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兵借道,神圣不敢拦,仙佛不敢挡。
这一页上只有渐渐单单的三句话,可真正吸引我的却是那一块块的小牌子,虽然很小可是却十分的清晰,那样子我一点都不陌生,因为这个样式赫然和我脖子上挂着的这枚玉牌一模一样。
记忆不受控制的飞速倒回,一切的一切乃至于今天我会在这个派出所里的原因都要从十八年前的一段往事说起。
那一年我七岁,读小学二年级,也是在那一年我第一次接触到灵异事件。
我不知道别人的学校之前是什么,但是我所就读的小学前身却是实打实的一片坟场,原本这一切都只是流传的而已,直到那一天得到了证实。
马戏团即将到来的消息让我们这些孩子们都很高兴,不过有一点是很不好的,需要在操场上立一根十几米高的柱子,当然,立这么高的柱子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学生做的,可是挖坑却是落在了我们这些学生的身上。
可是我们却在挖坑的时候挖穿了一口棺材,一口已经腐朽大半的棺材。
如果可以后悔的话,我一定不会希望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会祈求当时没有那么多好奇心,因为一切的不幸都是从这之后开启的。
我们在这口棺材里找到了一些碎骨,还有一个磁碟,当时也记不得是谁提了一句,“我们玩碟仙吧!”
碟仙、笔仙这种游戏其实是我们经常玩的,不过却从来没有什么真正的发生过,谁又能想到这一次我们真的请来了,不过却不是什么仙,而是恐怖的鬼。
一切还和之前玩的时候一样,不过在中途却出了意外,碟子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我们当时也都没有在意,很快就被马戏团带来的欢乐彻底冲淡了。
那天晚上是我永远都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一个夜晚。
那是一双冰冷到灵魂深处的手,它就那样死死的扼住了我的喉咙,不论我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
“灵灵,你怎么了?不要吓姐姐!”
那一天父母有事没在,家里只有我和姐姐两个人,姐姐急切的呼唤成了我坚持下去的唯一动力,可惜,我只能挣扎却无法将自己的状况说出来。
姐姐一个人背着我走山路向村里的诊所跑去,这是一条捷径,也是这一条路让我再也听不到姐姐的声音。
那天晚上的记忆很模糊,我记得的只是那股侵入灵魂般的寒冷还有姐姐那急切的呼唤,直到我第二天在山间的小路上被发现,身上便多了这样的一枚玉牌,而从那天开始我再也没有见过姐姐。
姐姐在那一晚失踪,只剩下一块平白出现的玉牌跟随着我,小学、初中、大学直到后来为了寻找失踪的姐姐好不容易进入了派出所在万千失踪的人口中寻找姐姐的消息一直持续到现在。
如今,我竟然看到了和我身上玉牌一模一样的牌子,这让我彻底呆了,我曾经用尽了心机也没有找到一点关于这枚玉牌的信息没想到如今竟然在一本残破的古籍上看到了,而且是一本记载着灵异之事的书册上。
“那个老头说的可能是真的!”
一条线瞬间在我的脑中贯穿。
如果不是这枚玉牌,如果不是儿时的那种深入灵魂般的冰冷感觉——我已经无法不相信这种灵异般的存在了。
我去找老头子的时候那老头还在拘留室里自言自语着,我打开门走进去,没有多余的废话露出了挂在脖子上的玉牌在老头子的眼前晃了晃,“老人家,您知道这玉牌的来历么?”
“放额出去,放额——”
老头的自言自语被我打断,抬起头,眨了眨老眼,徒然的瞳孔急剧收缩,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要是这老头子突然翘了辫子,我可是脱不了干系的。
还好老头子只是有些激动,他抓着我的胳膊,枯瘦的手如同铁钳一样钳住我的胳膊,老眼外翻如同鱼目一般,长长的吸了口气道,“额滴个乖乖,这是鬼——鬼——鬼牌——”
天啊,很难想象一个老头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好不容易我才从这个老头子的收你挣脱了出来。
在这种时候我怎么还能忍的住,我独自一人在茫茫大海里挣扎了十几年,如今终于抓到了一根稻草,心里的焦急绝对不比这个老头子少多少,我反握住老头的手问道,“鬼牌是什么东西?”
“鬼牌是——”
“小王,人呢?国宝在哪呢?”
洪亮的声音带着回声传了过来打断了老头子的话。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该死的,千算万算我也没想到郝胖子居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若是按照规矩来这一切都是需要做笔录的,可是这些事情就算相信也是不能够记下来的。
“老人家,你说啊,鬼牌到底是什么?”
时间紧迫,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可是令我郁闷的是这老头竟然闭上了眼睛,那样子简直——简直就像是慷慨赴死一样。
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是一下下踩着我的心过来的。
“去积水镇,找一个叫邦子的娃子!”
最终,在郝胖子走进来之前老头子很小声的对我说了这么一句,终究还是没有对我开口的打算。
接下来的一切似乎都和我没有多少关系了,郝胖子为了邀功不辞辛苦的亲自审问,甚至打算今天晚上亲自值班杜绝其他人前来探视,那样子就像是会有人来所里抢人一样。
那本鬼葬秘术被我很小心的留了下来,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干过的第一件有违规矩的事情,这是我等待了十几年才唯一寻到的线索,就算是为之付出一切我也愿意,只要让我能够找到姐姐。
我和郝胖子请了三天的假,郝胖子沉浸在巨大功劳的美梦中想也不想就批了下来,我请假自然是要去老头子告诉我的积水镇,老头子不肯说出来却给我这样一个讯息,我想只要我找到那个叫邦子的人一切我想要知道的应该就会明了。