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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
感觉体内如同被巨物碾过一般,所有脏腑都如刀裂一样剧痛。叶欢的思维渐渐清醒起来,慢慢的想起了自己昏迷的原因。自己按着《大力诀》所述功法第一次尝试着引玄气入体,在引导玄气从丹田向任脉传流时却遭遇堵塞,结果运行被阻的玄气在里内炸开,自己瞬间受伤昏迷。只是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多久了,而且这次的受伤应该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内脏出血,就是不知道自己伤到什么程度。
叶欢在床上尽可能平躺,缓缓休息了大约半个时辰,感觉身体渐渐舒缓过来,就小心的坐了起来。用手在胸腹各处轻轻触压,自我检查了一下伤势,比预想中好一些,各处虽有疼痛,但轻触之下尚能接受,这至少是说明脏器并未破裂,疼痛只是外力引起的伤损刺激,静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毕竟这具身体还很年轻,自我的修复能力还是最强的时候。
强撑着在桌边坐下,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天已经有些蒙蒙亮了。叶欢摸了一下自己吐在身上的血迹,从鲜血的凝固程度来看,时间应该也就是过去了四五个小时的样子,也就是说自己只不过是昏迷了大约一个晚上,并不是已经数日未醒,再醒来还是黑夜的最坏状态。
外面的那些警示措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看来萧瘸子的恐怖经历在一段时间里还是足以让人对这个本就没有什么油水的院子望而却步。
叶欢稍微舒了口气,然后不由的困惑起来。李秋的生辰八字自己是知道的,真正的五行俱全,然后水命稍旺的样子,再者秋意晚让李秋修炼玄气,而且自己开始修炼的时候也是切实感受到玄气并成功引玄气入体,这都说明这具身体的天命没问题,宗师与宗师结合生下的孩子起点总是要高一下的。
既然天命没问题,可是却引起玄气炸体只能说明丹田或脉络有问题。李秋出生时秋意晚肯定曾用玄气入体探过这具身体的丹田脉络,然后还嘱咐李秋修炼《大力诀》,这又说明李秋天生的脉络丹田也是合格的,甚至是优异的。那么现在玄气入体在丹田完成第一次回旋后输入脉络时炸气,证明丹田也是没问题,那么这么分析下来,只能说明脉关出了问题,这具身体的脉关是完全堵塞的,也就说叶欢修炼武道的第一道大门就被堵上了。
这是为何呢?问题只能出在秋意晚过世后,也就说以前那个李秋的脉关本来是正常的,可是在秋意晚过世后这几年李秋的脉关却突然或慢慢堵上了。这种手段一般的境界根本就不能做到。那么到底是谁不想李秋能够修炼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选择实在是很多。
已经完全没有印象的那个父亲李信,既然夺了这个儿子的一魂一魄,任由妻子把这个孩子赶出侯府自生自灭,那么就证明修炼忘情大道的李信已经没有了对这个孩子的任何父子感情,然后又因为和秋意晚的恩爱情仇,实在是有理由断了这个儿子的武道之路。而且以李信将入大宗师的修为,诡异的神念功法,做到这个结果似乎很简单。
曾经秋意晚的侍女,问天天女身边的护教使,养了李秋十年却一心想夺李秋魂魄的秋萍,一样理由充分,毕竟对于秋萍来说没有威胁可能的目标才是好目标。
那个神秘的锁匠何老实,两个小道童口中的大高手,为了现在的某种意义上的搭档秋萍,一样可以做到,而且一样有时间,比如那次李秋被两个青皮击伤后,何老实赶来把两个歹人抓获并告诉李秋把歹人送往了官府。可事后这整件事都疑点重重。首先,何老实是一个可能是通玄境甚至明玄境的高手,从何老实看到两个青皮开始,就完全可以有太多方法在不动声色中阻止这次袭击,可是何老实没有,而是在李秋遇袭后所谓的飞奔而来,再次,至今叶欢也不知道那两个青皮是不是被送到了官府,这只是秋萍告诉当时的李秋的说辞,而且两个北城的青皮跑到偏僻的鬼影子平时都看不到的铜锣巷,突然对一个路边默默走路的少年袭击更是不寻常,如果说是因为李秋看似提了个装有重物金属类物品的袋子就心生歹意临时决定抢劫的话,直接就下那么重的死手也是不正常的,隋帝国政权很强势,虽说各种黑暗势力一样猖獗,可是两个普通人的青皮为一点小事就敢白日杀人,叶欢是绝对不信的,杀人的动机实在是不够。在李秋表面昏厥过去实则身死而叶欢穿越虚空而来取而代之的时间里,何老实是可以作很多事情的。
那个铜锣巷实在是有太多叶欢看绝疑点重重的东西,比如那处被槐树盖住的小院,比如整日无人的小巷,比如那些几乎没有见到过的邻居们?
在李秋残缺不全的记忆里很少见过却感觉李秋恐惧异常的忠义侯李信的继室独孤文秀。对于忠义侯在相识秋意晚之后去的继室李秋了解极少,在秋意晚的信里也几乎没有提及,可就是这位忠义侯夫人当初要杖毙李秋,然后秋意晚以身代,从而三年后就香消玉损。如果说这位夫人不知道李秋一直住在汴州城的铜锣巷叶欢是绝对不信的,作为代表皇帝镇于此的忠义侯虽说不干涉这里地方官的治政,但权力之大,影响之深在这个城市里不做第二人想,如此权势滔天的侯爷夫人想知道点这个城里的风吹草动真是不要太容易。虽然当初李信发言不许有人伤李秋性命,可是这位强势的夫人会就这么放过自己丈夫那么深爱过的女人所留下的自己丈夫的一个庶子?
还有李秋的兄弟姐妹们,在李秋不满十三岁的人生里,这些兄弟姐妹几乎没有在李秋身边出现过,除了印象中那年春祭也是李秋最后一次参加的春祭中,庶子李秋孤零零的远远站在人群边,独孤夫人所生的当时五岁的女儿李静姝走过了叫了一句“秋哥哥,我想拿那个酒杯装糖果,阿娘不让,哥哥们也不给我拿,我够不到,你能等会帮我拿吗?”。这个画面在李秋的印象里及其强烈,因为这是第一次又李信的其他孩子给他说话,那个酒杯被第一次要大胆做些什么的李秋偷偷拿了下来,然后送给了第一次叫自己哥哥的这个五岁的妹妹,然后妹妹没有接住,酒杯就摔在了地上??????之后就是改变了李秋命运的杖毙事件。在李秋的执念里始终是记得那天的情景,第一次又妹妹叫自己哥哥的欢乐,李秋始终是认为自己太不小心,以至于当时独孤夫人狠狠的骂了李静姝,而公主一样的妹妹当时打哭,李秋很难过,认为这件事就是自己的错,自己理当扛下来,连秋意晚都没有对说过。叶欢只能是悲伤的回忆着李秋这十三年的人生中少有有的欢乐时刻,突然感觉心好痛。这些视秋意晚为妖女的从来没有对秋意晚叫过一句姨娘问过一句安兄弟姐妹们真的就愿意看着这个讨厌的女人生的讨厌孩子将来有可能和自己争一份忠义侯甚至将来是义公的遗产?那年春祭他们不是已经尝试了一次并差点成功吗?叶欢不相信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能够独立想出那个完整的计划并正确实施,毕竟首先要确认哪些是不能碰的御器就可能超出了五岁女孩的阅历范畴,应该是一次完整的集体配合。李信前妻常氏所生的长子李元,今年应该是十八岁了,长女李蒹葭,应是十六了,独孤氏所生的二子李启比李秋同岁,月份略小些的样子,三子李亨十一了,那个叫过李秋一声哥哥的李静姝今年也应该有十岁了,好像李秋出侯府时独孤氏又生了一个儿子,没有任何兄弟姐妹认他这个庶子的李秋却对每一个兄弟姐妹记得很清,甚至每一个人大至的生辰都记在脑海里,得不到的,总是那么渴望。叶欢的心隐隐的痛着,这些已经长大的兄弟姐妹们是不会忘却自己父亲严令不许伤害的那个兄弟的。以侯府的实力,这些贵子贵女们想找个高人把当年的游戏升级一下不算太难吧?
到底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