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缺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她的爷爷奶奶都是很好的人,把她教的非常优秀,但同时她也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初次见面时,这个姑娘着实令人讨厌,来得晚还想要个好点的柜子,我们都深深的鄙视她,但最后她还是如愿以偿了。
时间越长我们反倒彼此更加了解,缺缺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孩,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执着的追求着,她的舞台梦,她的男神,不论是人还是事。只是很后来,我们都长大,终于明白现实和梦想是有差距的。
最后终归都没有走在梦想的路上,那些爱过的人和事也在不甘中渐渐放在心底。求而不得的东西急不来,然而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们认了。
记得那一年她生日,我们是在学校外面过的,点了一桌子菜,大家畅所欲言,每个人都讲了一些难以启齿的故事,那时候我们才知道,原来不是每个人都活的像外表一样光鲜亮丽。
缺缺之所以让人心疼,更重要的是虽然她受尽磨难,却仍旧是开朗乐观的样子,生活并没有改变她的善良。她依旧相信美好相信爱!对于亲情她有很多的无奈和不理解,对于爱情,她有说不完的心酸和后悔,然而友情里,她又有自己的坚持和小自私。
那晚,我们几个全在床上挺尸,缺缺照常逢节日必表白,生日也不例外。加上大姐,我们三个窝在我床上,商讨怎么向男神索取只言片语,缺缺不论怎样说,男神都不理她。
缺缺抑郁了,我们决定主动出击,派我加了男神的QQ,有一搭没一搭的聊,我终是受不了这拖沓,扔了手机给大姐,大姐陪聊,却无果。我们改为打电话,电话通的那一刻我有点懵,反应过来后就开始哭。
对方显然被吓到了,我抽噎着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完,对方很有耐心的安慰我,“姑娘,冷静点,有话慢慢说,你到底找谁?”这理智的态度让我语塞。终是敌不过我厚脸皮的纠缠,他还是耐心的听我说了一个故事。
我说我喜欢一个人,他也喜欢我,可是迟迟不表白,为了试探,我选择了别人,其实并不喜欢,只是年少幼稚,现在知道错了,可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原谅我,怎么办?如果是你,你会原谅吗?
这一刻,对方停顿了,久久没有说话,我想他可能也处在回忆里。是的,这就是缺缺和男神的故事,年少时,谁不曾犯过这样无知幼稚的错误,不过都是因为喜欢。
那边过了很久对我说:姑娘,我想过去就是过去了,分手就是分手了,你还会有新的人生。那一刻,我竟执着的非要知道答案,“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原谅?”他说回不去了,原谅也回不去了。顿感无力,不怕文科生太矫情,就怕理科生理智的在文艺。
缺缺在旁边紧张的看着我,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这个结果。我笑笑,说我的演技也可以拿最佳女主悲情奖了,大姐似乎也明白,缺缺非拉着我问,他怎么说?没事,我抗压能力强,你说实话。我哑然,果然,爱情里,没有回去回不去,只有谁放不下谁更潇洒。
我摇头苦笑,缺缺顿悟,流着泪跟我说:障障,没事,我习惯了,早就习惯被拒绝了。我听的难受,大姐先抱着她哭了起来,我拍着她们的肩膀想:绝对不要去爱人,即使失去的爱的能力,也不要受伤!
缺缺发了朋友圈,说:回忆太美好,可终究我回得去,你也不会再是你!评论惊起一波狂澜,但男神并无回应。后来我终于明白:你发朋友圈只为让一个人看,可全世界都有回复,有动静,就他波澜无惊。那是因为不爱,只是你不肯承认!
前段时间,吴酸菜的恋情达到顶峰,总是一脸蜜笑,细细讲来,她和缺缺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两个人相似的家境,可能因为家庭缘故,总是没有安全感,拼命付出,我想这样的女孩适合遇到懂她疼惜她的人。
黑人菲似乎也陷入了恋情,早出晚归,总是见不到身影,瘫瘫和阿毛腻在图书馆,不知道有没有图书馆的唯美邂逅,铁蛋和我有事没事喜欢混在大部队偷溜出校,吃个大餐,没事买点糖和烟,贿赂贿赂保安大叔,混个脸熟。
近日,吴酸菜似乎遇到爱情瓶颈期,很少回来,回来也不再说起他们的故事,天天很忙碌,也很少与我们唠嗑打闹,似乎也渐渐成熟起来,开始节约,时不时提起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价格,惊呆众人,我们似乎也看到她身上开始有女人的光芒而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
但是她也有烦恼,偶尔熄灯睡觉前,会收到一些温馨却带着伤感的信息,后来发现不只是我,缺缺大姐铁蛋阿毛等等我们都有收到过。我想她也孤单,爱情和友情抉择本就难,不身处其中,不知道纠结的味道,但那时候,年轻的我们还不太会权衡二者的关系。
直到东窗事发,我们才意识到对于吴酸菜,我们选择了故意眼前忽视,她的难过我们假装看不见,漠不关心,不过是因为恋爱中的女人不可理喻,其实在一起久了,大家终会有一些矛盾,都会自私地爱着自己。
那天,吴酸菜哭着回来,上气不接下气根本问不出缘由,她哭着拉着我的手说:逃课吧,咱们逃课喝酒去吧!我点头,大姐和缺缺订了房间,铁蛋联系其他几个,我们一行人逃了晚自习就去喝了酒。
吴酸菜慢慢平静下来,她说她分手了,问我们还要不要她?顿时,听的一阵难过,屋漏偏逢连夜雨,最近大家事事不顺,缺缺哭的比她被拒绝还伤心,整个气氛陷入沉默。
我们静静听吴酸菜讲这些日子以来的事情,大家比以往更加耐心,那时候,是真的心疼,我们抱着她说:回来吧,还有我们呢!大家哭成一团,喝着闹着哭着流着鼻涕。这时候,班长却进来了。
是的,没有被见证的狼狈是不完整的,我们最丑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了,尴尬的连头都不想抬起来了,可是转过头却笑着问:班长,啥事啊?这让班长一时懵圈,这不是走错病房了吧!!
看她的表情我们都忍不住笑起来,她让我们回去上课,再看看我们的脸,桌上的空酒瓶,满地凌乱的纸,摇了摇头,随后,叫了服务生又要了几瓶酒,算了,终归是醉,不醉不归吧!
那晚似乎所有人都泄愤般,发泄不满,吐槽生活,释放负能量,在离寝室关门前一刻,我们醉醺醺赶回,一夜好梦,似乎又回到入学军训后的寝室,我们躺在草坪看星星,我们拉着手说,以后大家在一起要好好的,我年纪最大,我是老大,铁蛋是老二……
我不要叫吴翠花,太土啦!
那好吧,那就叫吴酸菜,翠花爱酸菜!
障障,你太坏了…….
那时候的我们开心团结,长大为我们带来太多烦恼,我们似乎越来越无法忍受她人的不足,越来越纵容自己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