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苏小白一只手抓住攻击我的人的右手,冷冷的向他发问。
“这个从来没见过家伙蹑手蹑脚的,形迹可疑,混迹在总部之内,看见了自然要排除了,你有什么意见吗,白谛?”
男子的嘴角微微上扬,对我的杀意完全没有削减的痕迹,反而还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想要挣脱苏小白的控制。
“住手吧,毒羽,他是天玄戊亲自邀请来的,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什么形迹可疑的人物。”
徐剑转过身来,挡在我和毒羽中间。
“我可是没听说过呢。”
毒羽的表情和所说的话完全相悖,对着我露出了蔑视的微笑。
“你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你的眼睛是透明窟窿么,我跟着徐剑和苏小白他们一起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可疑人物。”
我没忍住还嘴了,仗着有两个人给我撑腰。
“臭小子你说什么?”
看来这个男人是个爆脾气,我只是呛了一句他立马就发火了,额头上爆出一条条青筋,用恨不得立马杀死我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这边。
“够了,陆兄弟你也少说两句吧。”
徐剑当起了和事佬。
“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命令我?”
毒羽的眼神更加凶恶了,这次是瞪上了徐剑,还步步向前逼近过来。
看他对徐剑的态度也这么嚣张,想必他也是玄天十二道之一了。
“你再向前一步的话,杀了你——!”
苏小白低着头以翻着白眼的姿势盯着毒羽,视线中所散发出的惊人杀意完全不输对手。
“白虎。”
同时还唤出了白虎,看起来是真的准备动手。
“喔……有趣……泰坦——!”
随着毒羽以高几度的声调喊出最后两字,他的身后出现了一条比普通的蟒蛇还要粗上两圈的亘古巨蟒。
名为泰坦的亘古巨蟒在毒羽身后不停地蠕动着粗长的身躯,时不时的吐出细长的舌头;说是细长,也只是跟它巨大的身躯相比显得比较细长而已。
气氛沉重而紧张,只要任何一方有一些细微的动作出现,随时可能引发一场战斗。
在这种情况下,我连呼吸都变得小心起来。
“没想到你们两关系还是这么差啊。”
语调中充满了挑逗的气味,声音源自于站在毒羽身后的一名红色长发的少女,她斜着身子靠在锃光瓦亮的墙壁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是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毒羽身上了吗?
我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站在那儿,她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要你管?”
毒羽斜着眼瞳瞟了一眼斜后方的少女,依然是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
“哼,果然我还是不太喜欢你,相反的小白就很不错,是我喜欢的类型。”
声音从少女所站的远处传来,但是话到途中,音量却突然变大,原本倚在墙边的少女在一瞬间又出现在了苏小白身边,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赤炎,别闹了。”
苏小白将头转向红发少女一边,淡淡的说道。
“呜哇……好可爱,这张没有表情的脸蛋真的太萌了。”
少女心发作的赤炎将脸贴在苏小白脸上不停的磨蹭,嘴里还不停的重复着‘好可爱’三个字。
“请不要这样,我很困扰的。”
苏小白的眉头拧在一起,嘴上这么说着。
“哦,还挺热闹的嘛。”
电梯发出‘叮咚’一声响,钢铝制的门自动像两侧分开,从内部走出的人对着我们如此说道。
来者是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魁梧的身材不由地让人联想起特种部队里的军人,一对冲天剑眉更为他英朗的面容增添了几分霸气。
“嘁……”
毒羽在看见这名男子之后咋了一下舌,然后解除了泰坦的召唤。
“好久不见,旅旗。”
在看见来人之后,徐剑主动打了个招呼。
“哦,好久不见,青冢,还有白谛。”
“喂,你是没看见我吗?”
没有被来人打招呼的赤炎发出了不满的抱怨。
“哈哈,抱歉,赤炎。”
这些名字听起来都不像真名,也确实不是真名,因为徐剑和苏小白两人的名字我是知道的,但是他们口中并不是叫徐剑与苏小白,而是叫青冢与白谛。
好奇怪的‘外号’,为了求证我小声向身旁的徐剑问道:
“青冢,白谛什么的都是你们的外号吗?这么奇怪。”
“啊……没错,不过不是外号,是‘道号’;我们玄天十二道每个人都会被天玄戊赋予一个道号,就像我的是青冢。”
还是很奇怪——!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道士的法号,就像和尚的法号一样。
‘老衲法号慧明’
我的脑袋里不知不觉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哦……你就是陆维天吧,幸会。”
名为旅旗的男子走到我的身前,对我伸出右手,同时也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啊……是我,你好。”
我愣了一下,随后伸出手以表礼仪。
“这个像不良混混一样的小哥就是传说中的那个人么,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赤炎也跟上来凑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上下打量。
喂,我真的好想吐槽她啊,哪有这样说别人的。
“什么传说中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叛徒的野种罢了。”
毒羽不仅用恶毒的眼神盯着我,连语言也十分恶毒。
这种话,任谁听了都会受不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估计我现在的表现就真的有点像个不良少年了,虽然明知我不是眼前人的对手,但是依然抑制不住胸中的怒气。
“你只不过是一个叛徒的野种罢了,父亲是叛徒,母亲也是叛徒。”
“你这家伙……”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冲上前去,却被旅旗拦了下来。
“闭嘴,毒羽,这件事不是可以当众谈论的。”
旅旗的全身散发着令人畏惧的寒意,虽然不知道位于他身前的毒羽所感受到的一股什么样的气息,但是就连处于他背后的我都能感受到彻骨的寒。
与之前不同,暴躁的毒羽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说话。
话题就这么中断了。
但是,我对毒羽口中所说的‘叛徒’却异常在意,通过他和旅旗的反应,我可以断定当年所发生的事情一定和我父亲的失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