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前,是一位十四五豆蔻年华的少女,她站在那嘟着嘴儿,似乎很生气。微风吹过,齐肩的秀发轻轻飘动,娇小玲珑的身段曲线有致,胸前峰峦微起,加上一张绝美的脸蛋儿,说不出的动人。
陈武一看之下,目光再也移不开了,暗叹,“世上美女如云,能让他动心的,独此而已。”
“冰儿妹妹,到底怎么了?”岳风惊讶道。
喏冰双手叉着腰,嗔怒道:“说好了帮我到后山去采药,你竟偷偷在这修炼,说话不算数!”
岳风微微一愕,猛一拍额头,道:“天!我把这么重要的事忘记了,冰儿妹妹,你别生气,我一会就去。”说完作势要走,身子却不动半毫。
“哼!都过了时辰了,害我又损失了一批药材。”喏冰依旧怒气冲冲,那灼灼的目光看的岳风尴尬不已。
这时,一旁的陈武弓手一礼,说道:“这位姑娘切莫动怒,方才是我找风弟交流些修炼方面的经验。不想耽误了他,如有什么损失,一切赔偿有我承担。”
“是啊,是啊,武哥来找我有事,我才一时忘了。”岳风应和道。
喏冰扭头看向陈武,只觉得来人比岳风高了半个头,白净面皮,长相英俊,一身白衣衬托下,风度翩翩。她俏脸一红,道:“不用了,我那还有一份,谢谢陈师兄好意。”说完冲那岳风做了个鬼脸。
“早说嘛!害我刚才担心了一阵。既然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我再修炼会,晚些才去采药。”岳风说完,便自顾自修炼起来。
喏冰看着岳风,恨恨的跺了跺脚,嘟哝着,“没几天剑会就要开始了,知道你最近遇到瓶颈,忙着给你炼制聚灵丹,你却这样没良心!”
“剑会!我才不稀罕呢!”岳风有些口是心非。
这一切却被陈武听在耳中,他打了个圆场,说道,“风弟就是这个样子,其实他本性不坏,你别怪他。”
“哼!懒得理他。”
“对了,在下陈武,姑娘你怎么称呼?”
“喏冰.”
“素闻你弹得的一手好琴,有空可否展示一下。”
看着对方异样的目光,喏冰不敢对视,尴尬之余,道,“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匆匆的走了。
看着娇巧的背影,陈武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御剑派的剑会每年一次,主要是二三代弟子之间挑选,获胜者可以获得门中的上等灵器,丹药,法决。一代弟子偶尔也上场,但没有奖励。
太阳西斜,御剑峰后山一个道灰色身影敏捷的穿梭在树林之中。正是岳风,他两眼飞快在四周搜寻着,神色似有些焦急,“那回灵草到底在哪?”正思索间,他猛的一回头,四下里空空荡荡的,连一只鸟兽都不见,实在诡异。一路上,他总感觉,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着他,让他不安。久思无果,他抬起头,忽然想起,平日里珍稀的草药在那断崖壁上总能找到。念罢,便径直奔向那断崖处。
不多会,一处异常险峻的断崖出现在眼前,站在断崖边向前望去,嶙峋山石,绿涛荡漾,一眼万里。往下时雾云蔼蔼,如梦如幻。
“在这里!”只见不远处崖壁上长着一株黄色的小花。再不迟疑,他奋力一跃,如壁虎一般吸在岩壁上,不多会便来到那小花跟前,小心连根拔出。
轻轻一笑,纵力一跃,爬了上来。正当他心中窃喜时,远处一阵冷风吹来,低沉响亮的兽吼声传来。只见一只一丈多高的巨豹,四只脚燃着淡绿的火焰,通体覆盖着银色的甲片,脖子上一道极细的红线,此时它血红的眼睛盯着岳风。
“炎风豹!”岳风心中咯噔一声,手心冷汗直冒,他深知这家伙的恐怖,不仅速度极快,而且力量也达到了玄士高阶,不是自己能硬抗的。思绪急转,他忽然镇定下来。
“来的正好!天风决修炼有一段日子了,正好试试身手。”
突然那豹子张开狰狞可怖的獠牙猛的扑了过来,就要扑到。忽觉前方风声一紧,岳风顺着风势一下弹开,接连几次,那巨豹都扑了空,愤怒的大吼震的这片空间嗡嗡作响。
“哼!畜生就是畜生,也该我反击了!”岳风冷笑一声,右手虚捏灵决,一道淡青色的剑影出现。恰在这时,那巨豹突然发狂,只见它猛的用力跺地,‘咔嚓’地面裂开一道裂痕。
岳风身处崖壁这一面,瞬间觉得身体一沉,就要随着裂开的地面一起坠入深渊,他奋力一跃,欲要逃离。此时恰有一道罡风刮来,无奈身体坠了下去。
“怎么回事?”
耳边呼呼风声,岳风仰天向上,脑中一片空白。这时忽然一道慈祥的目光自心中划过,接着是一道道熟悉的人影。偶然间一道倩影出现。
“我还不能死,可是我该怎么办!”他无力的闭上双眼。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身体中那道剑印突然冲上眉心。隐约间,他的身体被一层淡淡的乌光包围,下降的速度瞬间变慢。
御剑峰上,一处极其幽静的庭院中,阵阵兰香,美妙的剑兰花早早开起,红的,粉的,白的。这时,一位妙龄女子探出玉手,轻轻掰下枝头,放在琼鼻前闻了闻,陶醉在芳香中。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只见,李玄剑带着几人走了过来。
“兰儿师妹,师父他在不在?“
那女子一抬头,面露喜色,道:“我爹他正和余长老商议要事,暂时不能打扰。”
“唉!昨夜主峰护山大阵遭人破坏,烈焰殿刚捕到的炎风豹还没驯化就被人私自放了。那畜生还伤了好些个弟子,我担心有妖邪入侵,特来向师父禀告。”
吴心兰眉头轻蹙,安慰道:“师哥,你急也没用,不如在这等会吧!”
李玄剑点了头,寻了个地坐了下来。
不一会,师妹端来了果盘,茶水。笑道:“师兄,每次你来,都是那个样子,人跟个木头似的!“
“哪有?”李玄剑调侃道:“倒是师妹你,越长越漂亮了,一出门,准让无数男人疯狂。“
心兰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师兄,你别拿我开玩笑了,”顿了下,接着说道:“我问你,我在你眼中是什么?”
“我本是个孤儿,那一年我乞讨流浪的时候,师父收留了我,教我修行,可以说对我恩重如山,穷其一生都报答不完,而师妹你一直待我最好,比亲人还亲。”
吴心兰脸上有些失望,又有些不满,无奈说道:“就知道这样,白问了。”
庭院深处的古朴的楼阁中,两个老人正在对弈,黑子白子争锋相对,不分上下。许久,只见那身穿靛青色长袍的老者微微一笑,道:“余老,你又输了!莫非有什么烦心事。”
余伯胡须一抖,苦笑道:“近日因为那件事放心不下,真不知道我做的对的还是错的。”
吴涯道,“你执黑子,我执白子,虽道不同,但目的相同,没什么对错。”
余伯眉间隐有愁色,道“不是这个,那件事我有些后悔了,觉得不忍坏了他的生命。”
“我说呢!你这老鬼平日里总是欺我棋弱,近日却变了性了。话说,咋们都一把老骨头了,生死早已看透,回不了头了。“吴涯一声长叹,感慨万千。
余伯想了想,接着说道:“近些日子,鬼气猖獗,虽不敢确定,隐隐觉得是那人来了,你最好早做准备。”
“来了么!没想到那么快。”吴涯那深邃的眸子里泛着隐隐的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