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如墨,屋檐上的雪细碎晶莹。
从小年夜等到了大年夜,云不易还是没有回来,若欢眉毛从微蹙变成紧拧,过年也不回来,藏剑城的烟花放了一波又一波,看的她都有些心生孤独。
若欢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不时的荡一下,不知不觉越荡越高,手抓住的绳索有些无力,再高一点她整个人多要飞出去了。
坏事不能多想,想多了就会成真。
果不其然,自己被秋千抛飞出去,要着地了,先护哪里呢,蒙住眼吧。
意想中的疼痛没有感受到,但是今天的地格外柔软。
“你躺够了吗”
身下的软地吃痛的咬了咬牙。
“呀!”若欢惊叫了一声,原来撞到人了。
若欢坐起身来。
“你还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呃,羞耻?”
身下的人气的哭笑不得。
若欢不偏不倚的正好坐在他的腰腹间。
“还不起来?”
那人撑起身来,带着隐隐笑意。
“哦”
那人带着黑色的纱帽,看不清是谁,墨色的衣袍上沾满泥污,衣角也有些破损,这是自己刚扑倒他的杰作。
“并不是我不想起来,只是你得扶我,我没有力气”
“没有力气?”
身下的人,站起身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放在秋千上。
两只修长的手探了探她的脉象,黑纱内的脸,表情说不上的怪异。
趁着黑衣男子把脉的机会,若欢一把撩起了他的纱帽。
呼吸仿佛此刻多静止了,一张绝美的脸出现在眼前,黑玉般深邃的眼像是一个漩涡要把人吸进去一般,高挺的鼻梁下,樱粉色的薄唇浅抿着,只是脸上的肤色苍白如霜,一身墨衣如玉如华,幻美的不像活物。
“黑……”
若欢张着一张嘴想叫出一个名字,只是那个名字卡在咽喉里始终想不起来是什么。
“我很丑?”
“没。。”
“那么,我很吓人?”
“……”若欢滞纳的点了点头又猛的摇头。
“那你别看了,免得吓坏了”美人带回帽子,绝色容颜又藏回纱帽下。
若欢觉得他是在赌气啊,顿时觉得好笑,看多看了,戴回去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