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杨小星说,你长大了,你是个念大一的人了,你要学会理解生活。我希望能得到改变,可第二天的表现又让自己失望至极,我觉得是
在拔苗助长,自己仍还然是那个黄毛小子,仅有的一点成熟也变得可以忽略不计。
我从一片混沌中开始了向往的大学生活,结束完一周的军训,又面临全校公共课的选择。
“摄影鉴赏:上帝终结生命,你们终结时间。”
当我在学校课表中看到摄影鉴赏的这段介绍和简介里一堆闪亮的名头奖项时,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摄影。
期待越高,死得越早。
我兴冲冲地去捧老师的场,才发现鉴赏的全是老师自己旅游各地拍的风光照。我视力不足,坐在下面看到的只是一块块的红红绿绿,分不
清五岳泰山和西藏草原究竟有什么区别。
那可爱的摄影老师也从不说构图、光影之类的专业问题,最爱讲他外出路上的有趣经历,常逗得台下学生前俯后仰。连着去了几天,除了
N段笑话什么东西都没有没学到。
我在X大很受到冷落,似乎我的一切都能和林夕搭上关系,她的姘头,她的相好,甚至是林夕的私生子。许许多多的流言蜚语弄得我恶名
昭彰,我像个足球似的从一个地方踢到另一个地方,然后再踢到下一个地方。
半个月的时间,我对大学的新奇就已经消磨殆尽。
在这样长期的冷漠排斥下,我变得形影单离。我经常独自一人穿梭在S市的每一条古巷。
黄昏树影婆娑,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细细的流着水,一片枯萎的树叶就在浅浅的河水里漂啊漂从视线中消失。
S市像个颠倒众生的**浮华背后隐藏着她落寞的一面,看着两边剥落的墙壁和泛黄的壁纸,沉甸甸的感觉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有的时候细想每一个遇见过的名字,从陌生到熟悉再变得陌生,大家各奔东西。这样周而复始不厌其烦的重复,然后脑子里又多了许多不
愿意忘记的东西,我们称之为回忆。
我强打精神把自己全部心思都放在林夕身上,她似乎成了我生活唯一的乐趣,我们俩的关系也不急不缓维持着。
林夕淡然自若,骨子里却显得比我还要落寞。她很少和别人说话,甚至没有朋友。虽然三三五五出现过追求林夕的男生,林夕总是皱着眉
头应付着,这些人让她觉得厌烦。
近水楼台先得月,三年同窗生活,梁山伯与祝英台情深意笃。
我不太确定三年后的自己在哪里,为了不让老祖宗的至理名言在我这里夭折,我参考过一些相关资料。以书上的解释,林夕把自己封闭在
一个断绝生活的空间,灵魂与肉体产生了暂时性的分裂。也就是说,现在的她不是她,林夕不是林夕,只是一个模子罢了,但我找不到其中的
差别。
解释归解释,林夕对付起男人确实有她的一套,再加她本身的自卫能力,统合起来就是无懈可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