
长久住在在穷乡恶邻中,这儿的人们吃饭难,治病难,生活难。无数的烦恼让他们很烦,从而影响他们一个个都成了暴脾气。
改革这个思想是与他们无缘了,因为改革就算不是由上级领导来颁发,就是由他们这群人民上书提议让领导批准然后再由领导来颁发。
总之呢,在他们看来这是领导的事。
所以樊真在这里过了足足十二年的苦日子,直到——
她的到来。
那时候的她还没有完全长开,但也是小美女一个,还是纯天然的。
她的身后还跟着一群人,看上去跟贴身护卫似的。
因为有这群人的保护,这里没有人敢对她不利。
是的,在这里实力是绝对的硬道理。
她看着樊真,转过头对她后面的人问:“这里还有小孩?”她还顺势伸出手指着樊真。
被她眼神点到的那个人打量了樊真两眼,然后很是严肃地说:“大小姐,你要相信,这世上一切皆有可能!”
然后那个人就被打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乱回答会有被我打的可能?!”她气呼呼地说道。
然后她叫人拿了一个鸡腿过来扔给了樊真,神态中充满不屑地说:“算了,就当是喂一条狗好了。”
樊真双手捧着那条鸡腿,他知道在场有不少人正盯着这块肉甚至是骨头,他应该趁机赶紧吃掉。
可他还是忍不住向她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
“你没那资格知道。”她不屑地说。
在她眼中他永远都没有那个资格,哪怕他冒着生命力被吸收的风险去喝下那瓶药水让他的实力突飞猛进,他也照样没有那个资格。
所以她在推开他的时候是那样的毫不犹豫。
她真的是把他看成了一条狗。
看着几十米外一个像是开了外挂的女生在勇斗着一条巨蛇魔兽,樊真趁机站了起来,然后逃跑。
他要活下去。
只要活着的时候还有目标没有完成,谁也不会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