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浅儿自小父母离世,不曾在身边教导,我的话他也从未听过,我听恬儿说,他在灵山习武时有个对他很是照顾的兄长,那时他很听那人的话,可后来那个人好像下山了,便再也没有相见,浅儿这般苦练武功,兴许就是为了能早些见到那个人吧,如今你这丫头穿着一身女人家的衣服用着那个人的面孔,他当然不高兴了!”
“那个人是男人?”
小织闻言,一脸思索的站在一边自语,司马无忌用手抚了抚她的脑袋说。
“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
“恩。”
翌日——
“阿月…是临浅哥哥记挂多年的兄长?怎么会这样…她不曾离开过蓬莱,就连浮山也比她的命重要,他们怎么可能认识?”
小织独自坐在盛放粮草的空马车上,嘀嘀咕咕着,临浅骑着马走到车边,速度开始与她平行。
“小丫头,想好如何回答昨夜我问你的问题了吗!”
“啊?(小织似乎还没缓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发起了呆。)”
“喂!(他见状,有些不高兴的用手中紧抱着的剑鞘狠狠敲了两下马车的边栏。)你是不是见过他!”
“(临浅哥哥发这么大脾气,不会真喜欢阿月吧?不行不行,阿月都那么大把年纪了,我…)”
小织丝毫没有理会临浅,倒是自己打起内心戏来了。
见她没在状态,对自己也是豪不搭理,临浅这才松口气,将一包系在马鞍上的东西解下,直接扔到小织车上。
“这是什么?”
小织捡起拿包东西,仔细端详了几眼,这才抬起头一脸疑惑的望着他询问到。
“荷苏糕!母亲托人从家送来的!”
“这么珍贵的东西,是给我的吗?”
话语间,小织早已忍不住将包裹着的纸给拆了,一手一个吃得正香时,临浅突然煞风景的再次重提那事,小织急的瞬间被糕点呛到,接连不断的拍打着胸脯,然而临浅却不以为然的看着她,半会儿见她还在拍打胸脯,一副痛苦表情,他旧事重演,用手里的剑鞘朝她背部重击了一下,卡在小织喉咙里的那块糕点终于吐了出来。
“大概吧!吃完赶紧回答我的问题!”
“啊…疼呐!临浅哥哥的那位兄长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你们都是坏人!坏人!”
“你要在说一遍,我就把你…”
临浅一脸无奈的看着小织无理取闹,刚想说些狠话吓唬吓唬她,元瑜突然骑马走了过来。
“阿浅,你这小子…是不是又在欺负小织了!”
“哼,她那么刁蛮任性,若不是你多次帮衬着她,她都要上天了!我欺负她,能吗?”临浅反驳着。
“你说谁刁蛮,你知不知道在南蛮只有又夏那个疯丫头才像你说的那样,你竟然说我任性…阿月她一直待在蓬莱,你怎么可能认识她,你一定是胡说八道,要不就是在庙祠里见了她的神像,浮想联翩罢了。”
小织闻言,有些气不过的大声与他争辩着,竟不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天空闷雷不断,天也渐渐微沉。
“这是要下雨了吗?”
元瑜刚碎念了一句,彦叔便在马上大声说道。
“要下雨了,传我命令,全营将士加快步伐到前面的村庄避雨,入庄后,切记不可扰民,违纪者当以军法处置!”
“是!”士兵们闻言,异口同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