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遇见了又能如何?对于本王来说,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本王还是更相信这实实在在的利益!如果真的让本王遇见她的话,那么本王宁愿将她给杀了!也绝然不会让她影响到本王的计划的!”诸子御他嘴角虽然含着笑意,但是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地冰冷。
“可是宸王殿下你如此岂不是违背自己的心意行事了么?再说了您当真舍得对自己的心爱女子拔刀相向么?”卿若粟她并不明白诸子御他怎么可能像会像他自己所说的这么狠心,只不过很久以后她才真正明白,原来这个男人他根本就没有心!!只是那个时候确是已经太晚了。
“本王……”诸子御他还想要说什么,却是被一个宦官给打断了。
“原来殿下和王妃娘娘竟然会逛到这里来了,当真叫奴才一顿好找啊。”
“呵,想不到在这皇宫中却是一点自由都没有么!本王只不过是想要与自己的妻子单独待一会儿,没想到竟然也会有人来打扰!”诸子御他的语气明显很不欢迎这个宦官的到来,然而作为奴才的即使知道主子不待见自己,却也只能赔笑脸。
“宸王殿下,是陛下吩咐奴才前来,说是让您带着宸王妃尽快去拜见。”
“本王的王妃她现下不就好好地在这里,若是那个人他要见的,随时都可以见到,又何必急着这一时半会儿的。”许是刚刚到话牵动了诸子御他的思绪,所以导致他的心情难免有些不悦,说话的语气也就自然而然地重了一些。
“公公,还请为妾身与夫君带路吧。”卿若粟她只好开口打破这稍显尴尬的局面。
“诺。”那个宦官他终于舒了一口气,幸好今日还有王妃娘娘她在这里,若是让他一个人与这宸王殿下相对的话,怕是他现在的小命肯定就不保了吧。
诸子御他听卿若粟她这么说,眉微微蹙了一下但是却也没有说什么,似乎是默许了她的话吧,于是他们二人就在那个宦官的带领下,往承阳殿而去。
“已经到了,宸王殿下您与王妃娘娘就请进去,便就可以了。”那个宦官他向他们两个人微微施了一礼,便就站到了门的一侧。
当卿若粟她踏入这宫殿的时候,第一眼便就看到了那躺在龙榻上的,一脸病容的诸凌封,无论她怎么看,也不会认为他就是当朝的皇帝,似乎更像是一个需要亲人来关爱的迟暮老人。
“儿臣(臣妾)拜见父皇,愿父皇的龙体可以早日康复。”诸子御他拽着卿若粟她的手,两个人齐齐跪在诸凌封他的面前。
“孩子,朕不是已经有特别吩咐过,若是没有外人在的话,这些虚礼就可以免了么?”诸凌封他的声音十分微弱,若不是他们二人靠的近的话,怕是无法听清楚的吧。
“既然都自称儿臣了,那么这三纲五常还是应该遵守的!不然若是被人无意之中看到,又该说宸王不怕自己的父皇放在眼里了。”诸子御他的言语间带着一股淡淡的疏离之意。
“这个孩子想必就是你曾跟朕说过的,丞相的庶女卿若粟吧。”诸凌封把眸光移到了卿若粟她的身上,只是此时的卿若粟她一直低着头故而他一直未能看清她的容貌,于是他只得说道,“孩子,且将头抬起来让朕看一看。”
“臣妾遵旨。”卿若粟闻言,缓缓将自己的头抬了起来,然而她不解的是当诸凌封他看到她的容貌的时候,竟然是一脸震惊。
“孩子,你的娘亲是何人?”这个孩子的容貌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竟可以让他可以看到一个故人的影子。
“回父皇,臣妾的娘亲姓北,名挽歌。”卿若粟她虽然心中觉得诧异但却还是回答了诸凌封他所问的问题,然而当诸凌封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眸子里竟然流露着淡淡的失望。
“原来是这样啊。”诸凌封他叹了一口气,似是不满意她的这个回答,这么相似的容貌与气质,他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这个孩子会是那个人的女儿的呢,没想到原来只不过是一场巧合罢了。
而卿若粟她此时的注意力完全在诸凌封他的身上,竟是没有发现当诸子御他看到自己的父皇这般反应的时候,眸中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光芒,叫人看不真切。
“不过孩子既然你是丞相的千金的话,那么也该在这皇城中被人所知晓啊,为何朕确是一直都未听说过你呢?若不是前段时日御儿他与朕说了这件事朕估计直到现在还会认为,这丞相府的女儿只有一个,那便就是朕赐婚的卿若姌。”诸凌封他问出自己所不解的地方。
“回父皇,其实是这样的。臣妾左右不过是一个庶女而已,再说了也总归是一个女儿家,也不便多抛头露面,所以父皇您不知道臣妾的存在,也是十分正常的。”卿若粟她莞尔一笑,开口向诸凌封他解释道。
“孩子,你这言外之意莫不是在指自己是一个庶女,所以受到了丞相他的苛待?”诸凌封他轻轻地咳嗽了几声,似笑非笑道。
“臣妾不敢,也从未这么想过。毕竟嫡庶有别,长幼有序,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苛待与不苛待之分,姐姐她始终是家里的嫡女,所以父亲自当应该多关照她才是。至于臣妾,现在既然也已经嫁入了宸王府,那么也就是说臣妾生是诸家的人,死亦是诸家的魂。”卿若粟她的这话倒是说得十分漂亮,既指出了自己的父亲对她们姐妹的确有差别对待,但是却也说自己现在已经是宸王妃了,所以那里的一切也已经和她无关了,所以她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再去追究而这诸凌封他竟也是找不到她话里的破绽。
“如此看来这将错就错也有就错的好啊!倒是让他寻到了一个聪慧的王妃。御,你可以好好珍惜这个孩子呐!”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着和故人相同的气息,所以,诸凌封自然也就对她亲切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