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尽洋相的公孙少议,一路上愤愤不平。
身后跟着的下属均不敢吭声,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位少爷。
公孙少议怒火难消,却感觉到有人一路跟随,便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
“是”
身后的人,如释重负,准备退的远远的。
一记惊雷从他们头顶拍下。
黑袍人从天而降,一掌震碎了退后之人的天灵盖,瞬间血流如注,顺着他的额角往下流,一群人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惶恐至极的跪了下来,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爹,他们不过是一群废物,杀之无用,何须您亲自出手杀他们”公孙少议也被他的残忍手法吓得一愣。
公孙谦拿下面罩,眼中的血色也演变的愈来愈浓烈,无情说道:“你不也是个废物”
公孙少议闻言,惊吓的跪倒在地上:“爹,我.....我是您儿子啊,我....”下巴已经磕馋的合不上。
“说你一句,便吓成这样,不是废物是什么”
“我不害怕,只是昨日真是气愤,这个天机阁月颜公子竟然在那么多人面前让儿子下不来台,改日一定要杀了他泄愤”他一边观望着父亲的神色一边撂下狠话,生怕有一句说的不对父亲的胃口。
他向公孙少议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少议,你过来”
少议却握紧刀柄退后了一步。
“手受伤了,爹给你看看”他面色温和的拉过少议的手,却猛的一用力,痛的他绷紧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公孙谦的喜怒无常他是见过的,他一面杀人一面却温和对他笑,笑得让人头皮发麻。
“怎么这般不小心,改日爹完成心愿,便替你报了今日之仇”抓着他手上的臂膀用力一动,只听见“咯吱”一声骨头复位的声音。
“啊”公孙少议发出惨痛的嚎叫。
他本可以用最好的方式帮他,却用了最快也是最痛的方式,他是他的儿子,却从来未被当成过儿子,与所有属下一样只是利用的工具,任务完成的好便赏赐,不好便惩罚。
一次,他因为去雷家堡探听消息而不得,便被他丢在枯井中七日,与世隔绝,整整七日水米未进,满世界的黑暗还有叫不上名字的怪虫,爬过他的眼睛和耳朵,腥臭的淤泥味道让他终身难忘。
那夜,身子像浸在冰窖里,寒气入骨,他以为他要死了,但是他没有死,他想杀人,他发誓一定要杀了那个让他如此绝望的人,哪怕是自己的父亲。
漫天的恨意,在眼中席卷,布天盖地而来。
“少议,你这杀气,是想杀谁?”公孙谦沉重的拍了拍他受伤未愈的手臂,使得痛意又加深了几分。
他咬紧牙关笑了笑:“当然,是天机阁的人”
“如此甚好,每当你眼里露出这般野兽般的狂野气息,爹便觉得高兴,你终于不是个废物了”
公孙谦扬天长笑,不一会便在林中失去的踪影。
他跪倒在林中,手上传来酸麻,麻痹过后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所有人”公孙少议一声长啸,额上青筋暴露,无穷的恨意在心中散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