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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

医院给人的感觉是清寂的,其中特别看护区最甚。在这里,连呼吸声都显得异常响亮。

当袭言听到莫离病房前停下的脚步声时,浮起的第一个念头是“雪晴来了”。然后,他像鸵鸟似的,将脸深埋在床单内。

房门被打开,脚步声越来越近,袭言的心跳的也越来越剧烈。接着,他感觉到来人推了他一下。

是醒来呢还是继续装睡?

当袭言为这个问题苦思冥想时,来人替他做了决定。

“我知道你醒着。”

惊讶地抬起头,袭言看到了气定神闲的莫仟。掩盖住内心浓浓的失落,他语气不善地问:“你来干什么?”

莫仟好笑地挑了挑秀眉,“我来看妹妹也不允许啊?”

袭言撇了撇嘴,没再做声。

“其实,我来主要是找你。”

“我?”袭言诧异地瞪大眼睛,“你找我干什么?”

“谈一谈你现在必须面对的事情。”

心中渐渐升起不好的预感,袭言烦躁地说:“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不允许你再逃避了!莫仟和雪晴,你选择谁?!”

袭言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中闪烁不定,显示出他内心的挣扎。

“还用想吗?”莫仟不满地挑了下眉,“莫离为了你变成这样,怎么,你想抛弃她吗?”

“不是的!”

“那么,你是选择莫离了?”

“我……”张了张嘴,袭言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很好,我现在就去告诉雪晴你的选择。这样,她也就可以放弃你,接受别人的追求了。”

听到“放弃你”这三个字,袭言的身体震了一下,在听到“接受别人的追求”后,他想到袭云拥住雪晴的画面,急忙拦住莫仟。

“不行!!”

“为什么?”对于袭言的犹豫不决,莫仟心里有些恼火。

“我无法忍受雪晴跟别人在一起!”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选择雪晴吗?!”

袭言再次陷入了挣扎。

拎起他的衣领,莫仟眼中充满了怒火。“你够了没有?!既不想放弃这个,又放不下那个,你想怎样?两个都要吗?!!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今天你一定要做出决定!莫离和雪晴,你到底选哪一个!!”

低下头,袭言握紧双拳,一咬牙,说道:“我选择……”

突然,莫离床头的心电指示器响起了警报声。

两个人大惊失色地凑过去,发现莫离的心跳极不稳定。袭言急忙冲出去找医生,却在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袭云和雪晴。时间紧迫,来不及说什么,袭言从他们身边快速跑过。

目送他的背影,袭云幽幽地叹口气:“当我们是空气啊!真绝情。”

雪晴不管袭云,径直进了病房。只见莫仟紧握着莫离的手,低声呼唤着。

片刻,一群医生护士在袭言的带领下赶了过来,将莫离推进了手术室。红灯亮起,袭言和莫仟焦急地待在手术室门外,雪晴和袭云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

刚才医生说,这次手术只有两个结果。一是病人苏醒,二是病人死去。

看着现在光顾担忧莫离的生命会不会有危险的袭言,袭云也不禁替他担忧:如果莫离醒来了,你要怎样处理“选择谁”这个问题呢?

不过……似乎他已经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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