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试。
现在各个县把自己推荐的人才,全部都送到了州府里。潭州太守卢大人,站在县衙门前,看着这一般远地而来的学子,抱拳道:“各位学子,经过三年的寒窗苦读,终于可以来到州里进行秋试。本大人对于各位的诗词等是把握最严格的,所以各位一定要竭尽所能好好的应对。”
众位学子应声道:“学生定当努力做好这份考题,不辜负大人的期盼。”
卢大人向众位学子打量着,忽然,他眼尖的一下子就瞟道了陶文宣。他对着陶文宣招了招手:“陶文宣,你也来考试呀!”
陶文宣微微抱拳道:“卢大人你好!”
卢大人幽幽的笑了笑:“本官听闻陶公子你才高八斗,你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表现,可不要让本官失望呀!”
听卢大人这么一说,陶文宣心里有些闷气,他微微嘀咕道:“不知道这卢大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啥药。”
忽然,卢高杰出现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只见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袍子,穿着精巧的靴子。右手拿着蒲扇,在胸脯前微微的煽着。卢高杰讥笑道:“哦,这位不是陶公子吗?你我已经快三年的时光都没见了,不知陶兄过的如何呀!”
卢高杰说着这几句话,快把陶文宣给恶心的給吐了,陶文宣强忍着道:“哈哈,没想到卢公子,竟然会亲切的称我一声陶兄,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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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就到了进行秋试的时间了。
潭州府衙的正堂里,将成为了秋试的举行地点。衙差穿着整齐的衣服,威武的站立在衙门口的两侧,面无表情,给圣神的考试增添了几分端正。各位考生,拿着州县的县令或者山长的推荐信,走进了衙门里。
陶文宣看着这种紧张的气氛,使他回想道自己参加高考的情形,心里不由的叹息道:“哎,我刚刚脱离了高考的魔爪,可以在大学里好好的逍遥自在,没有想到竟然又要再经历一次,紧张的考试。”
在秋试的时候,考试的内容也比较简单,主要是以明经为主。古语言三十老明经,意思就是三十岁都没有过了明经考试的话,那就很年龄大了。明经主要是考的背诵之类的东西,因此他通过的几率要大的许多。
陶文宣走进了衙门的正堂里,只见一百多平米的正堂里摆放着一个个的书桌,书桌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桌案上摆着白纸,毛笔,砚台,只等学子们去大展身手。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后,陶文宣向四周看了看,正好瞧见了范仲淹。他朝范仲淹微微笑了笑,做个个加油的手势。
范仲淹见状回礼道:“文宣,你也加油!”
然而,比较不巧的是这一幕,恰好被卢大人看到了眼里。他厉声道:“考场之地严禁喧哗。”
陶文宣知道这是卢大人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他知道自己此刻一定不能做声,万一就这样被他抓住小辫子呢!陶文宣把头看向了窗户外。
卢大人咳嗽了声,全场顿时间鸦雀无声。卢大人抱拳道:“本官是潭州太守,负责你们这次的秋试的考试,考试一共分为三天。今天本官主要考察的是对《左传》《春秋》等书籍背诵知识的考察。一会儿,本官说前半句,或者后半句你们写下来即可。”
众学子齐声道:“学子们静听大人的教诲。”
就在这时,卢大人从一封信封中掏出了一张信纸,然后,在学子的面前晃了晃,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这个上面就是你们今天的考题,你们要是答对的话,那离成为举人就进了一步。”
听到‘举人’一词,陶文宣不由的想到了自己高中时,学到的一篇课文《范进中举》,范进考了几十年才考中了举人,竟然因为太过于激动而疯了。这不得不说是古代科举制度的悲哀,但也从侧面衬托了府试的不易。
卢大人缓缓的念道:“本官考的这篇内容,选自《论语》尧曰篇,尧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允执其中。四海困穷,天禄永终。”接下来你们把这篇文章默写到信则民任焉,敏则有功,公则说。”
陶文宣仔细回想着自己脑海中,贮存的这篇知识,但是比较不巧的是陶文宣只记得自己,对这篇文章只读过一遍,虽然他有过目不忘记的本领,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脑海里所记忆的东西也早已经模糊不清,有些忘记了。他抬头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卢高杰,只见他飞快的在纸张上写着。
陶文宣在心里直骂道“我操,这真是学好数理化,不如一个好爸爸呀!卢高杰他爹要不是太守的话,他哪能写了呢?”陶文宣知道这么干等下也不是个好的办法,他抬头看了一眼卢大人,只见他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就看自己作弊不作弊。此刻的陶文宣手心里直冒汗,他深知自己如果不能把这篇文章背诵下来的话,怕是神仙都救不了自己。
就在这时,陶文宣面前坐着的一位学子,忽然一不下心打翻了砚台,里面的墨汁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很多学子,都被这突入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他们一个个都循声望去,就在这时,卢大人连忙走到了这位打翻砚台的学子面前,激恼的对旁边的随从道:“快给这位学子,再拿一个砚台来。”
陶文宣正准备把头撇到卢高杰的旁边,看一看他写的答案,就在他要实行自己的计划时,忽然见到卢大人还在看着自己,使的陶文宣只能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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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大人在考场里开始走动起来,忽然,他脚底不由的踩到了,刚刚滴下的墨汁,脚底一滑,霎时间摔了个底朝天。
卢高杰见自己的父亲摔倒了,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写的东西会不会被人抄袭,他连忙离开了座位,飞快的走到卢大人的身旁道:“爹,你没事吧!”
卢大人也顾不上屁股的疼痛,他连忙道:“不要乱走动,注意保护好你的试卷。我刚刚见陶文宣抓耳挠腮的样子,一个字都没有下笔,他一定不会写。”
卢高杰连忙向陶文宣坐的位置,瞟了过去,只见陶文宣正在飞笔疾书,根本就不像不会只字不会写的样子。他长长的叹息了口气:“爹,事实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子呀!”
就在刚刚卢大人倒下的刹那间,陶文宣见卢高杰离开了座位,赶紧把头扭到了他的座位上,把他写的东西,默默了读了一遍,不要忘记,我们的主人公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的。而且比较幸运的是,卢高杰已经写的了末尾之处。卢高杰深怕自己刚刚记住的东西就此忘记了,写的飞快,不一会儿,他把这篇文章总算是背写下来了。他缓缓的放下了笔,揉了揉手,脸上会心的一笑。
陶文宣这道题,与卢高杰的差距并没有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