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看王大贵神色有异,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刚好认识一个手艺不错的木雕师傅……后来……后来我就带着离歌姑娘去了……后来,那位雕刻师傅不在家,就……就……回来了……”
“你说谎!”书生模样的男子愤恨地瞪着王大贵,
王大贵顿时神情有些慌张,支吾道:“你……你是谁!我说的都……都是实话!”
书生模样的男子顿时一脸悲愤的朝着季朗作揖,
“大人,请您明察!离歌姑娘就是他害死的!”
王大贵:“你……你胡说什么!”
“肃静!”季朗高喝一声
“你是路向南?”季朗看向书生模样的男子
“回大人,草民正是”路向南平静下来,指着王大贵,说道
“大人,莫不是这等仗势欺人的恶徒,离歌死的那日就应该是草您陪在身边,她也不会惨遭毒手!”
王大贵一脸慌张:“大人,冤枉啊!”
季朗闻言,看向一旁的林灵,后者挥笔写下路向南的名字,递给他。
景瑜看向一旁低着头的路向南,若有所思。
季朗:“路向南,你把这其中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是,大人”
“那日离歌问了他雕刻师傅的住处,便让他带着去找,谁知……谁知到了晚上还没有回来,我就知道出事了,我便央着妈妈带人去找,寻到白日他说的住处却发现那是一处空宅子,而离歌却……却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你这混蛋!”路向南愤恨的盯着王大贵,眼眶猩红,后者低着头没作声,额上的冷汗泄露了他的情绪。
半响,王大贵才支吾着小声说道:“本……本来就是青楼的**”
路向南气急:“你……你……”
景瑜玩味一笑:“本世子好像记得这洛溪和离歌可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这可算是强占民女啊”
他常年厮混,呸呸,常年在那里游玩,肯定知道这两大青楼的一些情况的,再说了这暗中的主子和他可是有莫大的渊源的。
王大贵吓了一跳,慌忙说道:“后……后来我还提出替她赎身,是她……死活不肯的”
景瑜漫不经心的起身,走到王大贵身边,猝不及防的狠狠踹了他一脚,再慢慢踱回自己原先的位置,幽幽说道:“一会我叫人给你搽药”
众人被景瑜的动作吓了一跳,被他这么一说差点笑了出来,敢情这是打一个巴掌给个枣啊!
林灵看向一旁玩世不恭的景瑜,闪过一抹深思,看来他并不像传说中那么浪荡不羁吧!
世子都发话了,季朗自然不会放过王大贵,
“王大贵,此事可是真的”
王大贵本来就被景瑜踹倒在地,这会听到季朗的问话,更是浑身一哆嗦,下身开始流出黄色的液体……
跪在他旁边的李富和路向南纷纷躲开……
林灵皱眉,示意季朗将人带下去,后者挥手让人将王大贵拖下去,没错,就是拖,因为王大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晕倒了。
随后,季朗询问了路向南关于离歌的一些具体的事情,才得知离歌死去当晚正是被王大贵侮辱的后的第二天,绯红苑的妈妈也是个性情中人,体恤离歌让她休息两天,不用出来表演,谁知第二天竟被人发现死在大厅中,和洛溪的一模一样。
“离歌遇害的那晚你在做些什么?”季朗问道。
路向南神情还有些悲戚,还是平静的答道:
“那晚我和洛溪姐在一起,,我心情不好,她安慰我”
众人有些惊诧,怎么又和洛溪扯一起了?
他看众人的神情,也知道大家想多了,忙解释:
“或许大人不知,我与洛溪姐姐,还有离歌都是宜州人,洛溪姐姐是我的亲姐姐,而离歌也是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五年前家乡发生地震,我们父母在那次在天灾中离世,于是我们三人便一路向北来到京城讨生活,那时我才10岁,自幼体弱,长途跋渋来到京城早已是奄奄一息,姐姐和离歌为了给我治病,找到了寻花楼,那里的妈妈看着她们模样不凡,便留下我们,还给我找来大夫治病,绯红苑和寻花楼本是一家,两位妈妈为了培养姐姐和离歌成为头牌,便将离歌带去了绯红苑,我则在姐姐们的帮助下准备科考,本来再过几天契约满了之后离歌和罗熙姐姐就可以离开了,我和洛溪姐姐还说好了等我高中后就和离歌成亲……”
林灵听着这其中的故事,才发觉这书生竟然与这两位死者关系不浅,而且这两家青楼并不像她前世听来的那些逼良为娼的声色场所,还是挺有格调的,两人居然待满5年就可以走了?!等等,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