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
只有过往的车子打开的车灯与路灯昏暗的亮光。
我拿着捡来的匕首和一把枪又从阁楼的梯子爬了上去,将梯子收了起来,准备好好想一下该怎么办。
现在的话,已经成功的干掉了2只人偶了,还剩下有6只,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打得过6个人的,更何况对方还是禁术的产物【咒术人偶】,要想制造出这种东西的话。
可是要用人的寿命当做活祭平品的············
就按现在我已知的会这种禁术的集团的话,也不超过一只手的手指个数,而且在这个世界里都是处于很高地位的。与我交恶的话,在我印象中也是没有的。
黛芙妮的父亲所在的集团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有这层关系在,其他几个也不会这么做的。
··········也就是说,在其他地方,还有会这种咒术的团体在?!
那这种事情,必须尽快解决掉。因为没人会傻到会用自己的寿命来当活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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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好思路的我开始着重于思考该怎么办了。
团战的话对于我是没有任何优势可言,只有将对方分散开。可是,尽管我再怎么将眉头皱成一团,却丝毫想不出办法。
“可恶!除了那种力量,我就没什么可以运用的吗!?”
就在我思考是否需要使用那股力量的时候,我瞟见了捡回来的那把枪和匕首。
“喝,有了。”
我将那把不知怎么用的枪握在手中,嘴迅速张合,念起了冗长而生涩的咒语。
“【TheSupremeLord,pleaserefertothedayofstressdropinit,givetheshakeofthepowerofheavenandearth(至高无上的吾主,请以破天之力降于此物,赐其以撼动天地之力)】”
绿色的漩涡在这柄不起眼的手枪上旋转,最后藏于其中。
“呼——累死了。”
强行用出这种禁术带来的精神上的透支是我昏昏欲睡。
“接下来就该——设防了!”
我用手按住地面,念出了最平常的一些咒语。
”【Sclerosis(硬化)】、【Twoorderhardening(二阶硬化)】、【Bizarreasylum(怪异庇护)】!“
巨大的绿色纹路在整个阁楼浮现,最后消散。
“这样的防护还是不够啊,而且,也该来了吧·······“
剩下的【咒术人偶】应该也发觉了,脚步声越来越清晰的传了过来。
“好了!最后的防护了!【Colorlessking,askyoutoshelterunderthepowerofcolorless(无色的王,恳请您以无色的力量庇护在下)】。”
精神严重透支的我强打起精神,用尽最后的力量爬到了阁楼的方门旁,打开门,将施了咒术的手枪向下方的人偶扔了过去,再次将门关上。
“釉,哥哥能不能再见你,就看运气了。咒术,启动——!”
我躺在木质的地板上,合上了双眼,聆听着愈来愈远的物体被撕裂的声音,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釉,我只希望,这能是最后一次·········”
意识已经渐渐开始淡薄,巨大的浮空感让人想吐。
可是,我连吐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只能将【雪】牢牢的搂在怀中。
就这样吧··········这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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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久很久以前,少年也记不清到底是多少年前了。
也许是从懂事起以来,在少年的记忆中,总是一个人。
一个人吃着饭,一个人在家里,一个人坐在地上,一个人哭泣。
少年的父母和妹妹都已经在一场所谓的火灾中去世,本来少年也该在那场灾难中去世的。
可是在最后,还在读小学的妹妹却微笑着将保护着她的少年从大火中推了出去。
他活了下来,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每天,他都一个人呆着,和自己幻想中的妹妹对话。
‘那个孩子,好可怜啊。’别人这样说道。
在周围的人懦弱和同情的帮助之下,少年活过了一年。
第二年。
‘喂,那个孩子,已经疯了吧。’别人这样说道。
少年面临着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
‘不!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尖锐的咆哮声在穿有白色衣物的人群中响起。
‘谁也不许把我和囿分开,谁也不许!!!——’
血色的眼泪从脸上滑落,滴落在地上的不只有血泪,还有套有白色袖子的手臂。
‘怪,怪物啊啊啊啊啊!!————’别人这样说道。
少年拿上装有妹妹照片的相框,一个人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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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哥!醒醒啊!不要吓我···哥哥!呜呜,呜——”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费力的睁开了双眼,刺目的车灯让我又一次将眼睛闭上。
“········刚才,那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见我开口说话了,釉几乎激动地全身颤抖起来。
“哥哥,你,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我睁开眼,适应了一下亮度,看着釉那满是泪痕的脸,以及显得脆弱无力的身体。我宠溺的将釉抱在怀中。
“对不起啊,釉。”
“哥哥····哥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啊!你是笨蛋吗?!”
看着在怀里抽泣的釉,我悠闲地回答说道。
“应该是吧,我就是笨蛋呢。”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就这样子持续下去,可是·····················
“咳咳,虽然并不想打扰兄妹之间的唧唧我我,但是现在有更严重的事要解决。”
随意的搭配着服装,外面披着一件警服里面却穿着一件背心,裤子穿的是棕色的休闲裤,鞋子更是一双沙滩鞋,以及乱糟糟的头发和短短的胡子。完全看不出来面前的人是一名警官,可他就是。
“信一郎警官,有什么事情就这样说吧。”
我用一种极其不耐烦的语调开口说道。虽然是我让釉打电话叫来的··········
“这次事件的话,姑且可以对外解释为瓦斯爆炸。可是其他的事情·············”
“我知道。这次事件很明显是针对我们来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明到底是哪个集团干的,以及··············接下来我们该住在哪里。”
“恩,就是这样。关于住的问题,我会帮你们解决的。但是················查明是哪个集团干的,就得看你的了。【无色之王的使者】。”
看着信一郎将钥匙扔了过来,然后钻进车里,渐渐离开。
体力逐渐恢复的我在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望着天空中残缺的月亮。
“现在··············轮到我反击了!”
12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