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苒没有回应而是又接着说道:
“刚才玉苒在春花楼上有幸看到了吴少爷跟我家小叔叔的比试,吴少爷这般岁龄就已经如此厉害,真是少见得奇才呢。”
吴玉凡淡淡一笑:
“孙姑娘,真是过奖了,我也不过是一介凡胎肉体,何敢成为奇才。”
“吴少爷真是太自谦了,吴少爷灵修之术如此天资过人,不知对文词诗赋是否也同样精通了解呢?”
听到这话,吴玉凡不由得顿了一下,心中念叨;
“这女人这时候提这种话题,难不成是想考我的文功学识?”
想到这些吴玉凡神色未变,依旧淡然的说道:
“我闲暇之时,倒是读过几本诗词方面的书籍,不过也只是学了一点皮毛而已,算不上精通,”
“是吗,那玉苒这里有一题想要考考吴少爷,不知吴少爷可否感兴趣。”
听到这话,顿时大殿内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安静了下来,目光都纷纷投向两名少年少女,饶有兴趣额的看起了他们
吴玉凡微微一笑,果然如他想的一样,这女人是想考他的文功学识,不过他虽不善于吟诗作文,却也没有避嫌,因为他有一句自己的格言,那就是不要因为你的敌人掌握了你的弱点就止步不前,因为败在战场上的你比临战逃跑的你更光荣。
“哦,是吗,那还请孙姑娘手下留情了,别太欺负我这个文学渣子。”
孙玉苒顿时被吴玉凡的话逗乐了,她掩唇笑了一笑:
“吴少爷可知‘周昕筑台’一词”
“‘周昕筑台’乃是一个很罕见的词语,只有在古史典籍里面有记载这个词,其意是谕旨把所有的努力不顾一切的都投在一件根本不能实现的事情上,最终的结果只会能葬送自己而已,怎么,孙姑娘是想考我这些?”
“看来吴少爷知道的也不少,不过我想问的并不是它的意思,而是它的出处。”
“出处!?”
听到这话大厅内众人不禁纷纷相互对视起来,他们也都知道过这个词,但是说起这个词的历出处却也都是一脸蒙相,难以作答。
见两家阅历颇深的长老们都如此困惑的样子,吴海思绪着吴玉凡也不太可能知道答案,于是便忍不住开口向孙玉苒道了一句:
“孙姑娘,这个问题问的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了吧,‘周昕筑台’这么罕见的词,光是知道它的存在的就没多少人,知其出处者恐怕更是少之又少,何况吴孙两家都是以灵修为主业的家族,大都不善文功,怎么能回答的了你这么难得问题呢?”
孙启山凝神深思一阵,结果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同样也是一头雾水,不仅如此而且他还有些怀疑玉苒自己恐怕也不知道答案。为了避免吴海将这个问题反踢给自己,弄得自己人也跟着尴尬,于是他便也张开口说道:
“苒儿,你这问题问的的确有些太难了,连爷爷都答不上来,我看这个问题就算了吧。”
孙玉苒大概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个问题竟会被自己的爷爷和吴海府主同时质疑过难,不禁脸颊泛起了一抹绯红,慌忙开口向吴玉凡说道:
“吴少爷,对不起,玉苒问题问的实在是太失礼了,还请吴少爷莫要见怪。”
然而吴玉凡却是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
“孙姑娘不必如此慌张,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过我现在有些好奇,不知孙姑娘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哦,玉苒平时读书看到从未没有见到过的词语时习惯查一些相关的信息,一般的词书上都有含义,出处,等相关的解释,唯独这个词只有注释其含义,其他一律都是空白,所以玉苒心中一直很好奇,今天会向吴少爷问这个问题只是一时兴起而已。”
吴玉凡听了随口又问了一句:
“孙姑娘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吗?”
孙玉苒不自觉的低下头,声音变得异常细微:
“难道,吴少爷怀疑玉苒还有其他目的。”
吴玉凡顿了一下,笑道:
“那倒不是,不过既然孙姑娘如此勤学好问,那我就给你讲一讲好了。”
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向吴玉凡投去了愕然的目光
“怎么,难道他知道这词的来历?”
吴玉凡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对他里说文功方面只要不是让他吟诗作赋,那就没什么可难到他的,毕竟在九尊山隐居的三十年间曾阅书无数,虽没有学会搬弄诗词,但是知实眼扩还是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这件事说来有些话长,请允许玉凡喝杯茶水润润喉咙然后慢慢说来。”
说着他端起茶杯一口灌进口,然后放下茶杯道:
“八百年前,天陨大陆上第一个统一大陆的帝国周国建立的第四年,这一年春季周帝王周昕去五大名山之一的仙祖山游玩,发现仙祖山不仅环境秀美,而且地理也是优越,是一处难得的居住宝地。随后周帝王淫意大发,下令要将士在这青山秀水之上建一座宫殿同时召集三千佳丽到与他同享仙山之美。
此消息传出之后,有一位仙祖山下的居民前来劝阻周帝王,说仙祖山那风水圣地,素有神灵居住于此的传说,若周帝王在此大兴建造,寻欢作乐必将会激怒山上的神灵,周帝王听到这话当场大怒不仅妄称自己乃天下之主,凡是天下之物不管是人还是神都得臣服于他,区区一个小小的神灵算得了什么,还拆了山上的一处神庙,把宫殿建在了神庙的遗址上。
此事之后,有一天周国都城旬阳城内突然出现了一名外土而来的道士,此道士能力非常了得,不仅善看风水,而且能掐会算,逢算必准,很快此事就传到了周帝王的耳朵里,于是周帝王就召见了这位道士,让他给自己算寿辰,周帝王自以为自己是天命臣子,一国之君,必将兴寿无疆,可没想到那位道士却告诉他,他的大限已经近在眼,最多半年之后必有灾谴而亡命,周帝王一下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吼斥那位道士‘一派胡言,孤王才年仅三十七岁,又有千军万马拥护,怎会这么轻易夭折,尔等竟敢谣言恐吓孤王,看本王不将你打入死牢’。于是周帝王随后就下令将那道士拿下拖出来的皇殿,谁知那道士似乎造就料到会如此一般,不仅没有慌乱,而且出门之前淡定的留给了周帝王一句话说:既然周王认为老道是危言恐吓,那老道就再为周王补上一卦,今天夜初之后,周王必见血光,是不是危言恐吓到时必会一见分晓。
起初周帝王对到时这句话根本不屑一顾,但是到了夜初之时,他却又叫人将他的各个房间里所有可以致伤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并叫人在外严防布守,防止有刺客等意外事件,安排好一切后,周帝王便回到了膳房享用晚膳,饭前还曾得意的说道,‘今夜我倒要看看,这血光从何而来’然而就在周帝王安心的用膳时,却不想有两只老鼠从膳房木梁上掉了下来,恰好掉在了周帝王的膳桌上,这两只老鼠见人不但不惧怕,而且落地就相互厮打,并一路从膳桌打到了周帝王的身上,见此受到惊吓的周帝王,连忙抬起手在自己身上拍打了几下方才将那两只老鼠驱赶下去,最后两只老鼠爬上窗户窜出房间,周帝王回过神扭回头看向膳桌,见自己好好的一桌膳已经被老鼠闹得一片狼藉,顿时怒火中烧然而他瞪大眼睛正要发怒之时,去忽然感觉右手背上传来了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于是他抬起手看了自己的手背,却赫然发现手背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伤口,正在向外涌着滚滚的鲜血,而且从那伤口的形状中很自然的就能看出来正是鼠爪所致。
见此周帝王脑海中不由得再次回应起了道士的话‘今天夜初之后,周王必见血光,’瞬间周帝王变得恐惧万分,高傲的姿态再也没了踪影,道士所言真的应验在了他的身上,这说明道士所说的话是真的,于是周帝王慌忙亲自的到死牢将道士请了出来,并祈求道士务必给他一个消灾续命之法。
道士闻言就告诉周帝王,想要消灾续命唯有长生不死之药才可以办到,而且这长生不死之药,不但可以延寿续命,还可以让他永得长生,周帝王听到这话喜出望外,于是连忙问道如何才能得到这长生不死之药,道士取笔在纸上画了类似圆形的图案交给了周帝王,并告诉他长生不死之药,地上没有,唯天上有,而且与五行之中水火土木相克,想要得到他需按他所画的图案以金砖筑一座九尺九寸的祭天台,然后在高台祭香三拜方可求到手,周帝王听到便即刻下令将士们将国库中的黄金熔炼成砖然后按道士之言筑建祭天台,开始他以为用黄金建造一座小小的高台,对地大物博,国力充实的周国来说根本不足挂齿,但是几天之后筑建天台的将士却给他传来了一个奇怪的消息,这祭天台不知为何每筑高到一尺就立即会沉入地下三寸,筑来筑去始终都到不了九尺九寸。
周帝王听到此事感到惊奇的同时反而更加相信了这祭天台能够求得长生不死之说,于是他便令将士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必须把这祭天台筑起来,否则一一问罪,于是将士们便开始疯狂赶工,然而将士们筑建的越快祭天台则会沉得越快,如同一口无底的深渊不断的在吞噬周国的国力财富,结果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周国的国库就被耗了个精干,此时早已被长生不死蒙蔽了双眼的周帝王看到这一切,非但没有停止筑建祭天台,反而下令加征百姓的赋税并要求各路诸侯每日都要进献黄金万两,随后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周国就开始变得民怨四起,人心惶惶。于是文武百官纷纷上奏,请求周帝王能够为了天下苍生暂停筑建祭天台,给周国百姓一个喘息之机,不料周帝王不但不听还问罪文武百官怎敢为了一介区区贱民耽误孤王的长生大业,文武百官皆不敢再做声,但是心中已经对周帝王愤恨不已。
而后随着周帝王的暴政不但升级,最终不堪压迫的各路诸侯和全国百姓终于在半年之后爆发,纷纷起义举兵杀进了旬阳城,将周帝王斩于皇殿之上,而周帝王也再次应验了道士当初的话,最多半年之后必有灾谴而亡命,‘周昕筑台’一词也便由此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