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溜了趟拳脚，行了一轮哼哈秘法，感受自身功力又扎实进步了些许，满心欢喜。
强忍着立马再服一颗丹药的念头，“不能急躁，伍爷讲隔九天服一粒，肯定有原因的。”
“万一像电视里演的，一不小心寸撑爆了呢！”这时就看出电视剧的好处了，能更直观的加大每个人的想象力。
脑袋里模拟了下，由于吸的内力太多，一下子爆成漫天血雨的画面，王灿直接打了个哆嗦。
早晨每日照常一样，练完拳之后，去河边收获一批鱼虾，回来准备好早饭，再去田地里叫父母回来吃饭。
趁着太阳还不是最热的时候，把小房间的药材拿出来小晒一会，去去湿气，然后再收回家继续存放。
这两年因为王灿用自己所学的方子，配的饵料效果不错。虽然限于钱的原因，未买过太贵的药材，没达到书上讲的效果，但也是有十次成功六回的比例。
那本奇书没有名字，因为缺了一些，但其中有几页记着，“龙醉”，“凤眠”，“虎卧”，“羊癫”等奇方，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凡俗之物。
这些年王灿可是把它当宝贝一样收着，幻想着哪天有能力了，把里面的奇方一一配出来。
自从王灿能自己配的料，捉鱼虾，逮野味后，王灿爸妈也就不在这方面太限制他了。只是告戒其不要整对人有危险的东西，有时候还帮忙从药店买点药材回来，当然，都是那些常用的便宜的品种。加上王灿自己东拼西凑找来的药材，居然有一大堆。
为此，还在放粮食的屋子内，特地腾出一个角落摆了一张旧衣柜，王灿自己敲敲打打的在里面做了隔断，搞成了个简易的药材放置柜。
用瓢盛了满满的大麦，来到鸡窝旁喂食。随着王灿有节奏的呼唤声，从窝里走出了几只鸡。带头的那只是已养了五年多的大公鸡，因为养的太久的原故，现在这玩意胆子贼大，一点都不怕王灿他们。
其它几只鸡离的远远的啄食，还时不时的注意着王灿，看那警惕劲，一有不对就准备跑路的架势。只有那养了很久的那只，围着王灿脚边，一步一跺的捡着麦子吃，像大地主视察自己领地，一点不怕人。
王灿早看这畜生不爽了，丫的，每天天刚亮，就喔喔喔的鬼叫，上学时间就算了，起早点无所谓。可星期六和放寒暑假的时候，那才叫惹人厌。
“嘿嘿嘿，今天是你的末日。”王灿趁那鸡不注意时，一把就逮住了，把两翅膀互相一拧，缠在一起，不怕它再跑。“养了这么多年，该你奉献的时候了。”
来到厨房，捏着鸡嘴直接灌了小半碗调好料的白酒进去，过了一会，等到酒劲起来时，直接松手，就看见它摇头晃脑的刮扑腾。
往一只废旧桶里倒上半桶烧开的热水，提到河边，一刀划开鸡脖子，放掉血，然后小心的把鸡冠取下，放到一旁早已调好配料的瓦罐里，静置一段时间。
拔毛，开膛剖肚，这些动作轻车熟路，锅里小煮一下起锅，直接来了个粉条炖鸡块。整个啤酒炖的，未加一丁点的水，那味道别提多美味了。
一家人美滋滋的吃了顿午饭，期间还提到了那公鸡。“这回看看你弄的饵料效果行不行，有用的话，那就再买个两三只。”王灿满口答应，要知道，养一只光吃又不能产蛋的公鸡五年，要浪费多少粮食。
中午小睡了会，养足了精神，练拳，行功，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每个细微的进步都离不开努力，伍爷给他打开了另一扇门，王灿可想去对面看看瞧瞧。
经过二个时辰的浸泡，王灿把那罐子取出来，鸡冠早已溶解掉了，化成水了。按书中所讲的法子，其它几味药材好配，就这其中的主要药引难搞，需要那五年以上的公鸡冠。
当年王灿试用了一年的，后来又自家养了一只三年的，都没有什么效果。普通人家根本没有人会养这么久，又不是母鸡，能生蛋。
倒了面粉，和着鸡冠所溶解成的水，再加上些碎肉，捏成团，鸡蛋大小，大概有二十来个。放在外面荫凉处吹干。
据书上讲，鸡冠本属阳性，尤其是生长了五年以上的，阳性更足。而鳖属寒性，所谓物极必反，那阳性的东西对鳖有相当大的诱惑力。
提上六个特制的网箱，每个里放上一个饵料，剩下的收好，省着点还能用一段时间。选好地点，分别放置好，就等明天早晨收网的结果。
傍晚时天气都还热的很，畅快的在河里折腾了半小时才上岸，还顺便摸了不少田螺，足够晚上加餐。
晚饭后，一家三人各自拿着一把蒲扇，左邻右舍间窜窜门，边赶蚊子边闲聊。王灿在夏天的晚上，最喜欢抬头仰望星空，满天繁星，璀璨夺目。
偶尔能看到一颗亮点，不停的移动着，那时王灿一直以为那是一颗星辰。如果人也能像星星一样，可以自由在广阔无边的宇宙里遨游那该多好！
天不亮，王灿就已经起来了，比平时早了有一个小时。今天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由不得他不上心，万一不成，有不少想法得另做打算。
雷打不动的行功一遍，练趟拳脚，这是自己以后安身立命的后路，懈怠不得。
在那人均月工资二千都算高的时期，作为一个男子汉，没有其他想法那是不可能的。眼光所限，又没一个好的路子，那只能把习武先留做最后的出路。
就着那微亮的天色，王灿来到河边，六处下笼子的位置都是精挑细选的。
顺着绳子，把抽屉状的笼子提上来，“喝，来了个开门红。”王灿一上手，就感受到笼子的重量，绝对有收获。
果然，等到笼子全部离开水面，就看见里面一团黑乎乎的玩意在动来动去。解开网底的扎口，倒出。
那些鱼虾不讲，网了一只差不多三斤上下的鳖。青黑色的，这一刻，王灿心种无比畅快。
五年的等待，验证，终于是有效果的，更是对以前种种设想有了点底气。
连续把剩下的几个网箱收了，除了一个只逮了些鱼虾外，其它的五个都有收获。甚至，有一个网箱里钻进去了两只鳖，捞上来时，那两个家伙还在拼命往饵料的位置挤。
看看网底的饵料都还在，王灿把这六个网箱又换了地方。一般情况下，一片水域不会同时有好几只鳖，所以每天得换不同的地方。昨天做的那些料差不多可以用个几十回，把周边附近的河道都过一遍。
回到家中，把鳖放到院子里那口不用的旧水缸中，又加了一点点水，把它们置于树下阴凉处。鳖这玩意，你不把它们看好，一不小心就被它们跑了。
以前村里有人也捉到过，夜里放在厨房，用桶盖着，第二天早上一看，已经没踪影了。所以这回王灿把它们放在水缸里，差不多大半人高，怎么的都应该跑不掉了。
先提了两只鳖，乘它们伸头时一刀剁了头，控净血，放入热水中泡一小会。然后打理干净内脏，分块放好，再自然放凉，今天中午准备来份清炖甲鱼汤。
天色还早，这段时间王灿又溜了遍拳脚，入了门之后，各方面都有很大的进步。像轻功，现在就能做到一步一丈二，运劲提身，两米的小墙头，一个纵身就上去了。
硬功铁布衫进步更是惊人，因为有伍爷的威猛形象在前，王灿这段时间一直很用心，现在普通棍棒钝刀之类的对他已无多大的威胁。
真等到功力大成，就能如伍爷一般，铁网罩全身，除了有限的几个罩门外，浑身刀枪不入。
对那些记载武林轶事的书籍，王灿也看的津津有味。到目前为止，王灿也没有遇到一个真正习武的人，让他一直怀疑，是不是武功已没落到无人学习的地步。
上午就这么晃悠悠的过去了，王灿忙前忙后的弄好了午饭。一份凉拌西红柿，拍了个黄瓜凉拌，油煎小鱼，最后钝了一大盆的甲鱼汤。
去地头和爸妈讲了声有事要去下伍爷家，让他们先吃，不用等他。用装饭菜的大茶缸匀了一半的甲鱼汤，骑着自行车往伍爷家去，时不时的还秀一把双手脱把的骑车方式。
农村的孩子一般都在三年级时就开始自己骑车上学了。
那时候没有什么活动，几个一起上下学的伙伴，变着花样的骑车，经过无数回的摔跤，最终人人都有一手双手脱把骑车的本领。
伍爷还是老样子，纳凉，品茶，听戏，回味人生。进厨房一看，碗柜里还有昨天剩的一碗饭，端出来热一下，摆上酒，把带来的甲鱼汤腾出来倒进盆里。
伍爷不像其他年龄大的人，他味口好的很，菜不算，至少每顿一大碗米饭和一杯三两左右的白酒。现在想想，应该是习武的原因，快八十的人了，体力和五十左右的人都没什么区别。
“老爷子，你看你都不整点菜，今天我不来的话，估计你又随便弄点吃的对付过去了。”把伍爷叫起来，开饭。“我今个可整了个好东西，特地带来给你尝尝。”
“香菇炖甲鱼，大补了。”一指桌上的汤，王灿炫耀一下，“今天刚网上来的，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都会有收获。”
王灿示意老爷子尝尝味道，“今个我不吃，等会回家再吃。”“你快尝尝，过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边和伍爷闲聊，一边向伍爷请教武道上的问题。
伍爷最后把汤都喝干净了，“好久没有吃这玩意了，现在河里越来越少了，不好逮了。”
“伍爷，你和我讲讲这江湖呗。”聊到最后，王灿道出了今天来这，最主要的目地。
老爷子瞧了瞧王灿，“电影看多了吧，还江湖呢！”“嘿嘿，五十年前有武林，现今……”伍爷顿了顿，“现在也只能叫舞林了。”话语中充满不屑。
过会估计是想起什么，“以你的性子，以后肯定会和那群人打交道。”
“给我看看这几天你有多大进步。”伍爷吩咐道！
听这话，王灿早这安奈不住了，毕竟才十八岁，平时藏拙归藏拙，但还是有炫耀的心理的。
来到屋外，抬头看了看，伍爷经常乘凉的那棵树长势茂盛，枝丫都快伸到屋顶了。
存了三分卖弄的心理，王灿一个纵身，在树干上只借了一下力，踩着树干上了房顶，沿着屋脊线快速的跑了个来回，片瓦不伤。
一个跟头翻身跳下，运劲提气，周身青筋爆起，露在外面的皮肤好似都绷紧了，泛着异样的光泽。
把铁线拳从头到尾打了一躺，结束的刹那间，汗珠直冒。
“好！”前面不管王灿轻身功夫多俊，铁布衫进步多令人惊讶，在老爷子看来都是旁门，直到看到这情况，才认可王灿的进步。“不错不错，这几天没偷懒，长进不少。”
“这铁线拳的功夫一日不可落下。”
“到你哪天，练到真能盖铁为刚，线为柔，刚柔并济时，你这门功夫才能算是有所成。”
“那个战乱年月，多少武术宗师和好手都投身其中，能幸存下来的百不足一。”
“四人帮时期，又被打倒一批，除了像我一样跑到香港等地的人，剩下的有真本事的人也就廖廖数人。”
“国内比较有名的，还存有山门地盘的那些，你电视上应该都见过。”老爷子把现今的武林分布大略的和王灿讲着，“像少林，武当，青城，峨眉，昆仑之类的”
“还有一部分是以帮派，家族，武馆形式存于世上。”
“其中有名的就属洪门了。”
“像陈家沟的太极，于北门的戳脚，河北孟村的八极拳，六合心意拳……”
“如今学咏春的人也不少，”
“没有最强的武术，只有更强的人。”
“以后与习武之人争斗时注意一句话，打架不留手，留手不打架。”
伍爷不厌其烦的给王灿讲解，“以后万一遇到那些以势压人的情况，可以报洪门常伍的名号”
“嘿嘿嘿，你小子最好不要遇到那状况。”
“伍爷年轻时，可还有不少仇家还活着，人家给不给面子另一说，万一……”拍拍王灿的肩膀，剩下没讲出来的话，伍爷给王灿一个你懂的眼神。
无非就是万一碰到伍爷年轻时的仇家，小事都变大事，大事更能变成要命的原尤。
总之一句话，“远离江湖，长命百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