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护抖了抖衣袖,脸色淡然道:“臣说过,臣只是顺应天命!请皇上下旨。”
宇文容脸色先是一凝,接着恢复一片平静,缓缓地转身走上皇座,轻轻坐下。
“来人,看着皇上下圣旨。”魏天护沉声道。
话音刚落,又一声冷冷的女声想起:“来人,魏天护毒害先皇,谋朝纂位,给本宫抓住他。”
接着,苏渺渺头戴孔雀金步摇,一身暗红牡丹凤袍,拖曳及地,身后同样跟着一队官兵,威风凛凛地走了进来。
魏天护脸色一顿,转头看向苏渺渺,先是一惊,接着恢复淡定,轻轻地笑道:“太后娘娘可知道后宫干扰政事,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皇嫂……”宇文容站起来,略为惊讶地看着苏渺渺。
苏渺渺脸色定然,眼眸轻轻抬起,嘴角轻笑:“请问丞相大人现在在干什么?深夜带这么多人马来皇宫,不是打算谋朝纂位,难道是想要和皇上聚餐么?”
魏天护脸色微微一凝,眯起眼眸,看着苏渺渺笑道:“这是朝中之事,微臣告诫太后娘娘不要插手为好。”
“好,此事先不说。”苏渺渺目光忽然锐利起来,成一把利剑,似是要直直刺穿魏天护,语气骤冷:“你毒害先皇之事,足足可以让你死一百次一万次。”
“毒害先皇之事?臣对先皇忠心耿耿,怎么会有这么子虚乌有的说法?太后再在这里污蔑微臣,别怪臣不客气了。”魏天护声音冷冷道,说完使了个眼色,他周围的官兵开始对着苏渺渺。
苏渺渺也不甘示弱,退后一步,身后的官兵也上前对着魏天护。
“本宫若没有证据,你以为本宫会过来么?”苏渺渺精美的脸容掠过一丝冷笑。
“证据?”魏天护眯起眼眸看苏渺渺。
“李公公。”苏渺渺厉声叫道。
李公公被无剑拎着从人群后出来推到地上,颤颤地跪在,战战兢兢:“奴才参见皇上,太后娘娘,丞相大人。”
“李秧,说,到底是指使你像皇上下毒的?”苏渺渺厉声道。
“回太后娘娘……是……是,太后娘娘饶命,皇上饶命,奴才也不知道是谁,指使有人拿奴才家中弟妹要挟,要奴才这么干的。”李公公跪地求饶着。
“哈哈,太后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魏天护冷笑道。
“好,那本宫就让你心服口服。”苏渺渺说着,手一扬,两个男子被推了出来,跪在地上行礼跪拜着。
“王御医,你说说先皇到底是怎么死的?”苏渺渺沉声问道。
两人其中一个年老一些颤抖着回道:“回太后娘娘,先皇中的乃是冥国蛰毒,无声无味,融进酒水和食物里很难让人察觉,一般不到一刻钟便会发作。”
苏渺渺抬头瞥了一眼魏丞相,又对跪在地上的另一个中年男子问道:“该你说了。”
中年男子整个人颤抖着不敢抬起头,听到苏渺渺的问话才颤颤地抬起头,先是偷偷地瞄了一眼魏丞相,碰触到他凌厉的眼光时又吓得低头下头不敢出声。
“你若不说,一会本宫查出,便是株连九族的事了。”苏渺渺淡水无波说道。
那人听后,惊得身子一颤,连忙应道:“太后娘娘恕罪,草民说,草民说。草民乃丞相府中的幕僚,受到丞相所托,指使李公公下毒毒杀先皇……草民该死,请太后娘娘恕罪。”
苏渺渺眼中已一片通红,满是杀意,狠狠地盯着魏天护说道:“丞相,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哈哈,随便找个人,就说是臣府中之人,这也未免太过敷衍微臣了吧。”魏天护大笑道,脸容微微掠过一丝狠毒。
“丞相果然做得滴水不漏,但是本宫却让人从你府中搜出了冥国蜇毒,你作何解释?”苏渺渺说着,手中接过身后的人锦盒往魏天护面前一丢。
锦盒在魏天护面前落下,散开露出一些绿色的粉末。
魏天护眉头轻轻一皱,脸色微微发白,盯了地上的锦盒又抬起头继续淡定道:“说不定是谁插赃嫁祸微臣的。”
“你还想狡辩?”苏渺渺气得咬牙切齿,又从身后的人手中接过一堆纸张往魏天护面前一撒,厉声道:“你看看还从你府中搜索出了什么?这里面是你勾结冥国,购买毒药,在我卫国周边乱事;以及这些年来你私自招兵买马,建立军队的桩桩件件;上面通通有你魏天护的签名和官印,你还想抵赖,你不是谋朝纂位,不是毒害先皇?”
魏天护看着地上的那些证据,脸色一绿,颤颤后退一步,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默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盯着苏渺渺身后的人,目光尽是杀意,狠狠叫出了一个名字:“阿绝!”
阿绝听后,从苏渺渺身后的人群堆里走出来,一张精致的脸容淡水无波,眼眸轻轻地抬起,好不避忌地对上魏天护恶狠狠的眼眸。
“阿绝,你居然背叛本相?本相从小培养你,你居然背叛本相?”魏天护仍是一副不肯相信的样子,转头瞥了一眼苏渺渺,脸色的毒意越来越深,又看向阿绝:“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背叛本相?”
“请丞相见谅!”阿绝只是淡淡地低头回了一句。
“来人,给本宫捉住丞相。”苏渺渺沉声叫道,苏渺渺身后的官兵纷纷上前围住魏天护。
“哈哈,本相是毒杀先皇,谋朝纂位,那又如何?”魏天护仰头大笑,又恢复淡定的样子看着苏渺渺笑道:“你以为你们能动得了本相分毫?本相掌管着整个卫国的兵权,以及这十年积攒的兵力,总计三十万兵,现在整个皇宫周围都是本相的人,你们能将本相如何?”
一直沉默的宇文容听后走了下来,正欲开口。
却见苏渺渺神色凛然,缓缓上前,轻淡道:“是么?那魏丞相看看四周的到底是谁的人?”
魏天护听后神色骤变,再看四周的时候,除了他身边一队的小官兵,其他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变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