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五吃饭如龟速,一粒米一粒米的扒着。祁焱也不生气,也不催她,一个劲的往她碗中夹菜,带着点点笑意。慕小五觉得这温柔来得太突然了,一下子有点适应不了,心中竟是害怕。
看着橫在那的大床,就等于是凌迟她的刑具。慕小五心生怯意,无形之中退后一步,却抵在祁焱身前。僵硬的回头,干笑两声。
“那个,我突然想起有本书没看完,我有带过来…”
越往后说,声音越小,看着祁焱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颜,慕小五吞了吞口水,退开一步,却被他环住了腰,无处可退。
“啊!等等,我想起来了,还没洗口。”
瞬间,两个人都被石化,冷风吹过,慕小五的身形颤了颤,这是什么乱借口。
不管是什么借口,却让祁焱放开了她,慕小五赶紧退开,躲进浴室。祁焱房里的浴室分为两间,一间较大,是用来泡澡的;一间较小的,是日常洗漱的。倒是安排的很合理,也很现代化。慕小五就将自己关在这间较小的里面,磨叽了半天,热水都放成了凉水。难道今晚要躲在这里一夜,不是不可以,只是太冷了。
正当慕小五打算长期待下去的时候,祁焱破门而入,一把将她抓住怀中,速度快的还没让慕小五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拋入床中。
这,是什么节奏。慕小五冒出一身冷汗,该来的总是躲不过。这下,没得退路了。
祁焱倾身向前,正欲压上慕小五的身体。只见她脚上用力,一个旋踢,却轻易的被祁焱捉住脚踝。慕小五从没觉得如现在一般悲催,一拳上前,被捉住的脚猛的被一拉,重心不稳,倒向后面。眼前一黑,祁焱已经放开她的脚,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向了她。挥舞的双手被钳制在他的手掌中,动弹不得。慕小五盯着身上的人,这次杯具了。
祁焱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平时冷冽,双眸微红带着见骨的渴望,让慕小五打着寒颤。虽然早有准备会有这一刻,但,她仍是只想抵抗。她,不愿意他碰她。
随着慕小五的反抗与扭动,祁焱的感觉到身体已经起了反应,越来越热,越来越紧绷。身下的人呼出的每一丝气息都带着她独有的清香,只想让人一尝芳泽。祁焱的喉结动了动,十分干燥。慕小五也感觉到了身上人的微秒的变化,惊恐的睁着双眼,盯着祁焱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与表情。他,是来真的,怎么办。
就在慕小五不知所措之时,双唇已经被擒获。祁焱不顾她的挣扎,一手探进她的衣内,试探她的每一个敏感点。“唔——唔——”的随着不断摇晃的头部,从被封住的嘴中溢出。而祁焱怎么可以放过她。暂时收回手,放开她,一手拂着她的脸颊,粗糙的拇指轻轻摩擦着因被他吻过而红肿的嘴唇。眼中的颜色逐渐变深,勾起嘴角,笑意加深。慕小五害怕他的笑,那种笑太过诡异,只会让她全身发凉。
“梨花香…”
什么?慕小五还没听清祁焱说了什么,嘴唇又被咬住,被咬的生疼。
祁焱沉浸在她的柔软里,她的双唇很轻柔,带着淡淡的梨花香,他竟尝到了梨花酿的滋味,让人流连忘返。
“疼…”
慕小五刚发出一个音,已经被祁焱趁机撬开她的贝齿,占领她的地盘,纠缠她。慕小五不断的挣扎着,却激起了祁焱的征服欲。轻咬了她一口,似在惩罚她的反叛。
“不…”
细微的声音,伴随着泪水的滑落,一声裂帛的撕碎声,慕小五的身体已经暴露在空气中,感到阵阵凉意带着轻颤。
祁焱的眼中带着惊喜,眼光流连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带着灼热的气息,一点一点的烙印在她的颈间,锁骨一一向下。一支手已经顺着她光滑的小腹,一路向下。
慕小五全身一紧,阵阵发凉,摇晃着头,不要,她后悔了,她不要…可惜,一切太晚了。
祁焱的唇舌挑拨着她的每一处细胞。慕小五紧紧的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而祁焱仿佛找到了乐趣,她的每一个轻颤的反应,都能让他找到成功的感觉。
“不!”
慕小五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却不能阻止祁焱进一步攻城掠地。
“你和那些绑架我的人有什么区别?与他们在山洞里的行为有什么区别?好啊,你想要,就要吧…”
慕小五停止了挣扎,闭着眼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眼泪从不间断的滑过眼角,染湿枕巾。祁焱猛的一征,看着身下的女人,身体僵硬如石,竟然呆愣了。突然想起那日在山洞里她被人压在身下的时候,他气得想要杀了那人。但他却没有,而是用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手段,让他慢慢的受尽折磨而死。而现在,自己正在用同一种方法对待她,与那人又有什么分别。
祁焱的头上已经冒出细细的汗露,只要他用力的顶一下,自己就不用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但是,慕小五身上一轻,多了一件衣衫,祁焱已经翻身在侧,蛮横的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
“睡吧!”
慕小五全身僵硬,连气也不敢大声出,不敢相信他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睡吧!”
连着两声“睡吧”,祁焱竟真的再无任何动作,只是环住她的双手越来越紧。在他的怀中,慕小五仍是感觉得到他全身的燥热,与抵在她腰间的灼热与硬挺,但她不敢乱动,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那。
一个晚上,慕小五都不敢安心的睡着,就怕睡着后,身边的这个男人会化成恶狼一般扑上她(书上都是这么写的)。还好,祁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天没亮就已经起床出去了。翻过身,将被子裹得紧紧的,才安心的睡着。只不过,天一亮,她便又醒了,担心着小七的高烧,也不知退了没。
刚刚走入小七的房内,才发现宁儿已经起来了,守在床边,眼睛微微范红,应该是刚刚哭过。
“啊,王妃,你来了。”
宁儿看见慕小五,赶紧起来行了一礼。慕小五看着她,抿了抿嘴,仍是什么都没说,直接走过去,探了探小七的额头,温度退了,应该高烧也退了。
“王妃,你的脖子…”
宁儿的话似乎很难说完,而且眼睛也不敢直视她,扫向一边,脸上出现了一抹红色。慕小五奇怪的走到镜子前,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颈间,脸色一红。这,其实什么都没发生,叫她怎么解释。就算解释清楚了,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在进宫之前,慕小五换了一身立领衣裳,刚好巧妙的遮挡住她脖子上被留下的印记。虽然根本没发生什么,但也不能让他人误会。其实,就算不遮盖,也是无人会误会的,因为,在他人眼中,她是祁王妃,理所当然会这样。
再次进宫,慕小五再见文武百官的时候,已经换了很多生面孔,只怕不见的老面孔已不在世上了。唯一能一眼认出的就只有右相谢鞍了。谢鞍仿佛也看见了她,隔着人群对她投之一笑,很是暧昧。慕小五也礼貌的回之一笑,点点头,侧过身,不再看他。谢鞍的笑让慕小五感觉到自己像是被算计了一般,让她不得不谨慎小心。而一直环在腰间的手突然一紧,耳边一阵热气。
“你跟他很熟?”
祁焱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谢鞍,慕小五赶紧摇了摇头。
“见过一面,你是知道的。”
腰间的手这才松开了一点,让慕小五也没那么紧张。而群臣的有意无意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也让慕小五隐约之中,发现了。也对,她是王进言的女儿,理应受牵连关入天牢,等候斩首,却能安然的站在这里,他们自然是奇怪的。但,也都能猜出大概的原因,不外乎与祁焱有关。
这次宫宴是庆祝谋反一事已经平定,南夙又恢复以往的生机。而慕小五却没想到,祁渊会在今日宣布祁焱为皇位继承人,等怡王回朝,更会择日正式传旨,举行登基大典,将皇位传给祁焱。相对于慕小五的意外,其实这件事早已经是朝中公开的私密,所以在场的人除了她,并无一人惊讶。
虽然意外,但慕小五也是奇怪为什么祁渊将皇位传给祁焱而不是他的子嗣。后来,无意中才得知,祁渊身染重病,膝下并无一子,而且命不久矣。其实早已经有意将皇位传给祁焱,但一直被祁焱推托,直到这次淳王谋反,才正式被公布天下。
的确,祁焱是适合做皇帝的人。不管是谋算人心,文采武略都达到了做皇帝必要的条件。只是,在慕小五眼中,这样的心思深沉的人太过可怕。只可远观,不可近赏。
稍稍得了空,一个人呆着,谢鞍似乎瞅准了时机,挪到她的面前。
“祁王妃,恭喜!再过不久,微臣可要称你为皇后了。”谢鞍的笑很欠扁,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讽意,眼神也全无恭喜之意,“同时,也恭喜王妃站对了边。”
慕小五浅浅一笑:“我并没选边站,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同时,右相大人的恭喜来得太早,恭喜的人找错了却不自知。还是请右相大人收回吧,我怕受不起。”
“哦,王妃似乎话中有话?”
谢鞍狡猾的笑了一笑,并不等待慕小五回答,就已经走开。慕小五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此人与祁焱一样,充满了算计。同时,也让人猜不出他每句话的用意。果然,坐上右相的位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定非一般人。
这是慕小五第二次与谢鞍接触,却感受完全不一样。上次,在说书的地方,他就像一痞子,油腔滑调;而这次,却让人防备重重,小心翼翼。到底哪一个是他的真面目,或都是他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