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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追击

杨霞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站起身,我们回黄阳吧,程立也起身,程立牵着杨霞的手走下了大石头,程立和杨霞离开河床上到了河岸,他们沿着河岸手挽着手走着,杨霞差点忘记爷爷的嘱托,爷爷要她拍一些老家的照片,于是四下里找些风景,拍下村庄的面貌,拍下程立,还和程立合拍。程立走到掩体方位时又开始为杨霞说那个故事中的情节,想到什么说什么,指指这儿,指指那儿,原先的杨家岭是什么样,现在又怎么变化了……,太阳光没被乌云完全遮住,天空却下起雨来了,程立对这样的天气太敏感了,但此时他无法多想,只有拉着杨霞的手快跑,以免淋湿全身,他们来到一处老房子的屋檐下,老房子的门已紧锁,已经不住人了,但看不出这是70年前的房子,程立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说:这所房子是后盖的,不是1943年之前的房子。杨霞真是羡慕程立有这种穿越古今的经历,他透露出的信息总让人充满无尽遐想。雨不久便停了,“看,彩虹!”杨霞顺着程立指的方向看去,真有一道彩虹挂在天边,杨霞抒情似地说:“好漂亮啊!”程立说:“快看彩虹里的天空!”杨霞这才定睛一看,真看见一片蓝天,可转瞬间似乎是乌云飞了过来把蓝天又给遮住了,“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程立说:“晚了,你看到的时候可能正好是最后的机会。”“你看到什么了?”“彩虹那边的天空是一片蓝天,没有瑕疵的蓝天,不同于我们头顶上的这片天空,那里没有一片云彩,一定是时光隧道又开起了!”杨霞很惊讶,觉得很神奇,“是不是有可能又有人穿越到另外一个年代了?”程立说:“不一定,那道彩虹悬在空中,除非是鸟和飞机才可能穿越,当时我和罗一山穿越的时候,人几乎都能够得着彩虹了!”

杨霞和程立和村里的乡亲告别了,小孩子们都依依不舍,杨霞也几乎落泪,程立对他们族人之间的深情厚谊非常感慨。汽车行驶在柏油马路上,行驶在去往当阳的路上,程立再一次回忆着1943年的那山、那水和这路,还有大桥边消灭守备日军的情景……。汽车过了大桥,奔向去往黄阳的高速路。杨霞说:“在你穿越到1943年后,你再次进入时光隧道时你想过自己会回到2013年吗?”“如果你又碰到时光隧道开启了,你又进入了时光隧道,你觉得还会穿越到1943年吗?”程立冲着副驾驶位上的杨霞摇摇头笑了笑,“也许是因为某个地方发生了单纯的重大事件,时光隧道才可能开启,也许只有出现了彩虹才可能找到时光隧道的位置。”程立悄悄地给自己一个任务,这个任务就是揭开时光隧道之谜。杨霞一路上一直在思考着什么,她还说:“也许百慕大三角中就经常出现彩虹,只要时光隧道一开启,就有可能会有船只和人员失踪。”程立看着杨霞认真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杨霞继续说:“如果某一天我俩进入时光隧道,穿越到古时候的的一个荒岛上,再没机会穿越回来,我们能活下来吗?”,程立说:“那得多带几套衣服,带个帐篷,带些锅碗瓢盆,带个净水机。”,“还有呢?”“带上特种兵的装备,带点常用药,带些日用品,带上捕鱼工具?”杨霞知道程立在开玩笑,但当真话听:“还有吗?”程立认真地在想着,然后看看杨霞说“带些妇女用品,带些婴儿衣服和婴儿用品,带好多好多婴儿奶粉”。杨霞偷偷地乐了起来,但还一本正经地问程立:“这就够了?”“带些鸡蛋,鸡生蛋,蛋生鸡这样。”“还有吗?”杨霞再问,程立大笑了起来,“要是能带这么多东西,我们就带着一个没有人的大超市穿越”。两人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杨霞看着程立说:“没想到你还真细心,能想到带这么多东西!”程立含着笑没说话。一路上,杨霞总说自己想穿越到这个朝代的这个地方,那个朝代的那个地方,程立都津津有味地听着杨霞的天马行空的想象的事情,两人欢欢笑笑地回到了黄阳市,到家里吃晚饭的时间,杨妈妈打电话说已经给杨霞留好了饭菜,要杨霞在家吃饭,杨霞只好不和程立一起吃晚饭了,程立载着杨霞进了部队大院,停好了车,杨霞拿着程立的手依依不舍,杨妈妈就在阳台上微笑地看着。杨霞把程立送出了部队大院,挥着手告别。程立坐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宾馆。

杨霞回到家,杨妈妈早已热好了饭菜,杨妈妈问了杨霞好多的问题,问她和程立中午的时候在哪里吃的饭,问他俩去了些什么地方,问她和程立发展到什么程度了,除了这个感情的问题杨霞敷衍过去外,其它问题都认认真真地做了回答。吃完饭,杨霞给爷爷看了老家的照片,杨爷爷的话语中留下了不少的感叹号。程立回到宾馆,他到外头买了个泡面就当晚饭了。深夜的时候和杨霞聊起了他们的理想:穿越。他们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充实而浪漫,“时光隧道你在哪儿?”杨霞和程立道晚安之后,程立便躺在床上开始琢磨起这个问题……。

次日,杨霞又早早来到宾馆,他又带来了程立爱吃的早餐,可是程立还在睡懒觉,因为他一晚上都惦记着那个“时光隧道”,很晚才睡着,闹钟响了都没听见,杨霞来到宾馆是因为她惦记着那个故事,更因为她惦记着程立这个人。杨霞的敲门声终于让程立从睡梦中惊醒,程立给杨霞开门,“你还在睡吗?”程立说:昨晚到现在只睡了4个小时,走回床上坐下,打了个哈欠,然后一鼓作气干净利索地穿好衣服,刷牙洗脸,用时5分钟,杨霞则眼睛故意看着窗外,等着程立做完这些事情。程立来到早餐边开始吃早餐,杨霞问他:“你昨天怎么睡那么晚?”程立说:“我在琢磨那个时光隧道。”“那琢磨出什么出来了吗?”“正在积累中,等以后弄明白了,我带你去找时光隧道,想穿越到哪个年代就哪个年代”,杨霞站在程立的身后按着他的肩说:“也许时光隧道和找对象一样是可遇不可求啊!”程立吃着早餐没说话。“你昨天才睡4个小时,要么你再睡一会儿,我等下再来看你。”程立说:“没关系的,今天晚上早睡一点。”“你现在的郁抑症好些了吗?还像以前那样睡眠不好吗?”程立微笑地看着杨霞说:“你已经把我的郁抑症治好了!”。奇迹是否往往真的会在人们的不经意中出现,杨霞来到程立的生活中,这种缘分是巧合还是必然,没人能说得清楚。

程立坐在沙发上,而杨霞斜躺在沙发的扶手上,头枕在程立的右手与的肩膀间,程立的右手搭着杨霞的右肩上欲开始继续讲那个故事。杨霞似乎对座位的舒适度越来越高,她索性坐在程立的腿上把左手放在程立的身后,然后头靠在程立的肩上,让程立的右手护着自己的右手,程立想起身把沙发让给杨霞坐,杨霞用力抱着他不让他动,杨霞望着程立说,“就这样坐”。故事讲不下去,程立的脸红了,很久才稳定住情绪,开始为靠在自己身边的杨霞讲起了那次穿越的故事。

程立和罗一山在饥饿中度过了一晚,虽然日军口粮有点作用,但也只是维持不饿的最低标准,这几天能量消耗的非常多,日军口粮并不足以补充消耗的能量,何况他俩剩下的口粮已经不多了!天一亮,程立饿醒了,他不想吃口粮充饥,想利用学过的野外生存技能寻找食物,再和罗一山到周围看看能不能找到村子,到老乡家吃点东西,“到老乡家……”,程立开始犯难,这个年代的游击队一定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想吃就得问老百姓买,可我们没那时候的钱,给人民币,人家也不收啊!还是自给自足好了,程立叫醒了罗一山,要和他去打猎,罗一山说:“咱们先看看周围有没有村子吧,到村子里去弄点吃的”,程立问他:“你打算白吃不给钱啊还是偷啊?”,罗一山明白了程立的意思,起身拍了一下程立,说了声:“这小子!”程立掏出指北针,先确定了一下所在位置的方位,然后和罗一山一块儿向密林中走去,程立说希望能遇到一头野猪,罗一山说但愿如此,在密林中没走多远,就发现一只野鸡,罗一山正要举枪瞄准,程立用手拦住了他,“不能开枪,以免引来敌人,看我的”,说完他从包里掏出了弹弓,罗一山笑着说:“行啊,你们这玩意儿也配备了!”,程立没说话,他捡起一个石子,放弹弓里,右手拉开弹弓,瞄准了野鸡,一放,打中了,野鸡被打的走不动了,在地上不住地挣扎,罗一山赶紧跑过去捉住它,他们继续在密林里穿梭,罗一山提醒程立说:“咱在林子里走要格外小心,这个时代的飞禽走兽还很多,止不定什么时候会被蛇蝎和毒虫咬伤,打猎差不多的时候咱们就必须远离林子”,程立同意罗一山的说法,说:“我们现在最好能找到山泉水,我的水壶里没有水了”,罗一山感叹道:“我也好久没喝水了!”程立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注意关心到这位“同志”,程立有两个水壶,只有一壶装有水,特种兵执行任务时喝水的最好的方法是像喝白酒一样每次一小口地喝,这样可以节约水也可以少排尿以保存体液。程立这几天只顾着自己的水还剩下多少,而没想别的。程立抱歉地说:“我们现在是一个团队,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没带水壶,兄弟,下回有水一起喝!”罗一山一行人逃往野人山的时候是带水了的,但是水壶是放在他手下那里的。程立和罗一山在密林里总共猎到了两只野鸡,还杀死了一条毒蛇,“这下有肉吃了!”罗一山说,“就是没见水!”程立感慨道,程立想往林子里地势较低的地方去看看,如果能听到水的声音就说明有小山泉,两人走了好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一支山泉,两人饱饱地喝了一通,程立把另外一个水壶给了罗一山,两人都把水壶装满了。需要找个地方生火!程立想,不但是林子里不宜生火,怕引起火灾,而且生火可能引来日伪军。于是把想法告诉了罗一山,罗一山觉得有道理,两人决定返回昨晚休息的地方再做决定。

日军当阳机场大爆炸严重影响了日军针对石门要塞的战略部署,为以***军为主的中国守军取得石门要塞保卫战的胜利埋下了伏笔。横山司令官责令野田真二自裁,宫本一熊降职留用;横山司令官新派出佐田一男担任当阳机场守备大队大队长,配合坂田联队对豫鄂边抗日根据地八路军军分区进行围剿,佐田大队的任务是肃清制造当阳机场大爆炸的野人山抗日游击支队;另派1个中队补充当阳机场守备军,并命令山田师团新派特种小组协助当阳机场守卫,山田江遂派遣小泉正信中左临时带领1个班特种兵协同佐田一男作战,宫本一熊和剩余的特种兵归小泉正信指挥,组成一个20人的特战小组,这个20人的特战小组除携带清一色的德式冲锋枪而火力强大外人人都是神枪手,宫本一熊在机场周围布置警戒时就是把一部分非狙击手的特种兵当狙击手用,他们用普通的三八式步枪的射击精准度也是普通士兵无法比拟的,宫本一熊所带的特种兵班上实际上只有包括他在内的两组狙击手,每组狙击手的配置是1位主狙击手和1位观察手,但观察手本身也是狙击手。机场大爆炸时有1组狙击手正是布置在程立的位置而被击毙,现在的20人小组中,包括小泉正信、宫本一熊在内共有3个狙击小组。山田江认为这个特战小组可作为佐田大队的有力补充是因为他认为这个特战小组的战力远远超出一个中队的战力,但由于制造当阳机场大爆炸的凶手是值得重视的可怕的对手,不得不这样安排,山田江认定野人山抗日游击支队是当阳机场大爆炸的主谋,欲重兵歼灭之。当阳机场守备军补充了1个中队,加上无数的伤兵,再考虑伪军营的幸存人员,再加上在外扫荡未回的1个中队,勉强维持了1个大队的编制。

常先河和洪春化带着游击队到达了于家岭,豫鄂边根据地抗日游击队队长和八路军军分区司令员等领导同志都在一间屋子里焦急地等待侦察员的情报,因为当阳机场大爆炸的声浪已经传到了15公里外于家岭。侦察员首先进屋报告说他们侦察回来了,并遇上常洪二人,常先河和洪春化便被请进了屋,常先河把当阳机场的简单情况汇报了一遍,领导同志们都没听明白,怎么只有两人就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而且还不知道这两人的身份,而且还没见到过这两人的影子。常先河知道会是这种结果,有点紧张。洪春化赶紧帮腔,他从接到根据地的命令时说起,一直说到到机场排水通道的出口接应的事。军分区司令员怀疑当阳机场的大爆炸是否真是这两人干的,也许就是日军自己出的意外。常先河说十有八九就是那两人干的,他把他派出去的侦察员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然后把在水潭处看到的情况说了一下并把捡到的那颗子弹壳给军分区司令员看,领导们传递着看着那颗子弹,都说没见过。司令员问常先河有关他们游击支队人员伤亡的情况,常先河汇报了一遍,司令员当即说要拨付一批药品给他们游击队并对野人山抗日游击支队消灭了3个小队的日伪军表示祝贺并提出嘉奖,物质方面的奖励是3箱子弹,常先河和洪春化非常的兴奋,但常先河说不需要军分区的弹药补充,愿把从2个日军小队的缴获的一部分武器弹药上交军分区。司令员非常高兴,“你们真是发大财了啊,那好我就笑纳了!”常先河再把日军的损失和根据地面临的可能的大扫荡分析了一下,司令员说他已经预料到了,这个问题早就在拟定攻打当阳机场的战斗计划中一并考虑过,“你们应该是消灭了4个小队的伪军”“司令员,是3个”,司令员再认真地算了起来:“在杨家岭1个,双莲赶来的1个,石首赶来的1个,第三道哨卡消灭大约1个小队的人数,这不是4个吗?”“司令员,杨家岭的那个不是我们打的!”“那好,我现在给你们一个任务就是要找到那两位同志,一定要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军分区司令员说:“鬼子就要反扑了,今晚你们就先回去做好战斗准备,首要的是保证你们游击区老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粉碎鬼子的大扫荡,有什么作战任务我会及时下达!”军分区司令员没想到的是野人山游击支队将会是日军这次大扫荡报复的重点。

常先河和洪春化带领游击队员们离开了于家岭。八路军主力也趁着夜色撤回了根据地。常先河和洪春化商定欲先赶往杨家岭料理牺牲战士的后事并带回伤员。一路上,常先河仍然放心不下那两位破坏日军机场的同志,遂欲再派出两名侦察员前往他们未搜寻的另一个方位,洪春化建议先找处林子休整,天黑找人不易,况且对方不知道来人的根底,很可能会躲着不不见,常先河只好作罢。第二天,天微亮,侦察员便按照常先河的指示前往他们遗漏的方位搜寻。没曾想侦察员们又与程立和罗一山擦肩而过,侦查员们来到程立和罗一山停留过的地方,发现地面的草皮被人踩踏过,而且从杂乱的脚印看,这里还曾发生过打斗,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佐证,侦察员们判断他们一定是进了林子,而林子这么大,他们去的方向不明,根本没法找了,程立和罗一山悄无声息地打猎,没有开过枪,这就更增加了侦察员判断他们所在方位的难度。于是两名侦察员决定先到杨家岭去和游击队汇合,把情况跟常队长报告,常队长一定会想出别的办法的。

程立掏出指北针,凭着对出发前确定的方位的记忆顺利地返回了原来休息的地方,回到这个休息的地方后这才仔细观察其这个地方的环境来,这个地方是在一个山坡下,山坡的坡度不大,且林木稀疏,罗一山和程立休息的地方有灌木遮挡,即使山坡上有人走过也不容易发现他们,他们休息的地方再往下看是一片面积不大且凹凸不平的土坡,他们现在所在的区域正是打猎的林子的边缘。这里并不是一个生火做饭的好地方,从昨晚他们来的方向看林木稀疏,这里一生火做饭,很远的地方都可能看得见炊烟。程立和罗一山还是决定生火做饭,因为眼前的这片林子为他们撤退提供了保障,他们认为敌人昨夜元气大伤,要想很快集结兵力找过来都困难,冒险吃一顿好的,值!他们的分工是罗一山做饭而程立警戒。程立和罗一山从四处找来柴火,程立还从附近找来大片的芭蕉叶,罗一山开始处理野鸡——拔毛除内脏,罗一山给蛇脱皮,还”私吞”了蛇胆,程立用折叠铲挖了两个坑,一个掩埋野鸡毛、内脏和蛇皮。罗一山想用木棍把肉架起来翻烤,但程立不同意,怕这香味招来敌人,应该用闷熟的方法——肉用芭蕉叶包上放坑里,用薄土掩埋,再在上面烧一堆篝火。罗一山心中感慨:离开战场20多年,有些业务生疏了!程立打完下手,赶紧爬上山坡的一棵树上警戒,而罗一山就勤勤恳恳地烧起火来。程立用望远镜望着四周,林子树木较高,视野不够开阔,但从他们来的方向看去,由于林木稀疏,足以看到很远的情况,程立觉得他们在这里生火要想不不被人发现,真是有点悬,心里总在催促罗一山快点把火烧旺一点,再旺一点,罗一山也很着急。这顿饭吃到提心吊胆了。

中午时分,一队浩浩荡荡的日军开进了当阳机场,是佐田一男和小泉正信带着1个中队的兵力来接管当阳机场了,佐田一男下车后得知野田真二已自裁,遂命人给他料理后事。佐田一男和小泉正信一同在机场上巡视,宫本一熊陪同。只见机场停机坪上摆满了在爆炸中炸死的日伪军尸体,两侧站立着很多的伤兵,重伤员都抬进了宿舍,没法看见,飞机都炸毁了,油筒的汽油都烧干了,这种景象让二人都感到触目惊心,心情都非常沉重。不久在外扫荡的日军中队也赶回了机场。

佐田一男立即向小泉正信建议召开作战会议。小泉正信为中左军衔而佐田一男为少佐军衔,所以佐田一男得先看小泉正信的脸色。小泉正信这次过来是因为得知只有2名中国特种兵就制造了机场大爆炸,就主动向山田江请缨协助佐田一男工作,主要是消灭包括这两人在内的野人山抗日游击队。小泉正信说:“佐田君这里还是以你为主,由你来安排作战会议吧。”佐田一男遂召开了尉级军官以上的作战会议,小泉正信坐主席位,佐田一男和宫本一熊在旁座,佐田一男在会议上公示了横山司令官签署的任职命令,下达了第11军关于要求佐田大队配合坂田联队围剿豫鄂边根据地八路军主力的作战任务的命令及小泉正信组成20人特种小组协同作战的命令,佐田一男随即做出作战部署。以现有机场的兵力,只能抽调出一个中队的兵力对外协同作战,所不同的是现在的扫荡方向变了。而宣布小泉正信的行动方案则不在佐田一男的职责范围内。会后小泉正信则单独召集了所有20人特种小组的成员在机场一僻静之处召开作战会议。小泉正信要求宫本一熊报告制造机场大爆炸的凶手的情况。宫本一熊说那两人的着装与普通游击队和其它支那军人不一样,所用武器前所未见,是最危险的狙击手,他还命令他的队员把捡到的手雷弹片(或震撼弹弹片)及子弹壳拿了过来。小泉正信拿起弹片和子弹壳仔细观察了很多遍,发现他们并非德军制式,也非美军制式,更不可能是支那军所使用的其它制式,对对手一无所知正是宫本一熊失败的主要原因,但现在对对手的情况仍然相当于一无所知,这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小泉正信问宫本一熊是否了解关于这两人的更多的信息,宫本一熊说对不起没有。小泉正信问宫本一熊凶手潜逃的方向,宫本一熊说不清楚,并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下,小泉正信并未发怒,问他是否有进一步的作战方案,宫本一熊说这一带密林遍布,不宜拉网式排查,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对策。小泉正信把他们的主要任务说了一遍,即消灭包括凶手二人在内的野人山抗日游击支队。他要宫本一熊拿出当阳机场及周边的地图给他,在研究地图后判断,发动对野人山游击队袭击最快捷的方案仍然是走杨家岭方向,以特种小组的强大火力,最不怕的是短兵相接,但由于游击队狙击手的存在让特种小组不得不非常谨慎。小泉正信决定从杨家岭方向前往野人山并夜袭野人山游击支队,“从杨家岭去往野人山方向还有十多公里山路,”小泉正信用手指指的地图上的一个位置:“我们把车开到‘这里’,然后派两人带着步话机下车,先到杨家岭侦察,如果没发现游击队,两人就在去往野人山的路上埋伏等待,我们剩下的即坐汽车到杨家岭,故意让与游击队有勾结的村民去报信,路上埋伏的两人则尾随报信的人找到野人山游击支队的驻地,在快要到游击队驻地时解决掉报信的人,然后通知我们,我们再潜入游击队驻地给他们致命一击。”宫本一熊听后很激动,“中佐阁下英明,这次我们一定要消灭他们!”小泉正信要求所有人吃完午饭后,着好伪装立即出发。

程立和罗一山终于能饱餐一顿,吃完饭后程立看了看手表已到下午1点20分,他拿出地图判断方位。他掏出指北针,并结合地图,以机场和第三道哨卡为参照物,只可惜地图上没有标注树林详细的界限,只能判断他们所在的大概方位。罗一山忽然说:“杨家岭”,“只要我们去杨家岭,杨家岭的相亲肯定不会让我们挨饿,而且如果鬼子再次大扫荡,我们也能尽力保护他们!”程立说:“去杨家岭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就是你所说的‘饿不着我们’,坏处是,如果鬼子再次扫荡杨家岭,以我们现有的武器弹药的数量可能保护不了他们,如果我们撤退,杨家岭可能会被鬼子一把火全烧了”,停顿了一下,程立接着说“但我们现在也不得不去杨家岭,去杨家岭主要是要争取乡亲带我们找到游击队”。只有这样才能破坏日军大扫荡。罗一山同意程立的看法,两人决定先找到来时的公路,然后沿着公路走公路旁边的山路到杨家岭,这样既安全又可以节约时间,两人于是在指北针的指引下出发了。

程立和罗一山尽量沿着林子较稀疏的地方走,程立说要快速行进,但罗一山有点吃不消,年龄大了,几乎是到了程立的父亲的年龄了,两人只好快步小跑。罗一山在一处长着类似柳树的细叶的灌木前拉住程立停下,借助程立的尼龙绳又为自己编制了一身伪装,并涂了程立给的迷彩油。程立和罗一山的位置其实距离公路并不远,由于他们已经跑出机场很长一段距离,再走1个小时的山路就能到公路边。

常先河和洪春化带游击队员们急行军来到杨家岭。村民们前一日已为牺牲的队员们选好了坟地,老人和妇女们刨坑忙活到很晚才休息,就等着常先河和洪春化他们回来送牺牲的同志最后一程。常先河的游击队和村民们安葬了牺牲的同志,他们站在坟堆前都留下了眼泪,活着的游击队员们向逝去的同志们敬了一个庄重的军礼!游击队和村民们回到了杨家岭,常先河当着众乡亲的面说:“鬼子很快又会来扫荡了,乡亲们,你们需要往野人山方向撤离,我们游击队在这里顶着。”村民们听到这话先是一愣,有个上了年纪村民说:“常队长我们不撤,发给我们枪吧,我们一起打鬼子!”很多村民纷纷响应,但常队长说:“乡亲们,有了枪不一定打得了鬼子,鬼子的枪法准着呢,我们的游击队员都是在和鬼子斗争的过程中学会了打枪,如果大家没有打仗的经验,上了战场会白白丢了性命!”“乡亲们,听我的赶紧躲躲,只要我们游击队回来找你们,就是我们打胜仗了”,乡亲们对鬼子前些天的扫荡心有余悸,都答应先撤了。洪春化告诉常先河打领上小队缴获的一批枪支弹药还没拿回来,常先河听后非常高兴,“这回反扫荡的本钱就足了!事不宜迟,赶紧去拿回来”,洪春化表示要亲自去,常先河不同意,他说很可能在途中会和鬼子遭遇,他得亲自去,他让洪春化组织乡亲们撤离,杨家岭的群众工作同样重要,洪春化答应了。常先河带20名队员上了那辆运伤员的汽车,向岔路口开过去。

程立和罗一山来到公路旁的树林,远远听到汽车的轰鸣声,他们知道已经到了公路边了,他们再小跑几步就能看见公路上行驶着一辆汽车,汽车上坐着18名日军特种兵,驾驶室还有2名,总共20名,他们都身着伪装,汽车在公路上颠簸着,车速并不快。那些特种兵警惕地盯着公路两侧,站在靠近树林一侧的特种兵都在紧紧地盯着树林里是否有动静。程立和罗一山蹲下了,罗一山说:“新来了不少特种兵!这是要去杨家岭扫荡啊!”程立说:“有可能是以为我们在杨家岭方向,他们这是要去对付我们。”太阳冲破了乌云,整个林子里显得闷热起来,他们走了1个多小时的山路,身上都已湿透,感觉比较累了,但已经顾不上休息,他们沿着公路在林子里飞快的跑了起来,他们是要把这20名特种兵拦截在路上,然而两条腿跑山路毕竟还是跑不过四个轮子的汽车。

常先河开着汽车载着20名队员来到了岔路口,并拐进了岔路,在一位队员的指引下,他们找到了隐藏枪支弹药的地方,他要队员们加快速度,尽快把武器装车,由于洪春化他们拿走过包括迫击炮在内的一部分武器弹药,这批武器中主要是步枪及弹药,鬼子及伪军的,加起来有一百多条,另有2挺轻机枪及弹药。

程立和罗一山终于赶上了一路颠簸的汽车,并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射击蹲位,汽车行驶在在前方1千米内,程立连续击发杀死了4名日军特种兵,赶紧撤离掩体。小泉正信听到枪声,立即让司机刹车,急令队员下车接敌。小泉正信往枪声方向看去,并不见人影,遂命特种兵兵分两路,一路迎面追击,自己率领宫本一熊等6人狙击组每3人分别从两侧包抄。

常先河听到枪声,派2名游击队员开车把武器带回,自己带着17名队员沿着公路旁边的树林向枪声传来的方向赶过去。

程立和罗一山知道日军特种兵身上的德式冲锋枪火力猛,他们必须按曲线拼命地跑,边跑边寻找合适的掩体。罗一山拉住程立停下了脚步:“看,这里就是我们和他们决战的好地方了!”这个地方有大树,灌木,大石头,且掩体之间密度大,隐蔽在这样一个地方不用担心冲锋枪一通乱扫而受伤,敌人不敢轻易靠近,特别是在己方有狙击手的情况下,程立不想这么被动,他想利用自己的伪装做一下文章,罗一山利用这些掩体吸引日军特种兵的注意力,程立则在外围打游击,罗一山觉得也只能这样,如果只借助掩体,他们可能要困死在这里,况且日军特种兵的手雷也不是吃素的。程立跑到了罗一山所在掩体的右侧高处较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蹲下来,用狙击步枪指着来路方向,这颗大树下的灌木与他的伪装网几乎浑然一体,不足之处是树的周围没有别的有效的掩体,导致程立后来非常被动。罗一山把零散的子弹拿了出来放在便于取的地方,心想:看我的了,我这杆枪可不是吃素的!

正面追击的日军特种兵追了过来,在距离罗一山300米时,罗一山迅速击发打死了1名特种兵,另有1名特种兵未能及时找到掩体也被罗一山开枪打死,其余人有的躲在了树的后面,有的找到凹坑做掩体,“再来一个”,罗一山打中了一个躲在树后的特种兵那没藏好的屁股,这个特种兵一个踉跄,头露出来了,罗一山抓住机会果断击毙了他,几乎是短短时间就有3个队友被杀,其它特种兵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第3个被击毙,日军特种兵才向罗一山的方向用冲锋枪猛烈扫射。程立看在眼里,不禁对罗一山的枪法暗暗佩服。小泉正信带领2名狙击手从左侧包抄过来,他们找到个比较好的掩体并将狙击步枪对准了罗一山方向他们所处的地势相对罗一山的较高,而宫本一熊带领2名狙击手从右侧包抄过来,一名狙击手冷不防被罗一山击毙了,宫本一熊这才发现他们几无掩体可找,罗一山的位置可对他们居高临下,即使他们在队友的掩护下绕到了罗一山的后面也无济于事,因为罗一山的后面是个断崖,崖虽不高,却是他们无法翻越的。小泉正信的突击的位置也只能到此为止,因为沿着他走的道再上去并不是绕到罗一山的正后方,而是往罗一山右侧的山上去了,罗一山的位置就处于一个让日军特种兵很尴尬的位置,要想通过得看罗一山让不让。正面日军特种兵用火力压制着罗一山,并开始冲锋,罗一山右侧的小泉正信等狙击手正瞄准着罗一山,等待罗一山给他们机会,宫本一熊发现“走错道”了,不得不往回返,再向罗一山的方向过来。罗一山的掩体的优势在于200米外的小泉正信没法轻易发现他在哪个位置观察他们,除非罗一山的枪明显在动,罗一山观察到了这一点,在使劲想办法扭转局面。程立的位置也并不是太好,因为小泉正信等3人的掩体非常好,程立只有机会击毙他们其中1人,他要想好在另外两人发现他后该怎么对付,罗一山非常小心地伸出他的枪,不让枪口伸出掩体,他仅凭着从枪管伸出去的小孔看到的目标果断扣动扳机,仍然击毙了1名日军特种兵,日军特种兵见状不敢冲锋了,不得不找新的掩体躲藏,由于距离较远,日军特种兵无法投掷手雷,想用掷弹筒都会有风险,能用掷弹筒的安全位置是小泉正信他们,但掷弹筒不在他们身上。

两名游击队员将枪支弹药运回了杨家岭,洪春化见汽车回来就立即上前迎接,游击队员们一下车就向他报告了常队长和其他游击队员的情况,洪春化不放心,只把一部分枪支卸下了,机枪留在车上,命令另外20名同志上车,其余游击队员掩护乡亲们撤离。洪春化坐进驾了驶室,他们开着汽车向常先河的位置驶去。

宫本一熊想改道至小泉正信的方向,正好与赶过来的常先河带领的游击队员们遭遇,常先河和游击队员们猝不及防,5名游击队员当即被宫本一熊等3人的冲锋枪扫射打死了,常先河左手中弹,另有数名游击队员受伤,常先河指挥游击队员分散开并向宫本一熊等3人射击,奈何3人火力太强大只好撤退,宫本一熊等3人穷追不舍,由于林子的树木不够粗,又有6名游击队员牺牲了,情况万分危急。这时公路上开来了一辆汽车,汽车停稳后一群游击队员跃下了汽车,洪春化从驾驶室出来夺过一名游击队员手中的轻机枪,他和另外一名游击队员各抱着一挺轻机枪向树林方向的宫本一熊等3人扫射,游击队员们也密集地向他们3人开枪,宫本一熊等3人不得不撤退。宫本一熊想把对罗一山发动攻击的特种兵调到他这个方向先对付游击队,因为游击队人数太多了,小泉正信听到枪声知道游击队赶过来了,他明白宫本一熊的意思,遂要求2名狙击手盯住罗一山,自己前去支援宫本一熊,并要求那些攻击罗一山的特种兵调转枪口先对付游击队,罗一山趁特战队员后撤的时机扣动扳机又干掉了两名特种兵。小泉正信和剩余的特战小组队员聚头了,他们疯狂地对游击队实施反击,却没法对游击队进行毁灭性打击,因为他们分散的很开,所以小泉正信不得不带领所有队员向山上撤退,一边撤退,一边向罗一山射击防止罗一山冒头,而罗一山如果不冒头却无法观察日军特种兵的动静,日军特种兵即使走到离罗一山最近的地方,仍然无法对他开枪,可见罗一山找的掩体是相当的神奇的。然而,当日军特种兵走到离罗一山的掩体最近的时候却有3人不甘心,仍然向他的方向投掷了手雷,手雷在罗一山的所在掩体不远处爆炸了,但罗一山平安无事。小泉正信的特战小组就只剩下9人。他们正好要路过程立所在的大树的不远处,程立的突击步枪的子弹不多了,他不能肯定一梭子出去能撂倒所有的日军特种兵,因为他们的寻找掩体的能力和他们的反应速度并不会亚于自己,由于自己的掩体条件不好,所能能做的不多,仍然不能动,特别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日军特种兵肯定会选择与敌人同归于尽。待日军特战小组走出一段距离,程立开始追击并打起冷枪,他先用突击步枪,向日军特种兵扫射击毙3名特种兵,见日军特种兵躲避,即采取点射再连续击伤2名日军特种兵,这些特种兵反应够快的,如果是普通RB兵,程立的这么一打,至少不会有伤兵,而是5具尸体。2名日军特种兵端着冲锋枪向程立方向扫射掩护撤退,其余2人则护着2名伤兵拼命向树林深处逃窜。罗一山听到程立的枪声响了,终于盼来出头的“日子”,他立即从掩体出来,爬上程立所在的山坡欲追上程立,与他合力追击RB兵。

常先河和洪春化见日军特种兵后撤,由于他们所在位置均看不清日军特种兵后撤的距离和现在所在的位置,均不敢贸然进攻,直到听到程立的枪响才判断出日军特种兵往山上树林深处撤退了,常先河遂命令游击队员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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