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海滨的一处别墅内,三个老人家坐在大厅里已经是很不耐烦了。
坐在边上的,一个白发童颜的老人家道:“两位圣教主,我看我们还不要等岛国人算了,先去外面杀个痛快再说。”这个老人就是香水国人口中的第一阵法师,不但修为已经入得大乘境,就光是他所能结出的各种强大阵法就让所有修真界的人都对他敬慕三分。按修真界里的理论来说,一个阵法界的新人是什么都不算,到了有元婴境修为时也是比其它元婴境的人差上许多,而当阵法界的人入了大乘境时,那他最少都可以顶上两个大乘境的人,甚至有时可以以一敌三都不落下风,所以他没有说话时,两个即使是圣教主的人也没有开口,而是郁闷地坐在大厅里等着岛国人。
两个教庭服饰的老人相视一下点了点头,其中一个道:“这样也好,不过我倒是不明白这天池国为什么会叫我们来浣月,而不是让我们去京华或者上京,那样一来不是更让华夏人救无可救吗?”
两个教主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这次要不是天池国出了足够多的钱来支援自己的民族和国家,说什么也不会出手去对付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凡人,不过既然来了,那也总要做点子事才行吧?其中一个教主道:“这是自然了,那么接下来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动手了?”
阵法师站了起来道:“嗯,你们去交代下面的人一声,安心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千万不要去外面捣什么乱,免得华夏人到时报复。”想了想,阵法师继续道:“这次水东国人和人在上京不知道怎样了,也不见他们给我们传个迅来,不过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要是胜了的话他们应该会在第一时间里就传迅给们,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他们的信息,我估计可能他们的情况不太妙。这样也好,不好打的都让他们打着了,那咱们也算是轻松不少了,呵呵,谁让水东国人和人那么冲动呢,是该让他们好好接受些教训才行。”
阵法师刚刚说完正准备再次坐下,等两个教主去楼下交代,就听见外面一个人叫了起来:“兔崽子们,来了华夏也不打个招呼啊?有种出来和爷爷我过上几招,也好让我解解手瘾!”
说话的正是司马空,他和黄英军就在两人刚进入浣月领空时就被后面的钟名扬给赶上了。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发现天池国的踪迹,我怕敌人还有什么阴谋,所以这次打香水国人和查尔达斯人我们要尽量保存实力,而保存实力的最好方法就是把敌人给激怒了,让他们失去对潜在威胁的感觉,这样我就可以在暗中将他们全部锁定住。不过你们要记住,一、不能和敌人拼命,二、不能让敌人离你们过近,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项链的作用,保存我们的实力。”
本着听名扬的话,帮名扬的忙,两个老人家这才一落地就骂了直起来,而黄英军也接着骂道:“爷爷我的耐性是有限度的,再不出来的话我可就一个能量球轰平了这房子。”
房子里的三人相视一眼,两个圣教主都等着阵法师的决定,阵法师道:“你们出去和他们两个打,我在暗中一边用阵法帮你们,另一边应付他们还没有出现的人。
交代了下面的人不要轻意出去,两个教主就冲出房子去了,他们两个早先也来过华夏,对汉语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出门就用汉语骂道:“两个老不死的还敢出来吗?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倒不是,我还想问问你们是不是听说华夏的棺材更好,一定要跑来华夏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可以免费送你们一人一个棺材,免得你们说我们华夏人小气。”司马空说完对着黄英军问道:“你看他们两个人哪个的修为更高些?”
黄英军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答道:“我看不出来,但是我猜那个左边的可能更强些。”
“你真行啊,一看就看准了,不过我倒是不这样认为,我猜是右边那个更强点,要不我们赌赌怎么样?”司马空只顾着和黄英军说话了,全当对面的两人不存在。
“好,输了的背房子。”黄英军干脆地答道。
等了不到五秒钟,两边的尘土都基本散开去了,终于可以看一下对方的情况了,司马空大笑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和黄英军这次是赚了,骗了敌人而且骗得有点好笑。
只见对面的两个教庭的教主,一个全身完好,另一个却被能量球给炸得全身一丝不挂,一个看起来还算强壮的小弟弟呼吸着新鲜空气,乐得在那里晃悠晃悠很是让人看了生气。
“哦,受教了。”黄英军满是欣喜地回道,对于他这个快八十的人来说,能知道女人的那种东西还有另一个称呼也算值了,以后人家问到自己这个问题时也算是能答出来了,总比让人家笑自己连这都不知道要好吧?
名扬在两人后面不远的地方正隐着身形呢,听到两人一唱一和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差点没有憋住给一下子笑了出来,但忍着笑又是那么难受,连肚子都忍得差点痛死了,心道:“两个人还真是天作之活宝啊!看来他们这次的行动是能起到很好的效果了,最少也要把对面的人气个半死吧?”
果然,对面的两人都被他们的对话给吸引了,停下攻击想听听他们到底会怎么说,而同时也是在缓一口气,等自己被击中的人回过神来再给他们一个致命一击。
另一个心里那个郁闷呐,这是笑自己还是笑他们呐,遂骂道:“你不说话就会死啦?都百多岁的人了,还是那样没有教养。”
黄英军和司马空两人正在一个教得欢一个学得乐,没想到对手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攻了过来,等反应过来时根本没有时间来作出什么有效的防御了,遂想起项链,两人相视一笑。就等着对方的攻击打上来。
“轰~”十个圣能球几乎是同时在黄英军身上炸了开来,一阵巨响过后,黄英军已经发现自己虽然还站在地上,但这地已经被强大的能量给炸低了好几米深,而且炸起的乱石到他回过神来都还没有完全落下,而身边的司马空也是一阵郁闷,看来对方这次是和自己要拼命了,不过正好也把他们给彻底激怒了。
一道道的能量流如夜晚的流星一般瞬起瞬灭,突闪却暗,一阵阵的轰隆声把四人周围的泥土和小石都炸得乱飞舞,纷纷四散飞去。
终于气喘了,两个教主身上的衣物都已经变成了飞散在空中的灰尘,而对方依然在那里大笑特笑,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有啊,怎么没有?你让他转过身来我就告诉你。”
“喂,对面的兄弟,烦你转个身,看看你后面有什么脏东西没有。”
“哦~”黄英军似懂非懂了,但又不好再多问。
这边的两个人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说自己,哪里还沉得住气,没等喘过这口气来就又发出一道道的圣能球攻向司马空两人。
钟名扬刚刚潜到两个教主身边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正纳闷司马空两人怎么不趁势给他们来个痛快,还来说什么话,可没想到两人又说出了比刚才更有“水平”的话,差点一口大气笑了出来。心里想:“这次看你们还能不能感觉到我的存在了。”想完忍着笑就潜了过去。
钟名扬已经潜到离两个教主只有四五米远的地方了,他们都还没有感觉到,遂从手镯里拿出一个七星锁仙阵一个剑步冲了上去,此时意外发生了。
在房子里的阵法师只觉得自己早就布下的阵法突然亮了下来,一阵能量涌动不到半秒钟就停下来了,明明感觉一个人已经进入阵法,被阵法困住了,但是来人居然还是能隐去身形而且是马上就把自己的气息都给隐去了。因为阵法离房子还有二十多米的距离,所以没有近身感应的情况下即使是被称为“第一阵法师”的他也很难搞清楚阵法里的状况。
而名扬心里那个郁闷呐,终于给自己逮着一个机会想来这次就可以完全锁定两个教主了,却没想到自己落入了另一阵法师的阵法里,把自己给锁起来了,好在这个阵法师的阵法强是强,但总算没有把自己的思想和神识给锁住,这样一来还能想想办法,再试上一试。
先是试着用神识找了找阵眼,却找不出来,想那第一阵法师也不是浪得虚名了;再是试着用神识把阵法完全包裹起来,但也失败了,不是包不起来,而是包起来也没什么用,自己还是被阵法困住。
“这可怎么办呢?”钟名扬想着一切有可能有用的办法,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难道就这样完啦?等那个阵法师把自己彻底制住后,司马空和黄英军怕是也会被一同给抓了,而神州这次的大战也会跟着一败涂地,自己心里有着太多的不甘心,但此时的钟名扬就是想不出办法来。
突然间,钟名扬用神识感觉到又有一个阵法在自己的身边慢慢地结了起来,遂加大神识的感应能力,看看这个阵法师结出的阵法的阵眼在什么地方。
自己脚下一阵能量涌动,四个较强的能量涌动被名扬感觉出来了,看来他所结的阵法的阵眼就在这里了,当下就用神识把自己脚下的四个阵眼给包了起来,心里一声大喝,“开!”果然阵法没有发出作用来。
“嘿嘿~这下该轮到你该死了吧?”钟名扬心里一边笑道,一边用神识就把已经发动的阵法按照方位推算出来的阵眼给包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终于可以动了,而且由于对阵眼的能量有了足够的控制办,这个阵法已经变成自己所结的一般了。
别人的阵法被自己收为已用,这可是新鲜事,钟名扬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到底会有哪些特殊的能力了,先这神识是只有武神境的人才有,就是武神境的人也不如自己的万分之一,再说自己的修炼速度确实比平常了快了太多太多,而现在别人结的阵法自己也能阻止,甚至还能完全控制。
这些事情的发生都和他得过脑癌分不开,因为他有着常人几十倍的神经细胞,所以神识也会比一般人强上万倍,而至于这个阵法则是因为他的神识其实也是一种能量,当他的能量比结阵法的人强时,加上他对阵法的精通,他就能控制别人结出的阵法,甚至完全控制阵法。
正当钟名扬在得意时,在房子里的阵法师马上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自己结出的阵法为什么就没有没有回应了呢?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阵法师放弃了远处阵法的布结,小心感应起自己早就结下的阵法来,让他很失望的是先前结下的阵法居然也没有用了,大惊之下赶紧在自己脚下结起一个防御阵法来。
更奇怪的事发生了。阵法师刚把阵法结好,就发现阵法开始发动起来了,而且完全发动起来了,就象是别人进入了阵法里一样,而自己就是那个冲进阵法里的人。
打死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没有人能够在自己不同意的情况下就发动阵法,更没有人能把自己的阵法用来对付自己,而现在却变成了这个阵法像是别人结的一样,用来锁定自己。宁愿别人结一个阵法把自己给锁定住也不愿见到自己结出的阵法别人用来锁定自己,一种无力感从心头升起,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居然有这样的能力。
一般来说一个人被别人用自己最强的强项打败,彻底地打败会出现两可能,一种是深深地不甘心,然后给自己来个了断,因为他最值得骄傲的东西在别人用起来时让自己如此无助,根本看不到胜利的希望;另一种可能就是对别人真心叹服,从心里最深处地叹服。而此时的这个第一阵法师估计就会出现第二种可能。
原来钟名扬把自己脚下的阵法控制住后突然从神识里感觉到阵法师正在给自己脚下结防御阵法,所以再次全力发挥神识的作用,一举就把阵法师脚下的阵法也给控制起来,然后干脆来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发动阵法把阵法师给锁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