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朱樱怎么会同谢樵一道。再说了,谢樵若真是去了,说不定还会坏了他的大事,到时候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唰的抽出斩鬼刀,在宾馆老板面前一亮,说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专门捉鬼降妖的,我手中的这把刀,就是名震江湖的斩鬼刀,能拥有这把刀的人,其实力自然也是不用我说的。”
老板一听,不禁瞪大了两眼,看着朱樱,激动地说道:“早就听说,离此几十里外之地,有一位本领高强的抓鬼大师,江湖人称捉鬼三的,不知是阁下何人?”
朱樱一愣,尴尬地说道:“在下非本地人,因有一要事途经此地,故你所说的捉鬼三,在下并不知是何人。”
宾馆老板眼里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请,有些沮丧地说道:“我们此地的老百姓,没有不知道捉鬼三的大名的,你虽不是本地人,可你们毕竟也是同行,怎么会连捉鬼三的大名都没有听过。”
朱樱不屑地说道:“捉鬼三算什么,无名小卒而已,要说大名鼎鼎,那也只有我们烟云观才配得上。”
朱樱说这话时甚是得意,把头抬得高高的,似是根本就不把老板所说的捉鬼三旋在眼里的样子,还故意又问了一句:“烟云观,你总该听说过吧?”
老板一愣,茫然地摇了摇头:“没听过。”他是真的没有听过,在这个落后的小县城,人们似乎对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更感兴趣。
谢樵听了朱樱的话,倒是不由心中一惊,对于烟云观,他可是仰慕已久,可是对于朱樱出言污辱捉鬼三一事,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要让朱樱为他的话付出代价。
“看在你是烟云观弟子的份上,郑重地向我师从赔错道歉,这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今天定会跟你没完。”谢樵冷冷地说。
原来,谢樵的师父就是捉鬼三,想不到他的名气还挺大的,只是宾馆老板或许还不知道,捉了一辈子鬼的捉鬼三,自己也已经做了鬼。宾馆老板听谢樵说他就是捉鬼三的弟子,顿时就两眼放光,抓着谢樵的胳膊,激动地说:“你是捉鬼三的徒弟,你真的是捉鬼三的徒弟?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小兄弟,你在我店里也住了也有一段日子了,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今天,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一定要到我家里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出于职业本能,谢樵本来也是打算要去看个究竟的,现在宾馆老板又热情相邀,那他就更得去走一躺了。不过去是可以,但可不是白去的,谢樵给宾馆老板提了一个要求:“我去可以,但是他不能去。”谢樵指着朱樱,斩钉截铁地说,毫无半点商量的余地。
宾馆老板本就只认谢樵,不认朱樱,听谢樵这么一说,也不犹豫,当即就表态:“这个好说,只要小兄弟你能答应去一躺,什么条件都可以。”说着话,他松开谢樵的手,转身跑回屋里,没过几秒钟,就又拎着一个包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也不管站在一旁的朱樱,拉着谢樵的手就跑:“我们现在就走。”
朱樱深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今天要是错过了,下一次还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也一转身,紧跟着他们追了出去。管他们要不要他去,他今天还就跟定他们了。谁知宾馆老板拉着谢樵没跑几步,来到一辆车旁停了下来,宾馆老板赶紧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先把包袱扔在车里,然后跟谢樵同时也钻了进去。
朱樱也想跟着钻进去,可是他晚了一步,当他火急火燎地跑过来的时候,宾馆老板的车子呜的冒出一股黑烟,就迅速地从他眼前飞驰而过。朱樱怎会就此罢休,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跟着宾馆老板的车一路追了上去。
谢樵通过后视镜,见朱樱在后面死死地追赶着,就让宾馆老板把速度加快,无论如何也要甩掉他。此时的宾馆老板,就把谢樵当作了救命稻草,对他的话那就更是言听计从了,也不顾路上人多车多,猛地一踩油门,就跟喝醉了酒似的,在车流里左右穿梭。
朱樱一见,哪能让他们甩掉,当下便叫司机也加大油门,追上前面的车子,可千万不能跟丢了。出租车司机不是宾馆老板,他可不会那么听朱樱的话,路上这么多的车,这么多的人,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是要他负责的,朱樱又不会负半点责任,他才没那么傻呢。
朱樱见他不管怎么说,那司机就是不紧不慢地开着,而宾馆老板的车却是越赶越远了,再这么下去,他很快就要被他们甩掉了。当下一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噌的一下子,把寒光凛凛的斩鬼刀拔了出来,抵在司机的脖子上,威胁道:“他妈的,是你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硬。”
那司机开了这么多年出租车,也未曾碰到过这样的事,见朱樱的斩鬼刀就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早吓出了一声冷汗,出于本能,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就立马停了下午。两人由于惯性,身体猛烈地向前冲了出去,要不是由于安全带的束缚,他们非撞破玻璃飞到车外不可。
司机双手紧握方向盘,身子瑟瑟抖个不停,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你的刀硬,我的脖子哪有你的刀硬。”
朱樱气得直跺脚,骂道:“那还不快开车,要是跟丢了,非让你知道老子的刀有多硬。”
司机再不敢啰嗦,猛地一踩油门,就冲了上去。两辆车就像是在比赛似的,一辆在前面一路高歌猛进,非要把后面的车甩掉,一辆在后面一路穷追猛赶,非要追上前面的车不可,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
眼看着朱樱就要追上谢樵他们了,可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两辆警车在前面停了下来,很快,十几个身穿警服,手执刀枪的警察就从车里跳了下来,迅速把出租车包围了起来。司机见状,赶紧刹了车,问朱樱:“现在怎么办?”
都到了这个时候,朱樱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还能怎么办,下车呗。”
司机便不紧不慢地解开安全带,然后摇了摇脖子,状若无事地走了出来。一只脚刚落地,他便跟脱离魔爪似的,拼了命地朝那群警察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抢劫了,抢劫了,劫匪手里有刀。”
那群警察本来还在向车子慢慢包围过来,可是听司机这么一说,一下子却都停在那边不动了,也不知劫匪身上是否有枪,要是有枪,那还不能轻举妄动。就在警察犹豫不前之时,朱樱却举起双手,主动走了出来。
众警察见状,纷纷对朱樱大吼大叫起来:“站住,不许动,把手举过头顶,蹲在地上。”
朱樱一一按他们的要求做了,那些警察见状,赶紧一窝蜂拥上来,把朱樱包围得水泄不通,收缴器械的收缴器械,带手铐的带手铐,顿时就把朱樱给五花大绑了起来,押上警车,带到派出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