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苑后,我收拾了些衣物银钱便带着啊硫出了府,走时啊硫醒着硬要我带那俩瓶在边境那条河里装的水,我只好依她。
啊硫身子弱,除了出府时用的轻功便是坐马车。
出府时我拿了好些银票,雇的马车也是顶级的,我抱着啊硫坐在马车里,连夜赶路,啊硫身子不便本就不能劳累,我已是极其小心,等到了后半夜却还是发起了烧,我弃了马车,将啊硫抱在怀里,连夜出了京都寻了一家客栈,找了大夫。
寻了几个大夫却都是摇摇头走了,一天之中城里的大夫只剩屋里这帮啊硫号脉的这一位,我瞧他起了身忙问道“大夫,啊硫如何了?”声音哑哑的,异常难听。
那大夫瞧了我一眼,最后摇了摇头,我抓住他的手问道“摇头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想我的声音有些高了,有些难听,那大夫将手从我手里抽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才道“姑娘节哀。”说完拿起药箱走了。
我抓着啊硫的手,我想他们真是庸医,连点小发烧都治不好,我抽出丝帕为啊硫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啊硫在睡梦中邹了邹眉头,嘴角张了张却是连一声惊恐的发声都没有。
“啊硫,那群庸医,那群庸医的话信不得,你好好的睡一觉,我帮你去找大夫,那群庸医,连个小小的发烧都治不好,庸医庸医,啊硫,我带你回西夷,我们回西夷,找父王专属的御医给你看病,啊硫,你说好不好?”
“噗嗤。”我听到有人在笑,抬头发现那人就在窗口的椅子上,喝着茶水,我想我是有些累了,连人进了屋也没听到。
“那姑娘快死了,你骂那些医师有什么用?”十一二岁的少年,声音里透着嘲弄,我最恨别人说啊硫快死了,当长剑抵着他脖子时他微微有些发愣,继而笑道“速度还挺快的,不过你要是动了我,那姑娘怕是完蛋了。”
不过十一二岁的少年说话却是异常的冷静老成,我将软剑一丢带着期待问道“你能救啊硫?”我想我或许是疯了,他才那么小怎么可能能救啊硫,他却是点了点头。
“我求你救救啊硫,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他笑了笑,带着少年特有的阳光气味,他说“那我若是要你呢?”
我点了点头,他像是不可置信,还未等他回过神来窗外却是进来一人,直接捏住他的耳角狠声道“又胡闹,又胡闹,你以为能甩开我?”
那少年伸手抓了抓被捏住的耳朵,脸色发红“疼,疼,哥,我错了,你快放开。”
那人却是不依,仍是不放手,还要再说什么时却是被我打断了。
“林渊?”我想我的声音是那么的不可置信,那人却是立马放开了那少年的耳朵,极慢的回头然后极快的走了过来将我抱在怀里,他说“啊菲,我不是做梦吧。”
那少年在一旁摸着被捏红的耳朵小声的嘀咕了句“下手真狠。”
我想我是有些累了,以至于林渊抱着我时我竟是睡着了,等我醒来时林渊守在我身边,见我醒了便起身倒了杯水递给了我,我接了过来喝了一口。
他将杯子接了过去,将我扶着趟了下去,然后掖了掖我的被角才开口说道“啊硫有林祺看着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我看你都喊了一夜的啊硫了。”原来已经一夜了么?这么说他是守了我一夜?想到此我脸色微微红了红。
“啊硫她?”声音异常的沙哑,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太太的声音。
“啊硫没事,就是日后开口有些困难,可能再也不能说话了。”
李毅下手真是狠,或许这事不是李毅做的,可啊硫确实是在太子府出的事,确实是李毅下的命令,我想我这被子最恨的人估摸着就是他了。
林渊将我额前的秀发撩了撩,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啊菲不是成了太子妃?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我还在思考该怎么回答时他却是说道“啊菲若是不想说便不说,好好休息。”我只好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