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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出发

肖大队决定占用大家休息的时间到会议室开个小会,主要让程立总结上次穿越中的实战经验。按程立说的现在正值石门要塞的天气比较反常的时期,肖大队觉得必须尽快成行,且要准备充分。会上程立和大伙分享了3条经验:1.1943年杀敌不要怕犯法,杀的越多,老百姓越安全;2.心有多高,舞台就有多大,要让自己的技战术淋漓尽致发挥出来去得到检验,因为我们面对的是真正的战争,没做好是要死人的,要绷紧这根弦;3.去了就知道武器弹药是多么宝贵,打仗千万要节约子弹,战略战术都要围绕节约子弹来考虑。程立还针对这三条经验分别举了3个例子来说明。有的队员,特别是邱志华提了些“浪费时间”的问题,比如:“当时的RB军人的穿着和现在电视剧里演的是不是一样的?”,“1943年的空气一定是很清新吧?”,“你怎么不弄一把日军指挥刀回来呢?”……,肖大队不让程立回答这样的问题,对那些提问的队员说:“不用那么猴急嘛,马上就让你们亲自去寻找答案!”队员们哄堂大笑。肖大队还让程立介绍所需携带武器的问题,程立说:“我上次携带的武器装备除了数量不足外武器类型基本够用,现在我们参与的人数更多,携带武器的种类也可以更多,面对石门要塞这个新的战场需要增加的武器类型大家需要一起讨论。”肖大队说:“这样吧,小雷(肖大队的助理),你去仓库拿两份装备申领单过来,雷电小组和雷霆小组各1份。”“是!”小雷去了仓库。肖大队说:“大家使劲想,等会儿如果想到什么武器是我们仓库没有的,我会找二号首长帮助解决,二号首长发话了,要什么武器都能批。”于是大家都开始思考起来。不多久武器清单拿回来了,除常规装备外,肖大队让大家再勾选别的,勾选时要说明理由,数量及单兵携带量也要一并考虑。大家一致的说法是武器务必实用,且不能影响特种部队的机动性。在武器种类方面研究后最终决定增加多功能枪弹,为每个小组配备一台80mm火箭筒及4枚火箭弹。弹药方面则在标配基础上数量翻倍。武器配备完毕,肖大队说第二天早上出发,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要程立把寻找时光隧道的方法说一下,程立说:明天小雷助理开车带我们赶往石门要塞,然后就可以自行回部队了,就在石牌要塞一带等待机会,肖大队问:“一定会有机会吗?”“一定会有,今年时光隧道的开启比较频繁,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虽然这个原因我们还暂时不知道,但我们一定会有机会再去1943年。”

肖大队让队员们解散,吩咐他们在宿舍做好3件事:1.写遗书,写好遗书后交给组长;2.给家里打电话;3.为出门做准备。交代完毕,肖大队便拿着装备申领单驱车去二号首长那里汇报,兜里还揣着自己昨晚几乎花了一夜的时间绞尽脑汁写就的《实战对抗训练申请书》。二号首长先看他写的《实战对抗训练申请书》,里面写的时间是当下时间,地点是石门要塞一带,假想敌是蓝军,实为日军特种部队,但没有明说,而以“蓝军”替代,肖挺把蓝军的所有可能的作战行动和红军(雷电小组和雷霆小组)的应对之策都详细地写了出来。二号首长阅读这片《申请书》时暗暗为肖大队叫好:好你个肖挺,一点都看不出是在做假,这些想定肯定是翻阅了不少历史资料才能写出来的。看完之后随即写了“同意”并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二号首长再看了雷电小组和雷霆小组的武器申领单后说:“这些装备你们仓库都有,不用找我签字啊”肖大队说:“我是来征求首长意见的!”二号首长仔细考虑后觉得火力还是偏弱,因为雷电小组和雷霆小组面对的将是人数和火力众多的敌人,没准就会打遭遇战,没准就面临被包围的局面,二号首长很不放心。肖大队说:“我们的特种作战的要义一定是坚决完成任务且避免与敌人正面接触,我们坚信没有重武器也一定能战胜敌人。而且时空穿越是不可能按人的意愿去实现的,不可能人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带什么去就带什么去,不如轻装上阵,毕竟是个低概率事件,现在时光隧道出现的比较频繁,是低概率事件概率提高的表现,也许我们这次并不一定能寻找到时光隧道,但我们正是要冲着这个概率提高了的事件去试试。”二号首长听到肖大队说的一套套的,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好奇地说:“行啊,小肖,出息了,肚子里喝了不少墨水了?!”肖大队,战战兢兢地笔直地站着,二号首长再次思考了一下忽然说:“防化装备!应对日军特种兵可能使用化学武器”肖大队吃了一惊,心想真是大意了,幸亏二号首长提醒,肖大队说道:“是!谢谢首长提醒!”二号首长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肖你给我记住,你这次的目的是把你的特种作战理论应用到实践,而不要局限于消灭日军特种部队,你们现在的武器比他们的精良,即使打胜仗也没什么好光荣的,记住,胜利的境界有高贵和平庸之分!”“是!”“你自己签好字就去领武器吧!”“是!”肖大队向二号首长敬了个礼便离开了二号首长办公室,二号首长看到肖挺远去的背影,心中仍然有点不放心。

写遗书是每位特种兵的家常便饭,每次执行重大任务前他们都会被要求写遗书,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次出远门,真是太远太远了,队员们都很珍惜这“最后一次”跟家人通话的机会,程立也给自己的父母打了电话,一遍遍重复地要父母保重自己的身体,而并没有透露任务的内容,更不会涉及任务的危险性。对于程立来说,杨霞的出现让他又多了一份牵挂。他写了两份遗书,一份给远在家乡的父母,一份给杨霞,但他没有勇气在电话中和杨霞诉说衷肠。晚上,程立给杨霞发短信:亲爱的霞,我们明天就要出发了,等待我们凯旋的消息吧。杨霞没有立即回他的短信,而是找杨爸爸(二号首长)求证,杨爸爸正在书房看石门要塞的地图,翻阅有关“石门要塞保卫战”的历史资料。杨霞没敲门便进来了,“爸,程立他们明天就要走了吗?”杨爸爸点了点头,“爸,他们一定能胜利凯旋的!”杨爸爸心情并不轻松,但他坚定地对女儿说:“以他们的能力一定能凯旋的!”杨霞离开了杨爸爸的书房,心头并非如释重负,她给程立回了一条短信:“胜利属于有准备的人,爸爸曾说你们是最优秀的中国军人,你们一定能战胜一切困难回来的,我等你回来!”这晚程立与杨霞的短信交流并没有说太多话,他们似乎觉得这一别之后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也许程立的再次穿越将成他和杨霞的永别。

第二天一大早,肖大队来到雷电小组和雷霆小组宿舍整合部队,雷电小组组长雷军雷霆小组组长陈天科把各自小组队员的遗书交给了肖大队,肖大队也拿出自己写好的遗书连同另外12份遗书一块交到了助理的手中,让他保管。肖大队把自己签好字的两份装备申领单分别交给了雷电小组组长雷军和雷霆小组陈天科手中,他自己也写好了一份相同的装备申领单并签了字,然后包括他在内的13人去往装备库领取装备。上车出发前,肖大队郑重其事地点了一下名:“雷电小组组长雷军”,雷军:“到”;肖大队:“马鸣”,马鸣:“到”;肖大队:“王思飞”,王思飞:“到”;肖大队:林小满,林小满:“到”;肖大队:孙奕,孙奕:“到”;肖大队:姜华生,姜华生:“到”;肖大队:“雷霆小组组长陈天科”,陈天科:“到”;肖大队:“程立”,程立:“到”;肖大队:“邱志华”,邱志华:“到”;肖大队:“王青”,王青:“到”;肖大队:“柳锋”,柳锋:“到”;肖大队:“张贺翔”,张贺翔:“到”,“加上我肖挺,应到13人,实到13人,好,上车出发!”队员们爬上了军用蒙布卡车,肖大队等队员们上车后坐上了副驾驶位便示意助理开车出发了。

汽车车厢里静悄悄,雷军和陈天科坐在靠车尾的座位上,雷军时常掀开布帘看看外面的车况,而陈天科在雷军掀开布帘时更关心的是外面到什么地方了,两人都知道对方在看什么,总含笑对视却不说话,雷电小组的林小满和雷霆小组的王青是老乡,他俩面对面坐着,此时正大眼瞪小眼比赛,规则是谁先眨眼谁输,坐他们两旁的人都充当裁判。邱志华问程立:“我身上带手机了,如果到了1943年能打电话回来吗?”程立说:“没信号!”程立没多说话,邱志华也没多问了,邱志华和程立睡上、下铺,他两人关系最近,而且是程立的观察手。程立此时在想念杨霞,他很想和杨霞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但由于遂行任务期间不允许有任何与任务无关的通信,他摸了摸口袋中的手机,不得不把手放下,他在想杨霞此刻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

杨霞昨晚没有睡好,心里总在为程立担心,她失眠了,但今天她却早早醒了,起身坐在床上,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可手机里没有一条新短信。正在她失落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一条短信,可那是移动公司给她发来的一条关于通信套餐使用情况的短信。她拨了一下程立的手机号码,但电话那边的声音告诉她用户已关机,……。她把笔记本电脑拿到了床上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她想先用文字记录下程立讲的那个故事,然后再详细构思自己的那部小说。程立没回来的日子,杨霞的每一天的工作都是这样开始了。

肖大队拿出石门要塞一带的地图仔细地看着,他能想象解放前的景象和现在的景象有多么的不同,这张地图的参考价值在于某些地名可能未曾改变、地区与地区之间的相对距离是一定的,河流的走向及其与某些城市和村庄的相对位置未发生改变,不确定的是地图上显示的有的村庄可能是1943年以后落成的,而1943年存在的村庄并没有在地图上显示,有的森林覆盖的山坡现在可能已经被开垦或被夷为平地,这张地图无法提供更多的信息,如果穿越到1943年用它来打仗,它很可能成为干扰因素,到时候必须从日军那里得到他们的作战地图。肖大队的思路和罗一山的非常相似,毕竟都是经历过实战的人,罗一山见到日军尸体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也是找到地图。

原本多云的天气开始下起小雨来,近处的群山清晰可见,而远处的山峦被一层迷雾笼罩,汽车在高速路上向远处的山峦方向奔驰,肖大队开始琢磨起这天气来,雨天肯定没法看到彩虹,心想今天的任务也许没法达成了。雨点不住地敲击着车厢周围的篷布,程立出发时就注意观察天气,而现在的天气似乎给他们此行增加了不确定性,他走到车厢尾部掀开了布帘,仰头望着天空,云层并不是那么密,小块的乌云之间透着明亮色,他无法确定这会是好兆头,陈天科对他说:“这天气恐怕不会有彩虹了!”程立默默不语回到了座位上,车厢里悄无声息,大家都在静静地听着雨打帆布的声音。汽车大约距离石门要塞50公里时,肖大队要求汽车下高速并在高速路口不远处停了下来,于是下车边走向车尾边敲了敲车厢的篷布命令雷电小组和雷霆小组的队员们携装备下车,肖大队在整合队伍完毕后,令助理开车返回部队,然后跟雷电小组和雷霆小组队员说:“同志们,今天的天气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理想,但是是考验我们负重越野的好天气,这里距离石门要塞只有50公里车程,但山路究竟有多远需要用我们的脚去丈量,我命令,由我带领雷电小组走山的这边……”,他指着一条路,队员们远远望去,肖大队所指的方向并没有路,然后肖大队又说:“陈天科带领雷霆小组走山的那边”,他又用手指指向另外一个方向,“我们两个小组都一直走就将会在同一条路上会合,然后我们再一起向石门要塞进发,出发!”肖大队没有拿出图纸给大家看,因为天在下雨,怕淋湿了图纸。肖大队一说完,雷电小组和雷霆小组便下了公路向山脉挺进。雷电小组是肖大队从特种兵中挑选出来的第一个执行特殊任务的小组,在陈天科的雷霆小组组建之前一直是他亲自带领雷电小组执行任务,而雷霆小组组建之后肖大队要兼顾两个小组的协调工作,并未专注雷电小组的工作,因此这次肖大队亲自带领雷电小组执行任务可谓轻车熟路,毫不意外。

肖大队对雷电小组队员不断强调:“为避免被敌人跟踪,在山上穿行时不允许弄断树枝;要注意脚下的路,避免踩空;要找到走山路的感觉,在障碍面前能全速通过;要有意识地避开可能卡住你身后背囊的狭窄地段;心中要有敌情,不能只知道奔跑……”,他们行进的非常顺利,并且充分发挥了团队精神,克服了一道道沟坎,在这方面比雷霆小组做的好。雷霆小组的挺进速度却总是快不起来,邱志华出了状况,一脚踩空倒向后面的队员,如果不是后面的3位战友给力,他们都可能滚下山坡,甚至受伤,他们这条路相较于肖大队他们走的路到达汇合点的距离较短,显然是肖大队在照顾他们。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太阳冲破了云层,直到陈天科他们来到比较稀疏的林子才意识到这天气的变化,程立下意识看了看天空,并未见彩虹,别的队员也跟着抬头望着天空,陈天科也观察了一下,陈天科说:“别管什么彩虹了,没走出这一带山脉,就是看见彩虹也追不上”。雷电小组的队员便专注于脚下的路,奔着会合点而去。肖大队他们也意识到天空似乎放晴,但肖大队却看到头顶上还有乌云,并不像真正要放晴的样子,他心诌这鬼天气似乎又要来一场太阳雨了!他们也没有再在意这天气,而是向会合点奔去。

天气越来越诡异,雷电小组和雷霆小组的队员们都没有注意到,他们专注于脚下的路,直到两个小组的队员先后进入时光隧道他们都没有发现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雷电小组和雷霆小组的队员们先后进入了时光隧道,走在最后的队员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时光隧道“吞没”。他们将去往何方,将在哪个位置,他们都没法选择。时光隧道为什么会出现?人们也许会认为地球一直在自转,而没谁意识到地球某时也会“生病”,当地球“喘息”或者像齿轮间卡涩那样,时光会产生错位,彩虹是时光隧道的一个窗口,进入这个窗口你便可能回到某个年代。为什么两次穿越能回到同一个时代?那是由地球“喘息”的力度决定的,某个时候程立将会发现这一点并给世人更加清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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