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秋风乍起弦外音,四方蝉静守空明。”
话说之时,已是秋寒。野外的菊花,冷色而又凄凉。毕竟是北国之秋,老话道:一层寒意一层衣。
京城内永远是四季繁华,这种繁华不会因为季节寒冷变得萧条,相反,京城是越冷越热闹。
糖葫芦开始走上街头,南方的柑橘也稀奇的上市了。
看“青烟楼”的门口,两位普通打扮的公子,脸色白嫩,声音抚媚,颇有娇柔之态,却又不失男子本真。
或许二人只是来寻求精神的解脱。
“哎呦喂!苟爷,善爷好久不来了!快,里边请!喇叭花,野花,牵牛花赶紧出来伺候着两位爷饮酒喝茶!”
两位公子刚刚进门,眼尖的老鸨知是财神爷来了,急忙待见。
“呃…老妈妈,听说你们青烟楼最近有个招牌菜?”,苟爷冲着老鸨甜蜜的笑道。
“哎呀!什么招牌菜,在苟爷眼里不值一提!”老鸨急忙道。
此时,善爷从怀中摸出一枚蛋大的珍珠玩弄在手中,白润如雪肌。
老鸨“呀!”的一声,仿佛掉了几斤舌头,一副要吞掉大象的样子,口水直流。
苟爷含笑道:“怎么样?我哥俩来尝尝鲜!老妈妈不欢迎?”
老鸨的灵魂钻回了七窍,猛的一抽筋,盯着白色的珠子,咪咪的笑道:“苟爷,善爷哪里的话!好菜当然要招呼天下雄主。莫要辜负了这如玉美人,青春年华,不是?两位英雄快楼上请。”
一番交涉,苟爷,善爷上了二楼,却不知这青烟楼上别有洞天。
青烟楼二楼有舞台,是豪门公子的专一去处。一位细步如烟的女子,淡妆清新的上场了,一丝清巧的笑声,撩动着对面多少公子的心弦。转轴拨弦三两声后,琵琶声起。
……
江南水乡,些许湿冷的寒意,常年飘在江上的人早就增添了衣服,微风过处,偶尔可见孤零的衰荷也放弃了与寒冷斗争的意图,略微低头。
随即河宽的时候,商船往来穿梭。却不知远处何来的琴声,细看时,只见一艘商船的船头上,已是棉袍裹身的姑娘正在焚香抚琴。
白发飘飘,一名公子亦是站在船舱处细听,流水处自然动人,高昂时也豪气冲天。
一曲闭,白发公子道:“娘子此曲摄人心魂,绕是天王老子听了也会有所感触!”
姑娘道:“贱内现拙了,想我幼时便精通旋律,各式乐器一学即会。怎奈何家道失落,坠入红尘。幸得步公子赤城相救,才有了你我缘分!”
白发公子冷道:“却不知步兄弟与刺客过上了何等逍遥自在的生活?”
姑娘道:“怪你我武学造诣太低,要是布兄弟在此,任谁敢拦咱的商船!”
顺风笑道:“哦!娘子倒是提醒了我。”
想那时,顺风和玲珑只晓得归隐田园,想落得一生自在洒脱。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前程事小,后辈福德事大。
江湖人门路少,行商是有一定的资本,两人无奈只能从槽山调一笔钱了。
两人立在船头,玲珑靠在了顺风的怀里,想起了如烟往事,一时间感慨万千。
行商是赚钱的门道,但也有很多规矩。
比如,商船走官船水道要提前打点好沿路的官员,因为其他水道匪患严重,大生意折不起。
有些水流较多的地方甚至于全民为盗,白天是耕作的农民,晚上一蒙面就是侠盗,动荡的年代,飘摇的江湖,都为了生计。
顺风的船初入官道之时,被兵头强行扣押,其实这是明抢,因为打点的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玲珑猜测是同行“黑鹰帮”的人知会了此地的官员。
眼看这商船扣了半个多月,玲珑不温不火的执笔书信一封,加急送往京城。
“书生亲启,近闻兄弟显贵,本无意叨扰。奈何姐行商受阻,货船被扣,还请兄弟帮忙。老大玲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