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跃龙门，高考夺魁。”中州市一中的校园里面挂满了各种高考标语，像节日一样，充满了欢乐的喜庆。作为中州市排名第一的重点高中。升学率向来是接近100%，比起那些50%，30%的高中，高考的气氛自然是不同。
12年有期，对有的家长而言，是18年的有期徒刑，一个是牢笼里的囚徒，一个牢笼的看守。12年的漫长征程终于要迎来一个终结。怎么也要表达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鼓舞一下自己，放松一下大战前紧张的空气。
托手机，更托纪检的福，现在学校官僚和老师的权威不像2年前那样重了，优质家长和学生的愿望当然会得到尊重。而逗比和末流的学生的愿望也扫尾得到了一点尊重。
方闲道“没脸”在回到自己应当去的二年级，而是在自己走错片场的原来三年级班级里晃悠。万一与李嫣和她的抖音摄影师，那个谁谁的，在那里撞见他们的秀恩爱。实在是一件很令人恼火的事情。
“素质，素质，不要用猪蹄打扰我这么上进，备考的同学。“田野看着用一只猪蹄在自己面前晃的方闲道，恼火的说道。
“素质那是为我们校的顶级同学准备的，德智体美劳双全，“六艺精通”，定位在上层学生服务的，你一个垫底的学生要素质教育有什么用。见到好同学让路，见到班长鞠躬，做一个默默的隐形人存在，就是你的素质了。
轻松一点，以我来看，你现在不如跟我学学，以哪种姿势在考察里扔橡皮，准确率更高一些。以我的经验，在1米，倾斜45度的方式扔下来的时候，会有更高准确率。”方闲道对自己新认的铁血之交，风骚小画魔田野说道。之前还没发现自己的同班里面有这么一号宝贝，任你惊涛骇浪，泰山崩于前，也不延误吃。也是，一个班级60多人，要都认识，三年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你大爷的，要是隔桌的同学，比我还差呢？我还是努力抓紧这几天的时间，才是更重要的。”田野对着方闲道的手里的猪蹄，迅速的在已经勾勒好的美人的嘴边，素描出一只猪蹄来，没有丝毫的违和，另一只手从方闲道带的袋子里拽出另一只，去骨焦烤猪蹄啃起了起来，这种剔除部分骨头，留着筋肉，喂饱椒盐，烤的焦嫩的猪蹄，死贵死贵的。全手工操作，5个猪蹄只有1个能烤出来这种效果。30块一个，排着队的都未必有。
请客吃饭唱歌，外卖+小吃，招募打手兄弟的不二法门。招募朋友的套路也差不多，做朋友就需要后续的缘分了。现在还跟着方闲道在教室里没心没肺，吃喝依旧的，只剩余一个田野了。
“以你这300来分的模拟考试成绩，差的已经不是努力了，而是智商了。脑回路的训练方法不对，神仙也难救你了。”
“就这300来分，对我也是悬乎其悬，”田野边啃边说。
“300分都不达标，说出去，都丢我们一中的人。”方闲道比划了一鸡爪的中指。
“那有什么办法，天生如此，我的脑回路就不是为那个做的，为了我的画，还是为了考300分，有什么难选的。”田野用油爪子在纸上涂涂抹抹，带出一个小鸡啄米图。
“天才和蠢材，差的不是一线之间，而是家里的存折，你家里都给你搞定了。”方闲道问道。
“搞的差不多了，就差这最后的一步了。”田野满不在乎的啃着。
“那你就带上我这支魔力之笔吧，它准能帮助你考过三百分。”方闲道说。
“你这支笔经过清凉大和尚的七天七夜的附魔？”田野好奇的问，最近几次田野上清凉寺遇到方闲道。高考期间，万事畅通，搞的高考家长们最近都闲，时间闲，兜里有点闲钱，干不了大事，正事，烧个香，烧点纸的瞎折腾，生怕别人不知道有多积极，多诚心的想自己家孩子考的更好一点。
这事光诚心有用么？
这些关键的尖锐，头疼的问题，就不要深思了。反正上神仙，下有政府，我尽力了，考不好，我也没办法。孩子不争气么。能做的我都做了，我有什么办法。
重点是没有办法，只好去找和尚烧香扯淡，这事佛都觉得好奇，文曲星什么时候加盟的？还是三教成立股份联合公司了。你挂这个有用么，还泄露你的个人资料，傻么。
方闲道歪论一通，把当时跟着去挂祝福牌的田野去啃猪蹄了，害的田野回去被臭骂了一通。田野到班里给方闲道来个爆头，不好意思的方闲道求赵大禅师，赵大和尚，重新给田野把祝福牌挂到最高的地方，跟方闲道并列。田野这才原谅了方闲道，更主要的是田野的父母高兴了，赵大师的亲手挂牌，这是多大的福缘。只要父母不计较，不唠叨，田野无可不可。
“附魔没有，我这笔充值了。“
“充值了？”
“嗯，这笔是神笔，西伯利亚狼超市那老板告诉我，充值越多，在高考中越能有如神助，想考那，考那。10万起冲，我冲了100万，属于人民高级玩家。”方闲道说道
“？？？”田野大眼睛看着方闲道，你是不是傻，还是我耳朵听错了？
“你有什么可疑惑的，那超市老板一直是咱这一片的消息灵通人士，专门搞这些地下门道，说白了就是帮忙作弊么。”方闲道说道
“真的假的。”立刻周围一圈人为了上来了。
“管他真的假的，他这么说，我就拍了100万在他桌子上。”方闲道说道。
“切，”一群学生又都散了。
田野到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笔。火烧眉毛的时期，什么都是图个万一，急病乱投医。虽然家里也提了猪头拜了庙门。但是考试这东西，终究是凭借的是实力。会和不会之间，不会因为你做过同类型的题，在考场上就能做出相同的结果。一切都是思维的训练，开发训练相应的大脑功能区域，训练它针对数、理、化、文、体、美的脑逻辑回路。也不会因为心理紧张之类的出现大幅度偏差。
对99%的人而言，没有取巧的余地，一切都是基于你经历过什么，而你的经历就是你受到训练。而在校学习的经历就是一种针对性的训练。
在同一个学校里面的学习经历和训练，大致都是相同。校风，老师之间的竞争和交流程度，行政机构的爱财和贪腐程度，信息隔离和不对称，运气。所谓好老师和坏老师这个问题而言，并不如运气这个因素重要。
家长从来没想过一个关键的问题，你家自己的孩子适应那种训练方式，适应和习惯那种在校的人生经历。是一个需要人管的小兽兽，还是独立的小大人；是笼中金丝小鸟，还是野养放飞的雄鹰，或是半野半养房檐下麻雀老鼠；溜达的猫猫，忠心的小狗。
在入校之前的人生经历，已经塑造出一个人的思维和脑回路模式，遇到相适合教育者和模式，才能有缺陷的磨掉缺陷；有专长的发挥所长，更搭好知识和能力体系，做好基础，让专长更加发扬光大；走错路的加以纠正。走对的，让他跑的更快更远，基础更加扎实。
猫可以教老虎。
狼和狗对抗。
碰到对的人是很难的，找对老师也是如此。家长的责任更加重要的就在于此，现在不是棍棒年代，可以活生生的把一个学生过去养成的习惯全都去掉，暴力灌输一套“正确”的习惯。治不了的孩子送军队就是这个道理，不过那也是脑子正常的孩子才行。
家长把孩子揉捏成一个样子，在送到学校里，学校在揉捏一通，至于对不对，把学生揉捏成什么样子？就是现在当下这个70鄙视80，80鄙视90，90鄙视00的系列。
鲁迅说，只有弱者才会挥刀砍向更弱者，只有孽畜头才会向孩子们下手。嘲笑下一代逗比的上一代，是铁证的一代逗比。岁数小的还有机会改，都30，40了还是靠着嘲笑下一代，年龄小的来维持自己裤衩不漏鸟，肯定是傻雕。
田野对此深以为然。不是田野脑子够用，学习不够用功，而是他深深的厌恶学校这个糟糕的环境，烦恼的无法摆脱。只是想摆脱这个环境，还偏偏的在这个糟糕的环境中憋屈上三年。
逃离这里，必先经过这里。这种悖论困扰了无数人。在这种自相矛盾当中，尝试了无数条道路，依旧被困死在这个围城当中。
小的时候想快点长大，这样就不会有那些烦恼。长大的门口，烦恼依旧，更增添了许多新愁的就要被推出18岁的门口。
“你这笔真能行。”田野想了半天问了一句。虽然跟方闲道熟悉没多长时间，但是田野对方闲道有自己的认识。田野虽然不关心身外的事，只在自己的小圈子里混到高三。看起来不起眼，实际上家境殷实，很有见识，除了维护自己这个小生活圈子，对一切都很是冷眼旁观，过着学校隐士一样的日子，只等熬出这个围城，对等闲的人也看不上。只不过学习成绩下游，在哪里都被轻视，这种感觉也不怎么好受。你心里视别人为粪土，别人心里看你也是狗尾巴花。闹不清的鄙视逻辑圈。
方闲道拍桌子给下了个公论。考试成绩这种东西实际上是一种骗局和利于老师的筛选过程。有了它，老师就可以不因材施教，不有教无类，投机取巧。老师就也成了教师这么一份工作，而不是先生，先师这种尊敬的社会地位。
在长达12年的学习长征当中，多一半的学习努力，学到的东西基本是没用的。你们拼命的这么学，熬到成绩的前茅，为的就是证明自己比别人有投资价值，取巧和取悦老师，更加注重和培养你们。
但是你们学到的，养成的那种思维模式，方法，逻辑，针对的是你们所在学校的老师。跟高考其实没多大的关系。
最现实的讲，就是你不需要对高中三年的知识全会。你只要会做高考那些题，你就越过了龙门。而不需要学习那些多余没用的。但是你们学的最多的就是那些没用的，你们要取悦老师，让他们交给你点“真经”，好考上大学。
只有重点学校的老师，经常贴近，接近高考出题的那些人，掌握那些高考题的思维逻辑，思维模式。再配合他们本身的能力和水平，有针对性的把学生训练成高考高分选手。
排除这些人，大部分老师都是以他们自身的水平极限，在降低70%来对你们进行灌输的。你们的考试导向也是本着这些老师去的。蠢材教傻子，高考师范一直是靠“免费”来招到点高智商的学生的。学校管行政的也是如此。
对于有本事的家长，这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些没本事还要寻求一个公平决战环境的家长们。在他们心中构建了一个公平的模式，都是一个老师交的么。只要搞定了老师，让老师多偏向一下，多照顾一下自己家的宝贝。自然就可以领先别人家孩子一些。在高考这场零和对战的竞争模式中胜出。
面向老师，取悦于老师的模式，让他们的孩子也在这条道路上奔跑。————家长们在创造出一种寻租环境。
教育寻租，重点学校，重点老师们享有大寻租的特权。非重点校，普通老师也在想方设法的利用这种心理，来小寻租。既然要寻租，总要制造一些事由，才可以。总要掩饰掩饰，这样才会让那些财力不足的家长也会猪油蒙了心的一样参与进来。
要是他们看到无力竞争的现实，去找别出路怎么办？要是他们发现这就是骗局，这就是一个绕蒙他们，不断花钱的迷宫怎么办？
所以，你们这些靠苦苦读书，还搞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学霸，学神，只花费一半的时间，就让你们这辈子追不上。是因为，人家不需要走那么多的弯路。脑子里没那么多没用的垃圾知识。学霸们轻松上路，你背着50斤的行李，跑的过人家么？
而你们不走弯路怎，老师怎么收费，学校的奖金，大楼都怎么来？
田野觉得能歪出这套悖论的人是个会是让自己不寂寞的朋友。田野到不觉得高中学到的东西没用。知识从来都是有用的，比如画画时候用到的好多数学，语文上学到的东西，外出的画画的时候，地理。人体和动物时候用到的生物知识。感悟创作时候，人生观。
只是这些并非是量化考试的知识，高考设计了一套复杂的量化结构，能够最大化的区分出人的能力，破解谜题的能力。高考卷本身就是谜面，而考生要动用自己的能力，去破解每个出题者的意图，找到最正确的答案。高智商的人总是喜欢解数字和字谜，保持自己的脑活力，随时调动整个大脑，猜测世界。
高考不是一场出题者，猜谜者之间的高智商对决。而是速度的对决，是猜谜者之间谁能在规定的时间解出更多的谜语。
头脑、体力、装备、日常细节，小的习惯。久经战场的高考老师们说的都是经验之谈。但是他们也忘记了在日常中，帮助自己的学生保持种种好习惯。这在那些军事化的高中，倒是很注重这一点。赢在细节，赢在一秒一秒。
田野念过一周，就受不了的可耻的跑了。因为赢了之后，为什么赢？找不到答案。
“只要你拿着我的神笔入场，必然下笔有如神助。考神护体，万法不侵，绝不存在肚子疼，上厕所这种情况。”方闲道很郑重的承诺到，竖起来自己手里的笔。万宝龙这种笔能用的人有很多，能成打用，用的跟1块钱一支的普通碳素笔一样的，田野是没见过。有的人是不懂钱，不懂价值而滥用。方闲道却并非如此，都是故作随意的送给了他那些相熟悉的同学，并非随意乱丢。
“我还以为你真有什么绝招呢。”田野失望的缩起了脑袋，害的我白白希望了一场。
“你一个艺术特招，高出清北的分数，只能招来举报的，有办法也不能给你。”方闲道说。
“方闲道你出来”门口出现一个老师，招呼方闲道。
“何事？你闯祸了，校长找你。”
校长何文艾看着方闲道，头疼不已。别人不清楚方闲道是尊大神，何文艾可很清楚。方闲道自己当然不会真的不跟一中最大的BOSS打招呼，万一闯祸闯过头了，没人罩着可就亏大了。
何校长无奈的看着方闲道，“刚才警察来了，西伯利亚狼超市的老板报警，有人花100万，在他那找高考作弊的。你能不能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轻一点，真就闹出新闻来，我也拦不住。”
方闲道没料到这老大姐会报警，想想正常人不正常人都会报警的。看来最近自己的脑子真是不好使了，最近的事搞的自己也在大脑滑坡，“我只是听说，他经常干一些串联学校老师，串联补课，倒腾学生，高考中上下其手，找人帮忙照顾的。参与报考院校的居中联络的事情。我以为她在给我暗语，不就是想看看她能怎么做，顺便帮你铲除个竞争对手么。”
何文艾被逗笑了，“什么竞争对手，补习班，帮助高考当中报考分析、选校、还有一些中介事项之类的在所难免，家长和老师彼此有需求，她又善于联系，位置也适合。禁止补课是要禁，但是没有别的出路，还是真难以禁止，我要不想底下人全都反对我。
高考照顾，也只是找相熟的老师，范围之内的提醒和照顾。最多是按约定技巧和暗号，提点一下而已。能提升的分数也是有限度的。”真人面前不好说那些虚话，更何况方闲道马上所要运作的事情，要比补习班的问题更让她为难。
“潜规则的事情没有保障，禁还禁止不了。变成明规则也面临国情和现实的挑战。美国的那一套，赤裸裸的利益交易，不需要类似中国的高考选拔方式，是他们社会竞争也是非常激烈的，从而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选拔”的公平问题。我们现在的高考才是夹在当中进退两难选。应试教育没搞好的崩了，素质教育只是口号，教改不见其利，其害处却越发明显。”方闲道说道
“观念改变总需要个过程，也没有比高考这个更让公众信服的方式。”何艾文校长说道。
“不是没有更公平的方式，只不过是利益分歧太大，公平的成本太高而已。每一考不上清北的家长，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有希望能进清北，而竭力的为未来不存在的事情，希望，而维持当下的现状而已。以此类推，大家都觉得维持现状，会给自己孩子一个机会，能考上上学，有一条好走的路。
问题是有机会么，现在初高教育的教育已经被严重扭曲，变成了高考军备竞赛，比拼的就是财力。比拼的就是异化的训练，训练出一批批标准化的废物。除了在考分这个模式化的领域，在多数方面都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团战崩盘。
看似留了一条大路，实际上是关闭了未来的大门。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不如专注的开拓自己的那条道路，打通自己需要的那条道路，支持分类分流模式。支持国家管好，做好哪些分类化的专业技术学校。别陪太子读书，太子登基了，自家孩子成了社会废物。”方闲道说道。
“易说难做。”何校长说道。
方闲道打断道，“当然难做，决策的人，做事的人都是糊涂蛋，能做好么。”
“比如推行的素质教育，它的定位是有问题。是定位于为中层，还是中下层的学生服务的，还是顶层的那一小批次
我们的顶级学生服务的。德智体美劳双全，“六艺精通，”的中上层学生享受到了一切，素质是拔尖的。面子上是挺好的。
问题是中间层，还有中下层，以及那些偏科的人。他们的素质教育非常糟糕。
而他们也是将来社会的整个中层，与中间骨干的力量。对他们的训练和培养，全出现了问题。
直接导致他们作为社会的中间层的骨干，支撑社会的时候也出现问题。素质教育搞了这么多年，就是赢了个面子，里子全输了。看看当下你们这些社会主力的， 25~30上下的人，都是什么素质？素质教育在他们进入社会后又体现在什么地方。下骂小孩，上骂老不死。似乎只有自己不是王八蛋一样。“方闲道说道
何校长长叹一声，“你说的不错，很多年，我见过很多象你一样，有想法，想的明白的学生。可他们还是要越过高考这个龙门，才有机会能把想的变成现实。越不过去，或者跳得不够高，在现实生活的苦痛之下，会让这些家长在自己的儿女成长的时候，更加严厉，也会是更有经验的捂住儿女的眼睛，堵住儿女的耳朵，封闭子女的嘴巴，更加百分百的渴望把自己的孩子变成一个高考的机器人。
当年的反对者，现在更加异化成为拥护者。
高考的龙门下也许是黄河，也许是臭水沟，但是只要他们飞过龙门，就会变得不一样。飞上枝头的也许是乌鸦，能飞上去就会与凤凰同列。
问题不在于高考。
而在于臭水沟，鸡窝。
时代在变，人在变，不变的只是高考形式，不变的是人心里的期望，不变的是依旧有后门和不公，不变的是上有对策，下有办法。肯变的总有出路，唯有一直固守原地找不到出路的，还在坚持。这个坚持的总量太大，而且只有这么一个独木桥，高考才成为难解的问题。
解决这个问题的出路和出口，就是经济总量的发展。
想做人上人，非要在人扎堆的地方，拼个你死我活，主宰许多人命运，这个没办法。只有大家在一起PK，进行激烈的竞争。那就走高考这个独木桥，再进入顶级的一流大学进行厮杀。
明知道自己争不过，想做无拘束的自由，想做自己想做的，想自由的飞翔在。就需要经济总量达到了一个程度，也就是物质极大化的丰富，能支持哪些不想参与竞争的人，走一条低强度竞争的道路，走一条只有少数人的特长的道路。
消除不了臭水沟，消除不了鸡窝。
龙门就不会公正，就会有更多人的去钻营龙门。高考有如此魔力和吸引力，以至于最好的人，最坏的人都投身了其中。僵持着。”
方闲道点了点头，“是啊，看待事物要从大局着眼。闹袋的问题，就需要从脑袋解决，过去二十年，社会乱，经济发展紧，没钱，所以该想的事情，需要投钱研究的社会问题，都变成了拍马屁研究了。10，20，30，50年后中国变成中等发达国家，这种研究多。现实的社会问题研究一个不做。
以至于大家遇到了尖锐问题，屁话一堆，理由一堆。却依旧不知道怎么做。
经济是解决问题的基础，但教育更是基础的基础。自己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唯有教育能解决教育自身的问题。
什么是美？什么是理想？我要怎样生活，如何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找到自己的那个自己？
蒙住了眼睛和耳朵，不告诉他们这些，只告诉他们龙门的方向，他们自然要往一个方向上拥挤。越是贫困，贫穷越会限定自己选择的方向，越是追求一次成功，稳健的成功。
你的问题在于，你用你成功和失败的视野，去阻止阻挡那些具备“无限可能性”的学生的发展了。你坚持要具体的方式方法，保证他们未来的方法。
这和家长们想的是一样的，可恰恰是这样，才会出现一个僵化唯一的未来，造就了唯一的未来选择模式。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可读书能做什么？做官，做科学家，做医生，做这些就能保证一辈子么？美国开国200年，中国新建80年，谁的一辈子非常安稳了？就是学生不也经历了一系列倒霉的改革，欢喜忧愁都有。
在这个僵化的路线上出来的大批社会骨干，加速了这个僵化的社会体系，社会模式。
我给不出答案，给不出承诺。我只是在做我认为要做的而已，至于其他的，非要在嘴头上理论对错，不如看看能不能挣钱更有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