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公主姑娘和玻璃姑娘
公主姑娘自我介绍说:“我出身于一个单亲家庭,母亲是单身主义者,我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解梦如同找到了突破口,急忙说:“我也一样。”
于是两人同病相怜,两颗心的距离拉近了。
公主姑娘说:“我向往爱情,自从进入青春期数年以来,我每晚都做同一个梦,场景一样,结果一样。”
公主姑娘的话震惊了解梦。
“每晚都做同样的梦?”解梦惊诧道:“还有这种事?”
公主姑娘点点头说:“我想,让你成为第一个知道我梦境的人。现在,我把我的梦境介绍给你。”
她才要说下去,解梦制止说:“不用介绍,这里有梦境显示器啊!”解梦让她平躺在床上,给她戴上专用头盔脑电帽,连接上电线,随即启动了梦境显示系统。显示器的视屏上,公主姑娘那每天晚上都固定的梦境出现了。
这梦境真叫唯美:一片稀疏的林子,林子里是一片葱绿的草地,草地上顶出星星点点的白花。公主姑娘出现在草地上,她一身白裙子,一顶白草帽。远景上,一位影影绰绰地青年骑着一匹白马缓缓行驶在地平线上。公主姑娘静静地等待着,白马青年没有看见她,那白马路过草地旁边,缓缓地走向远方。
公主姑娘醒了,摘下脑电帽,露出泪脸。她凄婉地说:“他,又走远了!”
解梦安慰说:“你的白马王子没有看到你。”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振振有词地说:“白马王子走了,我来到了你面前!”
姑娘凄凉地回答说:“我心里明白,当今世界太开放,已经没有真正的爱情了。”
解梦安慰说:“世界变化太快,人心不古,男女之间太随意,真正的爱情的确是凤毛麟角。但是,凤毛麟角并不代表没有。请你仔细看啊!”
公主姑娘听从了他的指导,开始察看,却是用手打着眼罩往远处张望。她的目光从解梦的肩头上飘过,投入了窗外的夜色。她说:“我一直在寻找,可这世界上哪里有我心目中的男子啊!”
解梦上前一步,毛遂自荐道:“你往近处看,你的眼前,我站在这里。”
姑娘似乎是突然醒悟,“你?!”她说着,审视他,然后又是叹息一声,“你纯洁吗?”
再说那第三层里发生的故事。上数第三层,梦症医科诊疗中心。王梦医成功地接近了那位无人能够接近的护士小姐——玻璃姑娘。
玻璃姑娘十八九岁,天生丽质,眼睛清澈,肌肤透亮,全身充满着玻璃的质感。没人能够接近她,不论是男同事女同事,就连她的父母也不能触摸她的手。若是谁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水杯,她就会再三地涮洗。若是有人用她的杯子喝了水,她就会把杯子扔掉。她所有的用具,餐具、桌椅甚至枕头都是玻璃的。在她眼里,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干净,除了玻璃。家人为了锻炼她,让她当了护士,可谓是用心良苦——她坚定地认为别人的身体是脏的,那将永远无法与配偶结婚啊!
对于这样讲究干净的女人,男子们都望而却步、敬而远之了。没有哪个男人身体干净得如同玻璃,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在这样的女人面前自找没趣。换言之,玻璃姑娘的婚姻大事成了一块碎玻璃。
然而,名人办名事,王梦医决定接近这位难以接近的姑娘,并力争和她结婚。为此,王梦医动用了一个说客,就是那位一席话将植物人说醒的甜护士。
甜护士那嘴真叫嘴,先让玻璃姑娘对男人感兴趣,她现身说法,“男人的身体真干净,别看俺男人浑身是毛,仔细一嗅,那味道还真香。”她这一说,玻璃姑娘差一点儿呕吐了。
甜护士说了很多,玻璃姑娘皆尽不为所动。甜护士一横心,说:“男人射出的**才是世界上精华中的精华,芬芳、透明,没有任何病菌病毒,真叫一个干净。”只这一句话,玻璃姑娘那长久紧闭的心扉被打开了,“我也想结婚。”她说。
甜护士乘胜前进,述说:“王梦医在全世界首创了梦症学科,是名人,是人类中的精华的精华,是人类的****玻璃姑娘立刻表示,“我要和王梦医先生交朋友。”
王梦医与玻璃姑娘的第一次单独交往就在今晚,就在这标志性建筑的第三层中进行。
王梦医很用心,这用心不是致力于谈恋爱,而是用心寻找对方的病症。他认为对方太过讲究卫生,正是一种病态。王梦医的以梦境治病已经又有了飞跃性的进步,因为他开始使用梦境显示器了,这比病人对梦境的口述更精准。王梦医给玻璃姑娘带上脑电帽,连接了梦境显示器,交让她喝了“梦之水”,然后便在显示器前等待。
玻璃姑娘的梦境大出王梦医的意料之外。这么一个讲究卫生的姑娘,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梦境中:她在粪便横流的地方无从下脚;她在城市垃圾厂里徘徊不前;她在一条漂浮着尸体的河流中游泳;她,吃下了一条蚯蚓,正呕吐不止……
洁癖!王梦医断言。
王梦医爱她了,理由是有洁癖的人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