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沫想通了就不纠结这个问题了。
结果却在床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当侍女来叫她的时候,都已经正午时分了。这个点也是该吃饭了,所以侍女才来叫她。
待她走到吃饭的地方时,鬼谷子还有一堆下人,都直勾勾的看着她,未沫顿时感到了有些尴尬,便磨磨蹭蹭的跪坐在垫子上,吃饭。
大概吃了有一会儿了,那白衣男子才走进来。
鬼谷子一见他来了,便对他说道:“先生,我有话要对你说。”
“但说无妨。”
“老朽与愚徒已在贵府叨扰一日,实在不便继续留在贵府。且老朽尚有要事在身,于是老朽应是时候告辞了。”
那白衣男子似乎是料到鬼谷子会这么说一般,脸上表情不变,依旧是那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他不变谦和有礼的说:“我家主人吩咐了,若老先生实在是要事在身,便不过分挽留先生,那便让在下送老先生出去吧。”
鬼谷子本以为他就这么走了,这男人不说会想尽一切办法,至少还是会挽留他一下的,他都已经做好‘必要费一番口舌’的准备了,没想到这男子竟然就这么痛快的答应了。
这让鬼谷子难免怀疑了起来,事出不凡必有妖!谁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
但他面上不显,就故作愧疚的说到:“老朽与愚徒已在贵府叨扰了一日,且愚徒为贵府添了不少麻烦,这真是让老朽羞愤难耐,先生实在不用相送,还请先生留步,老朽告辞。”
说罢,打了个‘告辞’的手势就准备牵着未沫提腿就走。
但是,白衣男子立马移动身形挡住鬼谷子和未沫的去路,依旧保持他那招牌微笑,说道:“这可多有不妥,还是让在下来送先生吧。”
鬼谷子见此便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头。
“先生安能如此?老朽怎能再次劳烦先生呢?”
“老先生此言差矣,怎能算作劳烦呢?我家主人吩咐在下好好送送老先生,在下自要送先生的,否则我家主人会怪罪我的。”白衣男子似乎较起来真,最后连谦词都不用了,直接用“我”来自称了。
鬼谷子听他都这么说了,便不好再拒绝,虽心里有些不悦,但面上仍旧没有显露出来。
而未沫对此表示,完全不在乎。古代的人,不仅说话文绉绉的,还讲究真多,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安安静静的做个美少女算了。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鬼谷子便说:“既是到了门口,那还请先生留步。”
“老先生,再见。”白衣男子对着鬼谷子说道。
“有缘自会相见。”
等客套完,鬼谷子就领着未沫走了。
白衣男子见着鬼谷子和未沫一大一小愈渐愈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他拿出藏在衣袖中的玉佩,仔细端详了一会,就转身进入别苑之中。
那别苑守卫见白衣男子进了别苑,便立刻将大门关上了,沉重的大门被重重的关上,发出一阵阵隆隆的声音。门被关上了,似乎是从未被打开过。
苑内,白衣男子站在床前,对着床上的少年说道:“公子,玉佩已经拿到手了。”白衣男子的态度一反之前在众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那样,此时的他,反而浑身充满着戾气,他对床上的少年态度恭敬,但恭敬之中更夹杂着一些恐惧。
床上的少年闻言,抬了抬眼帘,看了看那玉佩,后又慵懒的点了点,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现在的姿态就像是丛林中的猎豹一样,虽然没有像白衣男子那样浑身充满戾气,但从他身上透露出来的,是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好似下一秒就会冲上来,给人致命的一击,然后成功的收割性命。
这少年便是清晨与未沫相见的小正太,但又感觉完全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周身气场完全改变。
“既然东西到手了,那事情就好玩了,我已经等不及了哦。”
而他们所说的“东西”可不就是未沫随身携带的代表自己身份的蒙府嫡系子孙才有的玉佩。
那少年拿过玉佩,放在手心,温润的触觉从手上的神经传到脑海里,少年看着玉佩上雕刻的五个字,眼神暗了暗。
而那五个字俨然就是“蒙氏姬未沫”。
突然少年的脑海里莫名想起未沫的话:“我叫姬未沫哦,我们以后一定还会见面的!”想到这里,嘴角勾了起来,不过其中意味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吧。
在这时,白衣男子又似乎想起什么,对着少年说道:“不过那鬼谷子离开的时候拿走了苑内的一株紫夜萝姬的根。”
少年闻言,毫不在乎的说道:“不过一株花罢了,他要喜欢给他就是了,本殿可是发现了比这花更有意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